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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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贞很快就欣然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很快,茹贞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茫然后,好像又开始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

    “辞、辞盈”

    辞盈发现了,心疼了一瞬然后扬起虚弱的笑:“嗯,怎么了?”

    茹贞上前抱住辞盈,想从衣袖中翻什么,但是没有翻出来。

    辞盈轻声问:“在找什么吗,咳”

    茹贞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我给你买了一个小礼物,但是好像、好像找不到了。”

    辞盈不确定茹贞的记忆又回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敢刺激茹贞,只说:“那我们好好找找,是什么啊?”

    “一根簪子!”茹贞答得很快。

    辞盈假装和茹贞一起找着,同一旁的朱光使了个眼色,朱光立马从铜镜前拿了一根简单的簪子偷偷地放置在一旁,又是一会后,辞盈轻声道:“茹贞,那里好像有一根簪子,我怕我看错了,你去看看?”

    茹贞开心地上去,但很快瘪了嘴,低声道:“不是这一根。”

    辞盈搜寻着记忆,不明白茹贞为何对一根簪子如此执着,但现在肯定找不到回忆中的簪子,于是她另寻了一个话头,果然茹贞就忘记了簪子的事情。

    送走茹贞后,辞盈安静下来。

    她再次回到那些卷宗前,那日她病之后,朱光为她小心整理好了。

    辞盈从后面往前面翻阅,最后定在赏花宴那一处。

    那一日

    茹贞在赏花宴上当众念出她年少之时写的情诗,是因为谢安蕴的教唆,小碗说她看见谢安蕴身边的人给了茹贞一包银子,那时茹贞正因为父亲赌博的事情缺钱。

    辞盈将这些事情一一对着,决心去见一见谢安蕴。

    今日茹贞说的簪子的事情,如若不是茹贞将珍珠簪的始末记错了,大抵就是同谢安蕴和赏花宴的事情有关

    那时茹贞竟是想送她簪子的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想送她簪子反而做下了赏花宴上面的事情。

    辞盈思索着,听朱光说着谢安蕴的事情。

    朱光说着自己记得的:“一年前,谢安蕴悄无声息地嫁了人,嫁的人我想想,是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嗯,我没记错的话,人应该还在长安,不过过两年就要随她夫君下去了,日后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得看下一代。”

    朱光知晓一些辞盈和谢安蕴之间的纠葛,她有事一个护短的人,对谢安蕴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辞盈听着,按照身份地位,谢安蕴即便犯了事情,但丑闻并没有传出谢府,落了庄子也被老夫人接了回来,按照道理,对方只是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的话,这桩婚事是绝对不匹配的。

    但整件事情辞盈都未经手,甚至消息都是现在从朱光这里听,除开年少的几次,后面谢安蕴没有再给她使袢子,甚至都没有在怎么出现过在她身前。

    如今辞盈即便知晓有矛盾之处也无法探究更多,比起谢安蕴,她更想知晓茹贞的事情。

    病好之后,辞盈出府去见了谢安蕴。

    谢安蕴对她的到来很意外,眼眸中还散着欣喜。

    辞盈依然无意探究,她开门见山:“当年你和茹贞怎么说的?”

    谢然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辞盈这才发现,谢安蕴竟然已经怀孕,到底有谢家小姐的身份在,又怀了孕,脸上是淡淡的红晕,看得出在夫家过得还算滋润,整个人看上去比从前胖了一圈。

    见到辞盈,谢安蕴也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反而眉眼间多了一分从前没有的温和,甚至开口唤了一句:“嫂嫂。”

    辞盈惊讶于谢安蕴的转变,良久没有说话。

    谢安蕴讲述了起来:“那时我我寻到那婢女,同她说只要她能在赏花宴上让你出丑,我就给她一些银子。她好像很缺钱,是什么原因我不太记得,但我记得拿婢女很快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谢安蕴抱歉一笑:“我当时不曾想到她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但因祸得福,嫂嫂成了谢家主母。”

    “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嫂嫂,还望日后你不要同小妹计较。”谢安蕴低着头,缓慢地掩盖了眼底的神色。

    辞盈不言,只问:“你只给了她一些银两吗?”

    谢安蕴:“还有什么?”

    辞盈:“比如一根簪子。”

    谢安蕴摇头,有唤起了“嫂嫂”:“没有,我只给了一些银钱,若嫂嫂不信,可以去询问我从前的丫鬟,那时候她在场。”

    朱光陪着辞盈出府时,见到辞盈向府上的牌匾看了一眼。

    朱光随口说着:“嫁了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那人我听过,有些前途但是不多,今日态度倒是好,没了从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辞盈不言。

    良久之后,马车上才低声道:“因为我是谢夫人了。”

    朱光缓慢地明白了意思,抬眸看见辞盈,只见辞盈望着窗外,很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她不忍,上前一把将辞盈抱住,大声说:“明明就是我的辞盈,辞盈,辞盈,呸呸呸什么谢夫人,晦气,晦气死了辞盈,你是辞盈。”

    辞盈也抱住朱光,只是没有再说话。

    谢安蕴说,当初她只给了茹贞一笔钱,让茹贞作乱让她在赏花宴上出丑

    当时茹贞是如何想的,就算茹贞要让她出丑,也不至于做下那样的事情,但茹贞又一定是故意的,上面的字迹是茹贞描的,诗文是茹贞当众诵读出来的,事后茹贞也的确跑了。

    那后面是为什么?

    辞盈怎么也想不通。

    就像那根茹贞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的簪子。

    辞盈捂着头,风让她有些晕,病了许多日第一次下床就出了门,到底还是有些受罪了,回去的时候,辞盈发现府里面正在挂红灯笼和粘窗花。

    朱光小声道:“好像是快要过年了。”

    辞盈看着。

    又是一年

    是年后的第三日,辞盈再次见到谢怀瑾。

    青年和从前似乎没有不同,牵着她的手去参加宫宴的时候,细心叮嘱着她大病初愈,等会不要饮酒。

    辞盈眸色浅淡,一句话也没有回。

    青年也不在意,只是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入人群。

    越拉越多的大臣,夫人,官家小姐,她们打量着这位名声在外却几乎不怎么能遇见的谢家主母。

    辞盈从一张张脸上望过去,看见了很多同谢安蕴一样的脸。

    最后,她回身望向身旁的人,青年正笑意浅淡地望着她。

    她不再问谢怀瑾想要什么,她问自己,辞盈,你到底想要什么。

    或者说,辞盈,你到底还能有些什么。

    她轻声道:“谢怀瑾,我要茹贞去江南。”

    等她探查清楚茹贞当年和宇文拂的事情,她就要将茹贞送出去。谢怀瑾答应她日后她每年都能去江南一次,那茹贞就还是去江南吧,她们曾经被困在驿站没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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