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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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点头。她很难说小碗现在的情况,估摸着可能这半年除了学规矩以外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小碗不想说,她不会去揭小碗的伤心事。

    烛二脸冷了下来,冷声道:“她救了我一次,硬寻我讨的,你同她说,现在我和她两不相欠了。”

    辞盈的眼眸扫过少年冷然的脸,轻声道:“多谢。”

    和离书,辞盈回到书房摊开纸张。

    她以为自己会写的很艰难,但没想到会那么顺畅,甚至能算得上一气呵成。

    辞盈端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桌上染着墨香的和离书。

    她心动的十年化作和离书左侧端正的“辞盈”二字,最后少女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辞盈”二字旁按下了一个清晰的指印。

    甜腥的气味在唇齿间蔓延开,风大抵也在叹息,吹落辞盈额边的碎发。

    她没有第一时间将写好的和离书拿给谢怀瑾,谢父新亡,就算谢怀瑾也想同她合离,现在也不算好时候。

    更何况,她也需要一段时间准备日后离开长安会用到的东西。

    至于去处,辞盈想过乌乡,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江南。乌乡等她们在江南定居之后,可以寻一个冬日去,至于为什么是江南

    辞盈想,是私心。

    在很小的时候,小姐在信中曾提过想做一只江南的燕,辞盈想,小姐那么好的人,这一世没有实现的愿望下一世也会得偿所愿的。

    那就,让小姐成为江南的燕,飞向她的屋檐

    不出辞盈所料,新年过去之后,谢怀瑾变得很忙。即便家主还在时谢家大部分事务就是谢怀瑾在接管了,但真正成为家主了,到底还是不一样。

    三月的一日,又是雨日,辞盈又见到了谢怀瑾。

    距离她们上次见面可能已经有半月,辞盈听谢怀瑾说:“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会在外面耗费些时日,辞盈,我将烛一烛二留给你,如若有事的话直接让他们解决。”

    三月,万物新生,长廊旁的古树都生了翠黄嫩绿的新芽,一旁绽放的花娇艳欲滴。青年穿着一身雪衣,温润如玉。

    真美好啊。

    辞盈想,她将一旁的油纸伞递给青年,上面轻薄的一层水落在辞盈的手心上,衣袖上也沾了浅浅一层水,恍若春日花上的露珠,轻薄地顺着衣袖蔓延到更里面。

    辞盈抬起眸,眼眸温柔娴静,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青年后,轻声道:“谢怀瑾,等你回来,我想给你送一份礼物。”

    青年自是温柔应是,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辞盈头,却被辞盈俯身抱住。

    这个怀抱很轻,很温柔,少女抬眸望向他时眼中是浓浓的不舍,但又很快主动放开,笑着说:“谢怀瑾,再见。”

    他撑着伞走远,余光中,辞盈对着他挥了挥手。

    很多年后,谢怀瑾依旧记得这一幕。

    三月草长莺飞,花只稀疏开了一些,少女站在长廊下温柔看着他,唇畔带着清浅的笑意

    暗室里,烛一抽了烛二三十鞭,冷声道:“按照暗卫的规矩,这是你欺上瞒下的惩罚,我明日会传信公子,你自己想好如何同公子说。”

    说完,烛一起身准备离开,到门口时见烛二垂着一双眼,然后抬起眸,哭着喊了一声“哥”。

    烛一推开门的手卡住,他回身看着弟弟,言语间没有平日的冷意:“你哭了?”

    烛二哽咽着:“哥,你就当没看见不行吗?”

    烛一半跪下来,看着弟弟,轻声道:“你很清楚,瞒过公子的可能性很小,暗中的眼睛不止我们。”

    “这只是一件小事,我只是忘了汇报,”烛二握住了烛一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

    烛一沉默良久:“我同你一起领罚。”

    去安淮的马车上,谢怀瑾端正身体翻着手中的书卷,想到什么脸上泛起了笑,不似往日脸上一直挂着的面具,发自骨子里的温柔,看得一旁的奴仆皆躬下头。

    书案上,赫然摆着一封罪白书。

    落款是安如今。

    *

    人间五月芳菲尽,谢怀瑾从安淮回长安时路过了一处寺庙,寺庙并不大,香火却很旺盛。

    守门的僧人见了谢怀瑾,忙领着人往里面去:“阿弥陀佛,谢施主已经数月未来,方丈言谢施主还欠他一局棋,不知今日方丈可能如愿。”

    说完,僧人拨开帷幔,对着里面道:“方丈,谢施主来了。”

    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清瘦的男子,一身病骨,对着同行而来的僧人挥了挥手:“鱼元,你先下去吧。”

    “是,方丈。”鱼元转身离开,路过外间的墨愉时也躬身行了个礼:“阿弥陀佛。”

    屋内两个人坐在了棋盘前,鱼花摆出上次的棋局,笑着道:“我们就从这里开始下。”

    “嗯。”谢怀瑾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异议。

    半个时辰后,鱼花落下一字,皱眉道:“我推衍了几个月你就这么给我解了?”

    谢怀瑾将手中的黑棋放回篓子里,没有说话,起身已是要走了。

    鱼花在他身后叹了一下:“殊荷。”

    谢怀瑾这才转身,淡声道:“三叔。”

    鱼花起身,他实在太清瘦,僧袍已经要挂不住,他走到青年身前:“还有回寰余地吗?”

    青年淡漠的声音在僧室响起:“出家人该少管些闲事。”

    鱼花失笑,这孩子居然连他都在威胁,他还有多少时日呀。

    血腥味在喉腔间蔓延,鱼花咳嗽了一声,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你知道三叔只是忧心你,人间几十载睁眼闭眼就结束了,何必要那么执着?”

    谢怀瑾眸色很淡,一身雪衣比鱼花这个僧人更像脱离凡尘的人。

    鱼花一边咳嗽一边说:“你想结束这乱世,我不拦你,但谢家与你为一体,殊荷,你为谢家所选的那一条路,不单单是为谢家选的,也是为你自己选的。你不想登上那个位置,你大可以扶植一位明君,宇文家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换一家便好了。”

    鱼花说的很轻松,好似这改朝换代之事,在他眼里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比起这个,鱼花后面叹了口气:“咳咳咳三叔只是不想看你,殊荷,你才及冠,尚年轻,你远有时间。权倾朝野,呼风唤雨,权势滔天,这些世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东西,如今已全在你手中。”

    “殊荷啊,三叔已经时日无多,前两日在梦中梦见了你父亲,他他同我说让我劝劝你,你知道他并不是完全你尚年幼的时候,他也曾为了你同长老们犟嘴,殊荷,再想想?”

    谢怀瑾没有任何动容,转身要走。

    鱼花叹了口气,血已经从嘴角涌了出来,僧人最后的低语在房中徘徊:“殊荷啊,世间没有你留恋的东西吗?”

    但谢怀瑾已经迈步出了门,身后,鱼元跑进去抱住鱼花已然倒下的身体:“方丈,方丈,方丈!”

    谢怀瑾脚步一顿,眼眸垂下,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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