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8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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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那就当咯。抓药能抓错,熬药能熬枯,烧个火都能把自己的头发烧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男孩子哭,哭的眼睛通红,我被哭的头疼就说自己不计较了,结果他说他计较,因为我他头发烧了毁容了我必须负责。”

    说着说着,徐云自己也笑起来:“我当然不负责,将他丢给了他爹,他爹将他好一顿管教,但隔天他就又来找我了。辞盈,你好勇敢,他也好勇敢,懦弱的是我。”

    徐云笑着说:“他爹病得太重了,我虽然救了几次,但有一次还是没救回来。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爹死了,他在灵堂上哭晕了过去,那些叔伯啊看见都想抢他家产,他娘又早死了,我一个大夫又护不住人,唯一能护住他的他奶奶说要他娶表小姐。”

    “他说不,他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不,甚至自己爬墙逃出来来找我,腿都摔断了,我为他包扎的时候问他疼吗,他说不疼,你不知道他很怕疼的,但是那次骨折了都咬着牙说不疼,明明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和我说,你带我私奔吧,他说的好认真,我差点就答应了。我多给富贵人家医治几个人也能养活我和他,说不定还能养的比他爹更好,但看着他,我总觉得他以后会后悔,因为他和他爹关系很好,家产真的被那些叔伯抢了,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他梦里都在哭着说爹,我想了好久,还是不敢。”

    徐云的声音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笑了:“我不敢负担一个人的命运,特备是他的命运,我自小学医,救了很多人,但人的命数是有限的,我帮他爹尽力续了命却也没办法让他爹一直活着。”

    “然后我就跑了。”徐云又笑了起来:“他估计估计会很伤心,但伤心之后就会和那位表小姐结婚,他们婚后应该也会过得不错,他还和我说那个表小姐也有心上人但是也被拆散了,刚好,刚好能凑一对,他是很好的人,所以也一定会善待那个表小姐,所以,辞盈,你真的很勇敢。”

    徐云见证了一路,她觉得她是辞盈早就放弃了。

    辞盈擦了擦徐云的眼睛,不知道能说什么。

    徐云口口声声说着放弃,字里行间却全是爱。

    辞盈虽然不明白具体的事情,但觉得徐云一定隐去了一些事*情没有讲。

    徐云的确隐去了,例如那个表小姐跪在她身前说自己怀孕了唯有同表哥成婚才能救自己一命,又说表哥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在意老爷子是早些年被叔伯暗害的,说徐大夫你不能这么自私让表哥因为你放弃这一切。

    徐云很难说清是表小姐袒露隆起的肚子的可怜模样触动了她的心,还是爱人睡梦中依旧不忘的一声又一声“爹”让她彻底下了决定,总之,她就是离开了。她见过不幸的婚姻,她知道哪怕相爱的两个人后面也能蹉跎成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模样,与其最后难堪成那样,徐云想,不如算了。

    看见辞盈和谢怀瑾的很多次,徐云也在心里说“算了”。

    但每一次,辞盈都坚定地选择了谢怀瑾。

    雪地里,徐云对辞盈摆手告别,也没告诉辞盈,去拜访师叔时她曾暗中去看过曾经的情郎一次,他宠溺地牵着一个女童,两个人关系很好的模样。

    徐云一边酸着想他可真大度,不是自己的孩子也这么疼爱,一边又想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当初才会喜欢他。

    她只看了那一次,就走了。

    从师叔那里知道这些年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不错,家产也都夺了回来,徐云就放心地走了,她很难说清心中的感觉,但又觉得很好,很好

    初五的时候,辞盈去祭拜了小姐和夫人。

    谢怀瑾第一次同她一起来,她在前面祭拜,青年就撑着伞安静坐在轮椅上。

    辞盈跪在雪地里,烧着纸钱,等一边都烧了很多,才开始插香。

    两边都是三柱,香上头猩红的一点,散开的火星差点烧到辞盈的手。

    即便已经许多年,辞盈还是有些不习惯。

    青年在身后问:“烫到了吗?”

    辞盈笑着说:“没有,每次总是看着要烧到了,其实没有,可能小姐和夫人也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吧。”

    说起小姐,辞盈总是笑着。

    谢怀瑾安静地看着,良久以后才说:“嗯。”

    回去的路上,谢怀瑾久违地谈起从前的事情。

    辞盈其实有些困,但是谢怀瑾在说话,她就强撑着眼皮。

    但马车颠簸,颠簸着颠簸着,辞盈的意识就半睡过去了。

    谢怀瑾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用手刮了刮辞盈鼻子,轻声道:“这个时候怎么就睡了”

    辞盈没有回声,只是更搂紧了青年的手。

    谢怀瑾轻声道:“好吧,那睡吧。”

    辞盈打着小呼的声音传来,谢怀瑾轻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昨日他们处理了半宿的公务,今日早上辞盈还很精神的模样,他以为她真的不困呢。这般想着,青年温柔地用手抚着辞盈的背,嘴里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辞盈迷糊看了一眼谢怀瑾,往里面拱了拱。

    谢怀瑾看向烛一,烛一轻声吩咐马车慢一些。

    路上有积雪,马车行到一半又绕路,路过一处街市时,谢怀瑾看见糖葫芦,轻声道:“烛一,去买。”

    烛一下去,过了一会,将整个糖葫芦串抗了上来。

    烛二在一旁捂嘴笑,谢怀瑾也笑了出来:“那辛苦烛一先扛着吧。”

    烛二实在忍不住,又怕吵醒辞盈,只能捂着自己嘴边。

    街市的声音将辞盈吵醒,她迷糊揉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一车糖葫芦。

    嗯,梦。

    是梦。

    辞盈眼睛闭上再睁开,发现不是梦,她伸手戳了戳谢怀瑾的手腕,青年笑着低头看她,辞盈看了一眼扛着糖葫芦的烛一,做口型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见辞盈醒了,谢怀瑾将人扶起来,俯身为辞盈揉腰。

    青年附在辞盈耳边轻声道:“下雪了,外面天太冷了,烛一不想老人受冻。”

    辞盈点头:“我要吃!”

    谢怀瑾挑了一串最漂亮的,递到辞盈嘴边,辞盈咬了一口:“好甜。”

    烛二也拿了一串吃,吃了一口:“酸、酸死了!”

    辞盈大笑起来,趴到谢怀瑾怀中。

    谢怀瑾宠溺看着辞盈坑人,就着辞盈的咬了一口,平静道:“没有,很甜呀。”

    烛二看了看自己手中这串,又看了看辞盈手中那串,没忍住看向烛一:“哥,你帮我挑一串。”

    烛一无奈,告诉烛二:“都一样。”

    用一批果子串的,哪里有什么区别,但烛二没听懂,自己又挑了一串,一咬,又是酸的。

    辞盈慢悠悠吃着自己的糖葫芦,吃不完的就放到谢怀瑾嘴边。

    烛二面带怀疑和探究地吃完了两串酸葫芦,从此以后看见糖葫芦就敬而远之。

    那一日,谢怀瑾和辞盈院子里所有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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