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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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道比一道难的险关,但她做的太好了,美丽,孝顺,心善,用人们的同情护住自己。

    辞盈将口中的豆腐咽下去,那一日在宣纸上她只写了一个字——“需”。

    达官贵人们后院的夫人和小姐需要女护卫,于是武行里面有了很多女护卫。

    卧病在床的公爹和爱嚼舌根的婆母需要豆腐西施的供养,所以豆腐西施能拖着不好的名声转危为安。

    其他的也是如此

    是因为需,因为这个“需”的背后有了可以攫取的利益,所以女子可以为护卫,为商,宫中府中的嬷嬷也是这个道理,虽然没有确切的官职,但是拥有一部分权利,再往大了言,一府的主母,乃至于宫中的皇后、太后也是这个道理。

    辞盈想,那为什么没有女子可以为士的道理。

    是可以有的。

    辞盈总是想起幼年时秀才惋惜看她的眼神,也总想起澧山书院的时候夫子拿着她作的文章长长叹息的样子。

    辞盈总以为自己忘了,但没有,一直没有。

    她从长安逃到江南,茫然地思索着未来的时候,这些场景就一次次地跳出来。

    偶尔也会有谢然当初在信中对她说的那一句:“我无数次暗中责怪于我女子的身份,想自己若是一个男子会不会也如阿弟一般,三岁成文五岁成诗,闻名岭南各地佳话不断,日后能参加科举成为朝中官员实现抱负,留名青史,不怪我,这天下文章好出名的总是男子。”

    甚至现在——

    她躺在阳光里,想起桌上写了一部分的手稿。

    为什么不可以有呢?

    如谢然所言,这世道如此。

    世道错了,她暂时无法改变这世道,那就换一条路。

    这个世道因“需”才让女子有展现自身才华及能力的机会,大多数地方又没有“需”,那就创造“需”。

    辞盈的手缓慢地爬动起来,起身回到书案前,俯身继续编写起来。

    这之后的一月一直如此。

    她偶尔还是会想到谢怀瑾,她也不怪自己,她会想到很多很多人,想到小姐,想到茹贞,想到小碗,想到泠月和泠霜,她偶尔也会想到以前的辞盈。

    朱光偶尔会来寻她一起出去玩,她收拾好手稿之后,就会同她一起出去。

    江南的风景很好,有山有水,小船一只就是一方画境。

    有朱光在,偏僻一些的地方辞盈也敢去。

    八月中旬的一日去,朱光问辞盈:“我过两日要走了,日后可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了,辞盈,你要保重。”

    辞盈一怔,轻声道:“是巡抚大人付的酬金到期了吗,我继续付可以吗?”

    朱光,也就是烛三一时无言,她看着一脸真诚的辞盈,只从这几个月的相处之中,就能感觉出来辞盈是一个很心软的人。

    烛三实在不明白公子如何能将人得罪得那么狠,而且

    烛三不去想那日公子同她说的话,看着辞盈摇头:“同酬金无关,武行一批货物出了些事情,我得去看看,”

    辞盈没有挽留,但剩下的半天的确也开心不起来了。

    烛三逗着她笑,辞盈也笑笑,最后她拥抱住烛三,她轻声对烛三说“谢谢”。

    烛三手指跳动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武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回来的,辞盈的酬金留着,嗯不过等我继承武行了也可以不收辞盈钱了。”

    辞盈眨了眨眼睛,像是要把将即将分别的悲伤眨出去,笑着说:“朱光好厉害。”

    两个人笑作一团,躺在船上,云悠悠地飘着,像她们的人生。

    :=

    那日之后,辞盈没有再见过谢怀瑾。

    她思虑着谢怀瑾已经回长安了,寻到巡抚大人,询问能否同他做一笔买卖。

    巡抚早知辞盈身份并不简单,听见辞盈的话也不意外,巡抚没有平日在孩子面前的冷然,言语之间带着三分尊重:“谈不上什么买卖不买卖,夫子只管说,如若我能办到一定为夫子办好,办不到即便夫子给再多东西我也没有办法。”

    辞盈嗓子哑了一下,轻声道:“我想请大人为我寻一个人的消息。”

    巡抚大人:“何人,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辞盈轻声道:“她叫茹贞,以前是长安谢府的婢女,后来嫁给漠北王的世子为妻,我想让您替我探询一下她的情况。”

    巡抚摸了摸胡子:“好,夫子莫忧心,得了消息我自会派人去寻夫子。”

    辞盈俯身行礼:“多谢。”

    消息很快到了辞盈的耳中,不过不是茹贞的,是宇文拂的。

    巡抚大人蹙眉同她说:“宇文拂回去漠北已经是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其妻子是否同他一起回去没有人知道。世子府的下人已经散去大半,只剩几个年老的管家嬷嬷,询问事情时说不知道世子夫人的事情。”

    辞盈又做了梦,她梦见了小时候的她、小姐和茹贞。

    茹贞很喜欢荡秋千,偶尔她会站在秋千上,风将她的笑声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辞盈从梦中惊醒,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走到案几前想要写字的时候却发现握着毛笔的手在发抖。

    自由是什么呢?

    辞盈觉得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脚印里面都是茹贞的血。

    她有几日睡不好,李生是个病秧子,时病时不病的,所以教导王初于功课的大部分事情都落在了辞盈头上。

    王初于比从前奋进了不少,辞盈自然乐见其成,只是有学问和会做夫子的确是有差距的,辞盈要下很多功夫才能准备好一切。

    白日教王初于功课,晚上编书,她想着日后的事情,脑子里又留着茹贞的回忆,一宿宿的睡不着,隔日撑着去给王初于上课,循环往复,一番番下来,终于是病了。

    病了她也没有停下来,王初于那边暂时拜托了身体好了一些的李生,自己就窝在房中,日以夜继地编书。

    或许

    她也没有那么崇高,起码没有那么纯粹。

    她耗着自己的身体,气力,心血,也只是想证明这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自由并没有错。

    或许

    她真的做出一些什么来,那些根植于她心里的无力就能淡一些。

    又或许

    她始终没有忘记那日青年看她的眼神和那一句:“所以,你能给我什么?”

    又一次见到谢怀瑾时,辞盈起初以为是梦。

    谢怀瑾早已回了长安,她在江南,能让她们两人相见的地方定然只有梦境。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辞盈就蹙起眉,她将眼神盯着“相见”两个字上,但想来想去又不知道换什么词。

    青年还是穿着和之前一样的雪衣,看上去矜贵又清冷。

    即便在梦中,辞盈也不愿意同他靠得这么近,她后退一些,撞在身后的软枕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抬起眼,但没有完全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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