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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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医带去厢房,然后又想起徐云的嘱托,问李军医改日能不能旁人在场,李军医摆手表示不在意,对着辞盈说:“以前我医治的时候身边不知道多少人,尸体也不少,旁边有人算什么。”

    辞盈轻声说了一句“多谢”,李军医慈爱地看着辞盈:“这些都不算什么,辞盈,改日去给你舅舅也上一炷香。”

    辞盈说“好”。

    等李军医走后,辞盈推着谢怀瑾出了门,推着推着她有些失神,被人牵住手时才发现谢怀瑾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在看她。

    辞盈担忧地看着青年,从身后环抱住人,两个人的头贴着。

    “我有些害怕。”辞盈坦然说。

    她觉得李军医没有夸大风险,如若治疗,谢怀瑾以后可能真的站不起来了,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需要赌这个可能,现在谢怀瑾偶尔也还能走一两步。

    “别怕。”青年温声安慰着。

    辞盈垂着眸,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很奇怪。

    一切一切在好起来,于是,她有些怕了。

    好像现在就很好了。

    她想了很多,最后却轻声说:“我听你的。”

    是谢怀瑾的身体,哪怕辞盈很爱这个人,也无法代替谢怀瑾做决定。

    青年温柔地看着辞盈,将辞盈牵到身前,手轻轻抚摸着辞盈的眼睛,辞盈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红,她看着谢怀瑾,谢怀瑾也温柔地看着她。

    阳光洒在青年身上,雪衣泛着光泽,辞盈在光影之间听见了谢怀瑾的决定。

    “治吧。”

    他想有一日能站起来,抱住她。

    坐在轮椅上,他天然仰视着辞盈,需要辞盈一次次低头。

    现在的谢怀瑾已经不需要辞盈低头了。

    那些心中曾生的死志也随着时光一点一点消散,空出来的位置都写满了辞盈的名字,谢怀瑾笑着看向辞盈,轻声说:“我想能自己走向辞盈。”

    辞盈本来就有些忍不住,听见这一句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青年看着,手轻轻擦去:“别哭。”

    辞盈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哭,只是死死抱住了谢怀瑾,她哽咽说着:“会很疼,谢怀瑾,你忍一忍。”

    青年温声说“好”。

    治疗是从药浴开始的,李军医说从前军|队里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很多战士都是生生忍过来的,有些治好了有些就成了残疾。

    但现在不在军队,能精细些就精细些。

    罪无法少受,但可以舒缓一些。

    徐云在一旁频频点头,同辞盈说李军医说的很有道理。

    药浴半个时辰,后面李军医手上摸了草药开始推拿,又指挥起会针灸的徐云,口中报着穴位,让徐云一针一阵扎下去。

    徐云乐得学习,不等辞盈说话,已经拿了银针上前。

    李军医让辞盈先出去。

    徐云看了李军医一眼,然后没说话。

    辞盈就先出去了。

    屋内,徐云道:“从前我针灸时,她一直在,私下还同我请教穴位。”

    李军医手上推拿动作不停,眼中却有些沉默:“看见心爱之人受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想让她看见。”

    谢怀瑾实践着李军医的话,徐云一针扎下去,青年咬牙忍着疼痛,额头上冒着虚汗都没有叫出声。

    屋内明明有三个人,却前所未有的安静。

    细细听,甚至能听见银针扎入皮肉的声音。

    徐云想着李军医刚才的话,又看着谢怀瑾的反应,想了想看向门口窗户上映出来的辞盈的影子。

    一直等到黄昏,辞盈才等到那扇门开。

    她向着里面的谢怀瑾看去,青年已经痛到昏迷了。

    李军医从里面出来,同辞盈说“人老了,累了,明日再继续。”

    非一日之功,辞盈明白,徐云缓慢跟着李军医出来,见到辞盈笑着说:“一下午我就学到不少东西,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两个人擅长的方面不一样,辞盈觉得徐云实在谦虚。

    徐云不知怎么摸了摸辞盈的头,轻声说:“会好的,辞盈。”

    辞盈望向屋内的昏迷的谢怀瑾,浓烈的草药香味从里面散出来,仆从进去将香炉里面燃的药香拿出来,再打开窗散一散屋里面的药气。

    徐云宽慰了辞盈一句就离开了,等所有人都离开了,辞盈终于得以走进去。

    她一路走到床边亲,坐下来,手轻轻顺了顺青年淌下的发丝。

    肌肤苍白,如玉,病气萦绕在身体四处,辞盈安静地看着谢怀瑾,很轻地在他身边睡下来。

    他们会有很多个明天。

    天完全黑了之后,谢怀瑾才从醒过来,温热洒在他脖颈处的呼吸让他眼眸停了一下,不想吵醒辞盈,他就安静地看着她。

    因祸得福,失明一段时间后,他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很敏感。

    借着外面映进来的微微的光,他能看见辞盈朦胧的脸,因为很近,所以还能听见辞盈温热的呼吸声和隐隐的心跳。

    他看辞盈睡了一会,想起什么缓慢抬手,摸了摸辞盈的脑袋。

    辞盈睡得并不熟,这些日也没怎么睡好,刚醒的时候头很疼,青年冰凉的手适时地按着她的太阳穴,轻声道:“先起床吃饭,等会再好好睡觉。”

    辞盈其实不饿,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借着昏暗看向谢怀瑾,轻声问了一句:“疼吗?”

    谢怀瑾摇头:“不疼。”

    辞盈小声嘀咕了一句“骗子”,手却诚实地将人抱紧

    后面几日都是如此,李军医从来不让辞盈看治疗谢怀瑾的画面,每每诊治时都让辞盈先出去,徐云日日都来,从第二日开始就承担了所有施针的工作。

    李军医偶尔见到谢怀瑾忍耐的模样,就侧目看看窗外辞盈的身影,他其实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流言哪里有自己眼睛看的真实。

    徐云很少说话打断李军医思维,只在一些谢怀瑾的身体受不住的时候同李军医说起谢怀瑾旁的病,一个病接一个病,听得李军医直皱眉头,眉头皱着,吩咐徐云下针的速度却也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开始辞盈干等,后来辞盈就在长廊阴凉处处理公务。

    她偶尔看看门窗紧闭的屋子,然后又提起笔批改,一般处理完的时候,李军医和徐云就出来了。

    辞盈提前让人将册子都收了起来,同徐云和李军医打过招呼后,就进去看谢怀瑾。

    青年除了第一日昏倒,后面许多日都只是虚弱一些。

    最开始没有力气讲话,恢复一些后开口总是先唤辞盈的名字。

    “辞盈。”

    “辞盈。”

    “辞盈”

    辞盈喜欢谢怀瑾叫自己的名字。

    她依偎在他怀中,听着青年的心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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