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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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我,就算世事难料,你要相信我比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会更爱辞盈,不因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良久以后,谢怀瑾走了。

    烛一烛二等在外面,汇报辞盈和朱光那边的消息,谢怀瑾又看向漠北的天,依旧是晚霞堆着晚霞,有一种虚幻的美好。

    他是真心想杀了宇文拂。

    知晓当年之事的真相后,辞盈绝不会原谅宇文舒,但可能会原谅宇文拂。

    在权势面前,亲缘关系只是最虚幻的一层皮,同为燕家人未来的掌权人争夺者,辞盈和宇文舒的利益就是相悖的,他在世时,辞盈尚有后路,他不在了,辞盈就只能靠自己了。

    论聪慧,论谋略,论才华,辞盈都远胜于宇文拂。

    但辞盈做事太过正派,同宇文拂有一层血缘关系心不知何时又会软,心慈手软对于掌权者而言是大忌,他改了她数年也未将这个毛病改掉,日后也定会再犯。

    但他还是没有杀了宇文拂。

    谢怀瑾觉得自己应该杀了的,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没有。

    可能只是那一句:“你要相信我比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会更爱辞盈。”

    谢怀瑾希望所有的人都好好爱辞盈。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

    他谋划了半生的事情在辞盈面前变得迂回,他取舍着最后也要用年少厌弃的权势去保护在意的人,他看着自己在软肋上刻上辞盈的名字。

    出门时,街上的人手中都拿着灯笼。

    一人一盏,多是些少男少女,好似是漠北这边独有的节日。

    谢怀瑾轻咳嗽着,遇见一小贩向他推销灯笼时,也买了一盏。

    哪怕是年少时也少有这般的机会,谢怀瑾走在漠北的大街上,五月的夜晚算不得凉爽但也还不算燥热,青年穿着一身白衣,头上只简单簪了一根木簪,易容的面容虽普通气质却是掩不住的矜贵。

    有思春的少女娇笑着将香囊递到青年身前,谢怀瑾只低头温声道:“多谢,但我已有夫人了。”

    少女们也不介意,反身问起谢怀瑾家中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怀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漠北的人比长安的人热情,见谢怀瑾不答就笑着追问,良久之后,谢怀瑾也只是说:“像春花。”

    生长在春天的花,带着春天独有的生气。

    少女们交头接耳,最后说:“你一定很爱你夫人。”

    人群走后良久,谢怀瑾才捡起地上的灯笼。

    他好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字,人生中第一次,他安静地走到了河边,随着其他人一起放灯笼,灯笼只能在河面上漂泊很小的一段路,然后就没入水流了。

    谢怀瑾轻声咳嗽起来,又想起那些少女们说的话,他好像不觉得自己爱辞盈。

    书中的爱不是他这样的。

    他用帕子抹去唇角的血,又觉得好像不重要。

    爱又如何,辞盈并不需要他这样的爱。

    辞盈需要什么?

    想来想去,谢怀瑾也只想到“权利”二字,辞盈只有真正拥有了权利,才能自由。

    一个人爱一个人赋予的权利,到底只是一种变相的枷锁,为此他甚至想杀死宇文拂,更何况自己。

    谢怀瑾起身,觉得这是一个还不错的夜晚。

    只是回去路上,不知如何下了雨。

    漠北的天气就是阴晴不定,谢怀瑾同旁人一起在茶棚中躲雨,这也是从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人群离他很近,他得以近距离看芸芸众生,原来很多人挤在一起的吵闹是热腾腾的。

    茶棚摊主送上的免费茶水是谢怀瑾此生喝过的最粗劣的茶,但他仍旧一点点喝完了,只放下杯子就开始咳嗽,躬身用帕子掩着不想打扰到其他人。

    这一生权势给了谢怀瑾很多东西,但从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权利。

    他跻身于茫茫发人群中,发现自己也只是人群中普通一人,外面的雨愈来愈大,周围的人开始唉声叹气,推搡间谢怀瑾又咳嗽了起来,一把伞从后面递过来的时候熟悉的声音让谢怀瑾身体僵住。

    辞盈挤到他身边,轻声道:“我见你一直在咳嗽,是不是身体不好,我这里恰好有一把伞,你拿了伞去前面酒楼避避雨吧,茶棚敞开风雨太大了,人又多。”

    朱光有些犹疑看着身前的人,眼眸在青年脖颈处打转,但雨水沾湿了衣领并看不出什么。

    面对辞盈的好意,谢怀瑾只是摇了摇头。

    辞盈轻声道:“无事的,这伞是一件茶棚摊主的,改日你替我去还了就是。”

    谢怀瑾还是摇头,一言不发。

    辞盈就放弃了,毕竟也没有硬塞别人伞的道理。

    她只是认出了这青年就是宇文府宴会上她误认为谢怀瑾那人,但适才隔近了看,觉得应该不是,青年脸色苍白,身上有很重的药味,苦涩的,闻了让人鼻子发酸,又听见他一直咳嗽,才忍不住开口。

    朱光在一旁问辞盈雨小些了她们要不要先回去,辞盈还没说话就看见青年一人匆匆走入雨中,背影单薄,她要开口的声音又压下来:“为什么有伞也不用啊。”

    朱光抱住辞盈的胳膊:“不管了,我们先回去吧,等会雨又大了。”

    辞盈不知为什么又向青年走的地方看了两眼,朱光问辞盈在看什么,辞盈说:“好像雨又大了。”

    朱光一看,还真是。

    又等雨小了一些,辞盈和朱光才回去。

    路上辞盈一直有些走神,朱光扶住差点摔倒的辞盈,轻声问:“辞盈,怎么啦?”

    辞盈轻声说:“没什么,就是心绪有些乱,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听见这话,朱光脸色凝重起来:“昨日辞盈你说的猜测可是真的?”

    辞盈垂眸:“七八分。”

    不能完全确定是因为信息不够,但如果宇文拂这些年的确把所有地方都翻遍了,再结合她和朱光这些日在王府打听到的事情,那兵符在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她想的那一处。

    辞盈看着窗外的雨,轻声道:“我们明日再去还伞吧。”

    朱光点头,她们今日本就是去看看灯笼节再去还伞的,但行至一半又下起了大雨,本想直接赶回来但雨实在下的太大就躲了躲,太晚了,等雨小一些就先回来了,伞自然没有还成。

    晚上睡觉的时候,辞盈下意识锁了门,想起什么眼眸看着锁。

    她说不清心里的不安。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她只要再等一*个时机,等她拿到兵符再劝服燕季,等安排好漠北这般的事情就能回江南去和茹贞她们汇合。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辞盈解释不清心中的心慌,她总不会觉得事情太顺利了是有人做局,全天下有这样恶趣味的人只有谢怀瑾,但谢怀瑾的确不在漠北,如果他在,看见她在燕季手上伤成那样早就出来了。

    这个念头在辞盈脑海中浮现的时候,辞盈有些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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