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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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为什么她那日在驿站丢失的耳坠会出现在谢怀瑾的书房

    辞盈难以形容那一刻的心悸,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嗓子眼出来,就像当初雪地那一场心动。

    她盖上白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转身,她乞求。

    她不知道为什么谢怀瑾要将她困在身边,但如果这是谢怀瑾想要的,如若她身上还有谢怀瑾要的,辞盈愿意同他交换。

    她用自己换茹贞的自由。

    但在她哀求的眼神下,换来的只有青年依旧温柔的叹息。

    她曾经爱过的少年拥有一颗刻薄的心。

    他像操控木偶一般傀儡着所有人的命运,他高高在上,雪白的衣角染不上一丝尘土,众生的啼哭在他眼中犹如木偶滚轮转动的机械声,咯哒,咯哒,他温柔地注视着一些,若有人哀求,他只会轻柔地叹息。

    辞盈那一刻甚至有些想笑,她望着谢怀瑾的眼睛,她不是第一次发现青年凤眼之中的淡薄,但是是第一次,她觉得其上覆着的笑让她恶心。

    他太聪明,针对于她的算计甚至不一定是刻意的。

    可能他只是随意在宇文拂面前提了一嘴,修白骨节分明的的手指无趣地牵动了一下木偶线,宇文拂就完美复刻了他预想的轨迹。

    茹贞被宇文拂带走,她如他所想回到府中。

    书房被拦,侍女送书,那时谢怀瑾真的生气吗?

    辞盈后知后觉,她的心情随着青年的怒火迁移,她的心被愧疚和难堪磨着,一点一点她成为他手中只会啼哭的莺。

    辞盈感到愤怒,可比愤怒更多的,是畏惧。

    面对宇文拂她尚能撑起身体来拦在茹贞身前,哪怕宇文拂拥有的权势胜她千万倍,但她仍旧能满腔怒火地挡在茹贞身前。

    她现在依旧想挡在茹贞身前,但比起怒火,更多的却是无力。

    她终于明白了那一日茹贞说的那一句。

    不是跑。

    是逃。

    像壁虎断尾一般,她再舍不下茹贞,她和茹贞就只能都被这些人吃掉。

    辞盈舍不下,但茹贞将自己斩断了,她将那方银镯生硬地套到她的手上,她手指颤抖着一声一声告诉她。

    逃。

    辞盈捏紧拳,素白的银镯安静地垂在少女的手上,二月的风化着雪,嫩黄的新叶在凋零枯萎着。

    可是未来在哪里呢?

    没有人给辞盈答案。

    *

    三月的时候,辞盈不再同谢怀瑾聊茹贞的事情,她变得越来越寡言。

    茹贞给辞盈递了很多封请柬,但辞盈一次都没有去过世子府,茹贞给辞盈递的最后一封请柬是婚柬,茹贞娟秀的字迹辞盈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谢怀瑾似乎看出了她最近心情不好,温声道:“只你这一封是茹贞亲自写的。”

    辞盈垂眸:“我不去。”

    “不去吗?”谢怀瑾没有认同也没有劝的意思。

    辞盈冷着脸,她其实很少在谢怀瑾面前冷脸,但最近冷了不少脸,谢怀瑾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反而她冷脸的时候,谢怀瑾还会很耐心温柔。

    被轻轻摸着头的时候,辞盈想,嗯,小猫伸出爪子哈气的时候,主人大抵也只会觉得可爱。

    她想,她于谢怀瑾,大抵是差不多的。

    再次听见苏雪柔这个名字是在茹贞大婚前半月,长安因为苏雪柔因为一场意外嫁入皇宫变得风雨骤起。

    辞盈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苏雪柔的名字,再次听见时,她心不由泛起波澜,像那些日长安的雨一样下个不停。

    她同谢怀瑾成婚小碗出事之后,苏雪柔曾特意来寻过她一次,大抵是关于谢怀瑾的事情。只是她当时未听,放下车帘就挡住了苏雪柔的脸。

    她不知道苏雪柔那日是要对她说什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但大概是同谢怀瑾有关的。

    当然,那时的她即便听了苏雪柔所言,可能也不会改变什么。

    但万一呢?

    万一苏小姐真的好心。

    万一她真的能提前看清谢怀瑾高高在上看似怜悯的残忍。

    这些日她总是忍不住反省,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曾提醒过她,小姐欲言又止的眼神,夫人不止一次的叮嘱,长安飞满天的留言

    但不重要了,茹贞和宇文拂就快要大婚了

    世子府。

    茹贞绣着自己的嫁衣,同当初辞盈一样,她也只需要绣上几针。

    宇文拂从一旁握住茹贞的手,桃花眼中满是笑意:“绣心口这里。”

    茹贞没听,随意在衣裳袖口处绣了两针,然后将嫁衣和宇文拂一起留在原地,宇文拂抱着嫁衣,也不恼火,低头拿起针在心口处绣了一下。

    金线被烛火映亮,和嫁衣满身的珠玉比起来,泛出的光很微薄。

    茹贞看着宇文拂,垂眸道:“宇文拂,你答应我。”

    宇文拂放下嫁衣,珠玉宝石叮叮当当地响,华丽柔软的一团摊在床上。他起身双手撑起茹贞的脸,桃花眼中泛着认真:“嗯,我答应了你。”

    “你起誓。”茹贞又一次说。

    宇文拂又一次起誓,眼眸下垂着:“若我违背,阿妹和娘亲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茹贞眼眸睁着,一直看着宇文拂,良久才落下。

    “我会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情,宇文拂,若是你做不到,我会杀了你。”茹贞声音很轻,她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狠的话。

    “若那女婢不愿离开呢?”宇文拂手摩挲着食指中间的那一块。

    茹贞抬眸:“她叫辞盈,即便是女婢时,她也有名字。宇文拂,你如果爱我,你就要尊重辞盈。她对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

    “你要尊重她。”少女落下一句,眼睛一直看着宇文拂。

    宇文拂良久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茹贞,茹贞避开他的眼神,耳边传来宇文拂无奈的一声:“好吧,谁叫我听话。”

    说着“听话”,宇文拂眸子里却泛起笑意,意味不明道:“但你想过没有,辞盈若是不愿意离开怎么办?”

    这反而是茹贞最不担心的事情,她谈起辞盈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宇文拂听见茹贞说:“你太不了解辞盈了。”

    茹贞望着窗外,年少仿佛泛黄的画卷:“你如若了解辞盈,就会知道,辞盈很聪慧。”

    爱屋及乌,宇文拂捏着茹贞的脸,难得提点了一句:“如若她聪慧,就不该回到长安。”

    茹贞转身,她仍旧怨恨着面前这个人,她甚至不再将这种怨恨收回去。她认真道:“那是因为我,宇文拂,辞盈只是心软,所以,我帮她丢下我这个累赘。”

    宇文拂很认真地看着茹贞的眼睛,他抚摸着茹贞手腕的一处,上面的伤痕已经长好,他说:“没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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