男友上司是我前男友: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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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温热的,都是……养胃的。

    席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僵在那里,视线死死盯着腿上那个散发着温润甜香的纸袋,胃里翻江倒海,刚刚被药物强行压下的恶心感如同海啸般凶猛反扑!

    “哇,陆总这也太体贴了吧!”何楠惊讶地感叹,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清清,快趁热吃点!这家的银耳羹和枣糕最养胃了!陆总真是……太周到了!”他伸手想去帮席清打开袋子。

    “别碰!”席清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低喝,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扭曲变调,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散发着“温暖”的纸袋狠狠推开!

    纸袋掉落在脚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银耳羹的盖子被撞开,温热的、粘稠的汤汁瞬间泼洒在袋子上,晕开一片狼藉的痕迹,甜腻的气味在密闭的车厢里迅速弥漫开来,山药红枣糕也滚落出来,混着甜腻的银耳羹,狼藉一片。

    “清清!”何楠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席清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手忙脚乱地想收拾,“你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

    席清没有回答。他整个人蜷缩在车门角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干呕声,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而绝望。

    不是烫。

    是恶心。

    是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恶心!

    陆行舟的“体恤”和“体贴”,这种施舍一般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比起洗手间里那种直接的、冰冷的羞辱,更加残忍百倍。

    他曾经像一株卑微的菟丝花,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系在陆行舟这棵冰冷的大树上,渴求着对方施舍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温暖。

    那时的陆行舟,吝啬得近乎残忍,他的时间、他的关注、他的温情,永远排在工作、会议、永远处理不完的事务之后,席清得到的,永远都是“在忙”、“加班”、“别闹”的冰冷推拒。

    只有在床上,在那短暂的、被欲望支配的失神瞬间,席清才能短暂地触摸到一点陆行舟失控的温度,但那温度稍纵即逝,留下的只有更深的冰冷和空虚。

    他用尽了所有的心力去缠绕,去汲取,最终只换来自己支离破碎的自尊和一场狼狈不堪的逃离。

    可偏偏,在他们分开三年以后,在两个人早已形同陌路、他以为自己终于挣脱了那冰冷的束缚,甚至笨拙地尝试着去触碰另一份阳光的时候,陆行舟却变得“大方”起来了。

    他看到了他的胃病,他“体贴”地让助理送来温热的养胃食物。

    他记得他过去的习惯,他“体恤”地安排车辆,避免他挤在不适的环境里。

    他甚至……还留着那只“傻憨憨”的小狗摆件,那个曾经被贴上“像他”标签的小玩意儿。

    这算什么?

    是怜悯吗?还是觉得他可怜?

    还是迟来的占有欲发作?

    何其嘲讽。

    席清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悲哀淹没了他。他不需要了,他再也不需要陆行舟迟来的、带着施舍意味的“温暖”了!

    在离开陆行舟的这三年里,他很少掉眼泪。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麻木的,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刻意不去回想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偶尔午夜梦回惊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也只是睁着眼睛,在无边的黑暗里沉默,直到天亮。

    眼泪是奢侈的,是软弱无能的象征,他连哭的力气和资格都仿佛被剥夺了。

    可此时此刻,当那份来自陆行舟的、迟来的“温暖”猝不及防地砸在腿上,当那份被刻意遗忘的卑微依赖感再次被唤醒,当那份巨大的讽刺和清醒狠狠撞击着心脏……

    他释然了。

    伴随着尖锐的疼痛,一种彻骨的释然感涌了上来。

    原来,他曾经那么用力渴求的东西,在陆行舟那里,并非不能给,只是……不想给。或者,不屑于给。

    而如今,他不再需要了,对方却又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随手抛了过来。

    这迟来的“温暖”,不是救赎,而是对他过去所有付出和痛苦的最终审判,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自以为的脸上。

    席清哭了。

    “唔……呕……”席清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苦涩的药液猛地涌上喉咙口,他痛苦地弯下腰,干呕不止,泪水混着冷汗,狼狈不堪。

    “停车!江助理快停车!”何楠彻底慌了神,一边焦急地拍着席清的背,一边对着前座大喊。

    江奇从后视镜里冷冷地瞥了一眼后座的混乱,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没有立刻停车,而是将车平稳地靠向路边,在一个允许临时停靠的位置缓缓停下。

    车子刚停稳,席清就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冲了出去,扑到路边的绿化带旁,再也忍不住,剧烈地呕吐起来。他吐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要把陆行舟强行塞给他的那份“体恤”连同过去所有不堪的记忆都吐个干净。

    他蹲在那里,无声地流泪。冰凉的路沿边,晚风卷着初秋的凉意,吹透他单薄的衣衫。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开深色的湿痕。

    不是委屈。

    不是难过。

    是一种迟来的、迟到了整整三年的、冰冷的清醒和……巨大的讽刺。

    身后,是何楠焦急又无措的询问,整个世界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他自己心脏被撕裂又缓缓弥合的、无声的哀鸣。

    江奇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狼狈呕吐的身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静无波:“陆总,东西送到了,席先生……反应有些大,吐了。”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何先生看起来很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陆行舟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知道了。”

    *

    陆行舟挂了电话,好友兼合作对象季远忍不住看向他阴沉的脸色:“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陆行舟刚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扔在深色的丝绒桌布上,发出轻微的闷响。他向后靠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指间夹着的雪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脸上过于冷硬的线条,却掩不住眼底深处翻涌的、几乎要破冰而出的戾气。

    好友兼合作对象季远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周身骤然下沉的气压,忍不住看向他阴沉的脸色,调侃道:“啧,这是怎么了?谁的电话让你陆大总裁脸黑成这样?公司出事儿了?”他晃着杯中的琥珀色酒液,语气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

    陆行舟没接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浓烈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像是要将某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也一同压下去。他下颌线绷得死紧。

    季远挑挑眉,公司出事?不可能。要是公司真出了大篓子,陆行舟绝不会是这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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