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第18/28页)

的语气太淡了,听不出情绪,辞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青年长久的凝视下站起身。

    只穿着寝衣的少女点头:“是,但是不重要,谢怀瑾。”

    辞盈由上至下看着坐在床上的青年,缓慢间,青年摩挲了一下手指,好像是在解释:“我今天来,没有这个意思。”

    像是为了安抚少女,青年的声音尽量温和:“辞盈,你应该知道,如若我真的要威胁和操控你,你根本不能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

    辞盈不语。

    青年也不在意,站起身牵住了辞盈的手,温柔道:“我不会阻止你现在做的事情,反而,谢家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深夜里,青年的声音恍若诱哄:“你聪慧,应当明白,你要做的事情,比起江南,长安更像乐土。”

    辞盈不自觉被牵着回答:“很难,长安的学子如过江之鲫”

    青年缓慢地握住了辞盈的手,声音轻柔而有安抚力:“谢家在你身后,辞盈,无论你要做什么,就是是比今日破格百倍的事情,也自有大儒为你诵经。”

    辞盈无法否认,这一刻她心动过。

    她望着谢怀瑾,如望着滔天的权势,望着盛开的理想,也就最后望见了那个曾遥望着谢怀瑾的辞盈。

    权势的可怕在于,你甚至无需拥有过,就知晓其中的美味。

    如若

    如若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谢怀瑾的话,辞盈大抵真的会认真思虑片刻。

    但很可惜,她望向面若春华的青年,青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凤眸弯起的幅度都带着诱哄的意味,小屋中只有淡淡的光亮,也就让触手可及的美丽蒙上朦胧的一层。

    雾似乎散到了辞盈的身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淡淡的香味,很淡,很淡,却又一直勾着人的思绪。

    这一切诡谲若幻梦,让人心颤,心惊胆颤,夜色弥漫见,辞盈不自觉地后退,身体给她的第一讯号是危险。

    她避开那双眼睛,良久之后冷静了下来,手指蜷曲开,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眼神却已经清明。

    “我不需要。”少女的眼中又缓缓浮现出倔强。

    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身前的人表述:“你说的对,长安的确比江南更似乐土,你如若真心帮我,谢家站在我身后,的确也自有大儒为我诵经。但与之相对的,更似乐土对才学更推崇的地方,偏见就更为森严,更难以打破。”

    辞盈睁大眼睛看着谢怀瑾:“你想错了,我没有准备一口气做成什么样子,千百年都难以打破的规训我不会觉得我一人就能彻底改变什么,但谢怀瑾,我明白我身后会有千千万万人,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即便我做不成,日后也一定会有人踏上我所想的这条路。”

    辞盈昂起头,与之对视。

    青年的眼中划过一丝欣赏,却又很快地散去,只温声道:“嗯,我明白。”

    辞盈觉得话说到这里,索性全都说明白算了。

    她不想再听见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她无端地感觉到疲累。

    “谢怀瑾。”她唤他的名字,抬眸看向他,轻声递上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我知道你和夫人还有卫将军的约定,也曾暗中同卫将军通过信,我可以”

    在青年淡淡抬起的眸中,少女颤抖着说道:“我可以修书一封,请卫将军来江南相聚,你,我两人一同接见卫将军,那之后,我会和卫将军将一切都说清楚。即便我们合离了,夫人所承诺你的事情仍旧不会变。”

    谢怀瑾看着辞盈眼中的期盼,不知为何淡笑了一声,阴冷的夜,青年淡声说:“辞盈,你真的知道我和姨母的约定是什么吗?”

    隔日。

    太阳已经爬上屋顶,辞盈还蜷缩在床上,她靠在床栏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昨夜青年最后的话让她遍体发寒。

    她意识到,她一直以为的筹码,其实什么用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像是天上落的雨,砸在她身上一颗一颗,最后裹在她的衣服上,浸入她的皮肤里。

    青年含着寡淡笑意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辞盈,我对姨母说,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门陡然被打开,辞盈捏紧被子看过去,谢然在门口轻声道:“喊了你许久你也未应,我见门没有关就自己推开了,辞盈,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生病了吗?”

    辞盈不想谢然为自己担心,摇了摇头:“昨日没有睡好。”

    谢然走到床边摸了摸辞盈额头,声音越发轻柔:“不要担心,我们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辞盈,不要太焦虑。”

    辞盈点头,嗓子里一片哑然。

    昨日话说的漂亮,但辞盈暗中谋划了一年多,书稿上每一篇诗文每一个字都是她精心雕琢的,她自然是希望计划能够成功的。

    她握住谢然的手,谢然一怔,就听见趴在她身上的人说:“阿然,我有些累。”

    她没有问“怎么办”,她只是说“有些累”。

    谢然抬手拍了拍辞盈的背,她其实鲜少看见辞盈这般模样。辞盈聪慧、坚毅,果敢,足智多谋,大多数时候,辞盈都在拦在她们身前,将那些危险都一并拦去。

    “没事的,辞盈。”谢然轻声道。

    午后的阳光爬上台阶,辞盈远远看见了光的影子,却打了个寒蝉。她想起昨日青年离开时说的话:“明日傍晚,我们去游船吧。”

    辞盈带着帷幔到了谢怀瑾说的地方。

    远远地,她就看见了墨愉。

    见到辞盈,墨愉走过来,躬身行礼:“夫人,公子在里面。”

    “不要喊我夫人。”辞盈低声道。

    墨愉垂着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辞盈看着墨愉,许久也没有向那艘船走,临行前道:“那日朱光来寻我前哭了很久,她的耳朵伤口已经腐烂了,大夫说好了也会留疤,太严重了疤痕一辈子都去不掉。”

    墨愉眼眸没有什么波动,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只又说了一遍:“夫人快上船吧,公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辞盈掀开帷幔,望向不远处的船,不明白谢怀瑾究竟想做什么。

    船帘被跪身的婢女拂起,辞盈一眼就看见了船舱中的青年,一身冰冷柔软的雪衣,头上一根玉簪,眉眼如画,温润矜贵,只是细看,就看发现内里全是冷漠的一片。

    辞盈吸了一口气,走上去,坐在青年对面。

    她没办法不想起昨日青年的话,见了人,她的眸色变得复杂。

    或许那是连辞盈都不明白是什么的东西。

    像是二月的雪,柔软的,涩骨的,混在一起落在人的心上,一点一点在融化中冰冻着,人走上去,就碎成一地,最后化为浅浅的一滩水。

    辞盈坐在青年对面。

    船帘被放下,狭小的船室里面只剩下辞盈和谢怀瑾两个人。

    见辞盈眼眸在船身某一处定了一些,谢怀瑾温和开口:“是你那一日离开江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