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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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吗,需要朱光帮忙吗?”

    “朱光来了会添乱。”青年同她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手中提着一个灯笼,灯火悠悠地照亮前面的路,辞盈为朱光辩驳:“她很厉害的。”

    谢怀瑾不否认:“只论武功,朱光的确在墨愉之上。”

    “那她为什么帮不上忙?”辞盈轻声反驳着。

    看着明里暗里都在打探消息的人,谢怀瑾温声一笑:“不太合适。”

    走过无人的长廊,奴仆对他们行礼:“家主,夫人。”

    即便已经听了数次,辞盈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等这一列人走远后,她的心才松了一些。

    “还是不习惯吗?”青年看着辞盈的反应。

    辞盈没有掩饰:“嗯,人多了就会有一点。”

    她在花园里的石凳坐下来,望向谢怀瑾:“如若你是我,可能也会不太适应。不过你生来是主子,生来尊贵,受人敬仰,可能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

    谢怀瑾的确体会不到:“那是什么感觉?”

    辞盈思虑了一下,形容着:“就是好像一根很细很细的木刺,不经意没入了手指之中,手抚摸上去能感受到木刺的痕迹,但用力一些挤压木刺却出不来,只剩疼痛的感觉。”

    说着说着,辞盈轻笑起来:“是不是很滑稽的比喻?”

    “没有。”谢怀瑾说。

    他像很多时间一样站在她身侧,垂眸就能看见辞盈仰着脖子的脸,她总是很喜欢看向月亮,于是谢怀瑾就想起李生。

    那几篇诗文中,辞盈总是将李生比作月亮。

    谢怀瑾同辞盈一起看向月亮,他温声道:“不用特意挤压,将手浸泡于温水中,一刻有余木刺会重新扎出皮肉。”

    辞盈不言语了。

    她不再看向月亮,而是看向谢怀瑾。

    而她望向谢怀瑾的那一刻,青年却在看月亮。

    辞盈偶尔想,谢怀瑾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无关于男女情爱。

    但好像是没有,哪怕是人的一生中最重要之一的父母——已经逝去的家主和夫人,她也未曾在谢怀瑾的眼中看见过丝毫怀念。

    可能人身居高位久了,就是会变成谢怀瑾这样。兄弟阋墙,父子反目,高门贵族之间多的是,长安近十年流传的便不下十件,而那些人远没有谢怀瑾位高权重。

    权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辞盈不知道。

    能救人,是很好的东西。

    将她困住,是很坏的东西。

    她握着手中,却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些决定,流血,牺牲,那日在书房时,谢怀瑾说她不用负担每一个人的命运

    辞盈私心觉得这句话其实应该是——她负担不起每一个决定背后所有人的命运。

    于是辞盈总是在踌躇,犹豫。

    哪怕她的诗文里,也总是温和的向往。

    她很轻地踢了踢自己的裙子,起身:“我回去了。”

    再次听见苏雪柔的名字是在一次宴会上,几个大臣的夫人戏谑道:“宫中那位想创办女学,想让我们将自家姑娘都送进去为她背书。”

    尚书夫人掩唇笑着:“我家小女儿倒真被说动了心,只是我家那老迂腐不肯,要不然我也让小女儿去凑热闹。”

    “苏皇后也是,女子读书有什么用”一个继室讨好地看着几个人脸色说着。

    周围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也不太瞧得起这位硬挤进来的继夫人,调笑着:“王夫人说的有道理。”

    其间几人看着辞盈的神色,但辞盈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几人看了许久也看不出。

    宴会后半程时,辞盈就先离开了。

    马车上,泠月翻了个白眼:“那些夫人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女子读书哪里就无用了。”

    辞盈笑笑:“只是说给我听的。”

    “她们怎么敢?”泠月脸上马上有了怒火,鼓起脸略有要回去算账的意思。

    辞盈摇头:“不是,那位尚书夫人家中的小女儿素有才名,一直没有插话的侍郎夫人家中小姐也都上了私塾。”

    泠月道:“那为什么她们要如此说?”

    辞盈温声道:“她们都是谢家一派大臣的夫人,苏小姐,也就是皇后来自苏家,苏家和王家同谢家明面上是两个派系,苏小姐要做的事情,拿到我面前来说,如若我没有表示肯定的态度,她们自然也不敢附和。”

    “尚书夫人那一句就是试探,进也可说,退也可说。”

    泠月用手撑着头:“那主子怎么想?”

    辞盈轻声道:“我觉得挺好的。”

    如若宫中的女学真能办起来,民间自然会争相效仿。

    “前朝的宣武帝喜爱细腰,于视察时得一宠妃,腰只有手掌粗细,宠妃得宠,家人全都鸡犬升天,消息流传出去后到现在民间都流传细腰,因此饿死的也有不少。”

    “女学也是一样的道理,如若能从宫中开办起来,是好事。”

    这也是当初谢怀瑾和谢然都说长安比江南更似她愿景乐土的原因。

    辞盈想走的路比苏雪柔如今正在走的路温和一些,她原本是准备等“李辞”和“姜薇”的身份揭晓之后,在江南用其影响力去和当地的一些不算顶流的书院谈判,以一些利益相诱。开放女子入学。

    她原本准备了一些牌,只是还未到时机,一直在等舆论发酵成型。

    泠月于是问:“主子觉得皇后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吧。”

    很久之后,马车内传来辞盈的声音。

    她并不了解苏雪柔这个人,但苏小姐现在做一件很好的事情,她不想同恶意去揣测她分毫。

    她无法用谢家夫人的身份去为她背书,但是以辞盈的身份,她很支持。

    皇后要创办女学的消息不知为何传到了民间,一时间议论纷纷,出乎人意料的是,反对的声音并不算多,甚至一些书坊和茶楼都在赞颂如若真创办了女学,是开朝以来一代功绩。

    皇宫。

    苏雪柔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反响如此和善?”

    她艰难地从软塌上爬起来,面上有些许讶异,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流言裹挟的准备。

    一普通模样的宫婢在下面回声:“应当是有人帮忙了。”

    苏雪柔摸着肚子:“能查出来是何人吗?”太顺利了以至于苏雪柔会犹疑是不是对面的陷阱。

    宫婢摇头:“查不出来,只知道那人散了很多银子,在流言最开始兴起之际,就将书坊和茶馆的人的嘴都堵住了,然后还有几位管家小姐暗中为您背书,长安本也尚学,流言就愈发向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起来了。”

    苏雪柔眉心放下一些:“再去查查。”

    说完,她就疲惫地躺了下去,软塌之上,少女面庞的人肚子隆得很大,完全不似平常怀孕六个月的人。

    谢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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