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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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膳吧。”

    其中的慌乱任谁都看得出,想来说的话也没几分真实。

    说完之后,辞盈就埋头吃饭,连着不太喜欢的菜也一起吃了。

    本只是想暗说她来吃饭很麻烦以后不想来*,如何会想谢怀瑾会真问她鞋袜,什么鞋啊袜啊脚啊,辞盈一点都不想再提。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日光脚跑出去的后果。

    她实在怕了。

    青年又是淡笑一声,辞盈想,谢怀瑾的心情似乎也还不错。

    两个人心情都不错的时候是不应该一起吃饭的,多少会让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一些

    辞盈用着碗中的东西,一会儿眼前多了一碗汤,一会儿碗中多了一些菜。

    她忍不住了,不由有些生硬地开口:“我用的差不多了。”

    辞盈实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谢怀瑾。

    既怕刺激到谢怀瑾让他发疯,又不自觉想刺他几下,毕竟掩饰情绪这么麻烦的事情用在谢怀瑾身上实在太浪费了。

    就连辞盈自己都没意识到,戳破一切之后,她身上缓慢有了“任性”的影子。

    蒙着头,捂住眼,捂住耳朵,她和他也不是不能好好相处下去。辞盈一点点加着限制条件,这一场晚膳竟然也就这么用了下去。

    屋内的炭火逐渐暖了起来。

    辞盈咳嗽两声,又开始用起膳。

    谢怀瑾见了,起身去开窗,寒风将内室的温度降了一些,辞盈也觉得没有适才那么闷了。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饭。小时候她写不出诗文的时候,秀才就会不给她饭吃,有好几次差点饿死,还是绣女晚上偷偷给她送了吃食。

    但绣女也不敢送多,每日从她自己牙缝里省下的一点。

    辞盈大多数时间都是饿着,后面洪水、饥荒,就饿得更厉害了。直到被人伢子卖入谢府之后,才没有饿过,但辞盈也养成了习惯。

    这一桌膳食大部分都是辞盈喜欢的,即便有不喜欢的人在,辞盈也没有浪费的道理。

    谢怀瑾用的少一些,比辞盈先停下筷子。

    见辞盈吃的开心,他温柔笑着,一会布一些。

    辞盈有些气恼,但到她碗里了,就都还是吃掉了。

    用完膳后,辞盈就想走,被谢怀瑾一声叫住:“江南那边寄来了东西,不去看看吗?”

    辞盈抬眸看向谢怀瑾,看了几眼之后闷声跟在了谢怀瑾身后。

    随了朱光,她也在心中腹诽起来。

    谢怀瑾有这么多心思能不能去关心一些别的事情,全部用在她身上不是很好吧!

    当然辞盈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几乎能够猜到江南能寄来的是什么。

    是她刊登成册的手稿!

    她和李生还有谢然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辞盈无疑是开心的,她抱着书在书房转了一圈,对上青年含笑的眼时才身体僵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隔得有些近了。

    辞盈有些不自然地想推开人回去,就被青年一把牵住手。

    “很开心?”青年声音温润。

    辞盈整个人在书桌前,虽然没有被抵住,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从前的羞涩,怨恨在现在都变成了一种有些奇怪的情绪。

    辞盈有些别扭地想推开人,但青年温柔着眸看着她:“是第一本的话,会更开心吗?”

    辞盈不再反抗了,捏着书册的手陡然收紧。

    青年看着少女的反应,其实已经不需要答案,眸中的笑意刚要绽开之际——

    就见辞盈眼睛从书册幽幽移到谢怀瑾身上,缓慢问了一句:“你又想要什么?”

    适才的开心一下子散去,少女脸上有凝重,有戒备,有迟疑,抬眸望向他的眼中全是不信任。

    书房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辞盈无声将人推开,轻声道:“虽然我今天鞋袜没有湿,但我以后不想同你一起用膳了,谢怀瑾,谢谢你,看见这本书我很开心”

    “但是。”辞盈将书递还给谢怀瑾,认真道:“李生和谢然会给我寄的,我手上也还有第一份的手稿,所以”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面奴仆已经将灯笼都点上。

    灯光幽幽地映亮少女的脸,适才的开心褪去后,其实没剩什么神色,她松开捏住书的手,声音很轻:“是你的,你拿回去吧。”

    说完,辞盈逃一般地走了。

    她恐惧于谢怀瑾的好意,从前每一次,她都为之付出了代价。

    而她现在,实在没有什么了

    书房内,只留下青年一人。

    身形颀长的青年淡着眸望着手中的书,脸上的笑一点一点落下来,像是星辰散于破晓。

    他安静坐回至桌前,还燃着墨香气的书册寂然地躺在桌上。

    书坊用的墨纸比起谢怀瑾用的宣纸,自然算不上好,看上去虽柔和,内里却和其间的诗文一般,尖锐又锋利,手不小心用力一些,就会划出一道血痕。

    风将其吹起,翻了数页,又将其吹落,尽数翻了回去。

    又是一次风起,青年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按在一页。

    跃然纸上的少女心事,即便谢怀瑾已看过一遍,再看时依旧“为之动容”。他眼眸清淡,凝视着书页上每一句每一字,很久之后指尖轻轻摩挲上去。

    “墨愉。”青年轻启唇。

    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书案前,青年温声吩咐:“去将李生带回来。”

    墨愉有所迟疑。

    青年温声道:“快到她生辰了。”

    墨愉尚未想到辞盈生辰和李生有何关系,就听见谢怀瑾轻声道:“这份礼物不喜欢的话,应该会喜欢李生吧。”

    言语间竟然是将李生作为礼物送给辞盈的意思。

    墨愉:“是。”

    迟疑片刻,墨愉问道:“那需要净身吗?”

    房间内陷入安静,一直到房中烛火被风吹黯了一瞬,青年才轻柔地给出指令:“先不用吧,他病弱,服了太医开的药。”

    “应当是不会让夫人受孕的。”墨愉在心中补充,默默退下去。

    书房内又只剩下谢怀瑾一人。

    青年的眼眸逐渐变得平和,一眼看上去像是冬日安静的湖水,只凝了上面浅浅的一层冰,飞鸟一旦坠落,顷刻就能裂开。

    冰上落了雪,亦或是血。

    烛火葳蕤间,青年垂眸望向握着笔的手,指尖摩挲白玉扳指之时不知如何出了血,他望过去时,一滴正浸到虎口未好的伤口上。

    浓淡相宜。

    【作者有话说】

    多更了2000[菜狗]

    啾啾!

    第44章 四十四章

    ◎有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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