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探花与寡嫂同居后: 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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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真的感觉越来越热:“你说的可当真?”

    裁缝拍着胸脯保证:“我在这家店干了几十年,要是说了假话,姑娘你只管来找我。”

    舒窈抿唇,心里实在喜爱得紧,于是问道:“这个料子怎么卖?”

    裁缝说:“那要看姑娘要多少,姑娘是自己穿还是给旁人量?”

    “给旁人量。”

    “那人体形如何?”

    舒窈打眼望向人群,指着不远处一个瘦高青年说:“和他差不多。”

    裁缝了然,伸出二根手指头,嘴角边的八字胡随着嘴巴的张合一颤一颤的:“二两银子。”

    舒窈摸着兜里的三两银子,试探性的开口:“能不能少一点。”

    裁缝笑眯眯的说:“要不姑娘再做一件衣裳,两件衣裳可以少五十文。”

    舒窈就近拿起一匹月黄色的布匹,这一匹布相较于前面的成色要差一些,摸起来也更加粗糙。

    裁缝拿出卷尺量了量舒窈的身形,然后用石灰笔在布上记录,完了之后对她说:“这匹布料五十文,加上前面那匹上好的蚕丝锦……姑娘给二两就成。”

    顿了顿他又说:“请姑娘去柜台交定金,衣裳五日后来取便可。”

    舒窈移步到柜台前排队,队伍排的很长,她在最末尾,旁边就是选料子的地方。

    她正想着在书中的第一年要怎么过时,耳边猝不及防传来了季招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去看。

    季招正挽着一个男人在选料子,他们两个像是刚进来,衣服上落的雪都还未化开。

    舒窈赶紧别过头去,害怕季招认出自己,

    不过,季招旁边的男人是谁?

    好在这里人多,要是两人不刻意看根本不会发现她。

    季招说话声音很大,她和男人的对话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传入了舒窈的耳朵里。

    只听季招说:“永郎,那日我娘不是成心的,你只要考中进士,我爹娘绝对会答应你我的婚事。”

    舒窈:有瓜。

    葛永环着季招,语气十分甜蜜:“我怎么会生岳母大人的气?招儿,若我明年考中,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季招靠在他怀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葛永忽然面露难色,摸着面前上好的布料,唉声叹气。

    季招急忙询问。

    葛永这才开口:“招儿你也知道,我家穷,我父母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料子,我……”话说到一半他不接着往下说,而是观察季招的脸色。

    季招急了,连忙问道:“永郎,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葛永像是难以启齿一样,嗫嚅了半天才说:“我身无分文,实在是买不上这么好的料子。”

    季招还以为什么事呢,她拔下头上的金簪:“没事,我替永郎出,也算是孝敬未来的公婆。”

    葛永嘴角颤抖,显然是想笑但是又不能笑,他有些为难:“招儿,我怎么能花你的钱呢?”

    季招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红起来:“我人都是你的了,这些钱又算什么?”

    葛永轻轻揽住她:“招儿真好。”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腻歪的话。

    舒窈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二人选完布料过来排队付钱,舒窈和他们二人中间只隔了三个人,快轮到她的时候,又听到了后面两个人的声音。

    葛永:“招儿,那两个人还赖在你家没走吗?”

    季招语气十分嫌弃:“对呀,不过这些天祖母没有吩咐下人给他们送吃的穿的,估计现在早已经饿死冻死了。”

    想了想,她又说:“两个都是扫把星,住在季府我都怕污了宅子。”

    舒窈听得火冒三丈。

    葛永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随后握住季招的手:“那这么说来季府的钱财都是……岳父大人的了?”

    季招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那肯定的。”

    葛永对她更加谄媚起来。

    舒窈在心里“啧啧”两声,下头的凤凰男。

    付完钱出来后,她看到街边有小孩子在玩弹弓,心思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她有仇必报,绝不憋屈自己。

    于是买了两个糖葫芦换了一个弹弓回来,她捡起地上的散石,躲在拐角处蓄势待发。

    等季招和葛永两个人手拉手出来的时候,舒窈拉弓瞄准,一颗圆润的石子“唰”的一下就飞了出去,正中季招小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季招痛呼一声,忍不住弯下腰去。

    葛永语气关切:“招儿怎么了?”

    她揉着小腿,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玩弹弓的小孩,她指着他们:“永哥,肯定是他们拿弹弓打我。”

    “皮孩子。”葛永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上去恐吓那群小孩。

    可小孩哥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葛永一脸不善的走过来,纷纷拿起手上的弹弓“哐哐”就是一顿乱射。

    葛永猝不及防“吃”了许多石子,不敢再上前半步。

    小孩们朝他做鬼脸,然后拍拍屁股跑远了。

    葛永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也只敢放放狠话:“这群兔崽子,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舒窈躲在墙角,笑得肚子疼。

    等两人走远了,她才出来。

    回到季府侧门,赫然发现季时净在墙那边等她,她笑的灿烂:“阿净。”

    她把新买的大米、食油递给他。

    季时净接过放在地上,他表情淡淡,声音也没什么温度:“把手给我。”

    舒窈乖乖照做。

    季时净瘦削的手紧紧抓着她,两人掌心相碰,他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温度缠绵,他抿了抿唇,一丝心绪划过心底:“你脚边的墙面有一块凹陷,你踩着它借力。”

    舒窈低头,脚一用力,加上季时净的帮助,轻松翻了过来。

    稳稳落地后,她抱起地上的米和食油,看他:“阿净怎么知道那里有一处凹陷?”

    季时净看了她一眼,不做回答,抬起脚快步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像是想到什么,回来把舒窈肩膀上的米和食油接了过来。

    舒窈瞧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笑,果然没白疼这个小孩。

    临近过年,醉香坊的生意清冷了不少,男人们都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哪还有时间出来寻欢作乐。

    舒窈难得清闲,正看着外面发呆,就又看到沈镜桉身披白雪走了进来。

    这几日她每次来都能看到他。

    有时候他会在三楼的窗户处冲她笑,有时候会跑到后院来看她给人化妆,一看就是一下午。

    舒窈有些不自在,明里暗里提醒了好几次,可沈镜桉像是听不懂话一样,依旧日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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