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87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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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盈一辈子。”

    如果将爱人比作养花,谢怀瑾更像是那朵花。

    很久以前他就落光了枝叶,光秃秃地等待着腐烂,可辞盈的爱如阳光如雨露,滋养浇灌着他,在某一个不起眼的春日,要腐烂的花长出了一小片新叶。

    花尚未为新生感到雀跃,辞盈却已经欢呼,辞盈欢呼的声音很大,大到谢怀瑾捂住耳朵也听见了心跳。

    于是花又长出了一片叶子

    于是花拥有了生命。

    于是在某一日,花开了花。

    于是,谢怀瑾开始说:“我爱你。”

    辞盈并未因为一句爱语表现惊奇,哪怕埋在青年怀中的嘴角其实已经压不下去,她抱紧身前的人,轻声道:“嗯,要一直爱我。”

    说着说着,辞盈就笑了起来。

    可谢怀瑾没笑,只闭上眼吻住了辞盈。

    于是他分享了辞盈的笑。

    就像很久以前,辞盈慷慨大方地分享给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爱。

    他得以存在。

    两日后,寻一个天气好的日子,辞盈和谢怀瑾上了小船。

    虽然是小船,但也足够两个人躺下肩并肩看星星。

    小船在水中摇晃,辞盈有些怕摔下去,晃荡着有些掌握不好平衡,却又想起自己和谢怀瑾都会水。

    青年在一旁扶着她,辞盈安稳坐下来。

    她手撑住自己脸,想起很多事情,也隐晦的明白一些东西。

    她们关于船的回忆并不算美好,甚至算得上很差。

    她睁大眼睛看向谢怀瑾——

    青年也看着她。

    见她眼睛炯炯有神,笑着问:“怎么了?”

    辞盈用手撑着脸,此时夜空中星星一眨一眨,风将船头的灯忽明忽暗。

    “你当初为什么觉得我喜欢李生?”

    两个记忆力都很好的人翻旧账就是,辞盈说起一句话,谢怀瑾就想明白了缘由。

    他看了一眼在水波上缓慢挪动的船,实话实话:“我看见了那些诗。”

    辞盈思索了一下,大抵是当初为了塑造“姜薇”人设填补的几首情诗,她顺着船躺下去,青年也随之躺在她身旁。

    他低着头,提起当初的事情,心中总有歉疚。

    辞盈看了许久,漫天星河,她却只能看见他。

    “是写给你的。”

    犹豫良久,辞盈还是说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写给谢怀瑾的,但她写下那些诗的时候,脑中只闪过过谢怀瑾的身影,哪怕含着无数的怨恨、怨怼和恩怨,那时谈起爱,她却又只能想到他的名字。

    即便过去已不再重要,她仍旧不希望他带着误会。

    记忆中谢怀瑾其实曾经同她提起过,她那时被误会好像就直接承认了,那时的嘴比什么都硬,被误会仿佛是天大的事情,第一想法不是化解而是“你怎么可以误会我”,是“你既然这么想我那我就是这样”,计较,较真,然后倔强从眼泪中落下。

    一次次,又一次次,循环往复,仿佛有消耗不完的爱和精力。

    回忆中,辞盈看见谢怀瑾的沉默与悲伤,也看见自己泛红的眼。

    还有那些,散于岁月中的无声的辩驳。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那些疤。

    爱是什么?

    每当辞盈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总是习惯性地找寻谢怀瑾的身影。

    人间爱千千万万,她的爱只与一人有关。

    如若一定要她形容——

    她大抵会说——

    你是很高很高的月亮,长明于我的年少。

    谢怀瑾,你是月亮。

    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两个人拥吻着,船身摇晃起来,星河也随之颤动,辞盈感受到自己衣衫被解开,想要阻止谢怀瑾的手却被亲得没有力气。

    等青年修长的手指顺着滑落的绸带滑过颤抖的身体,涌起的|情|欲|随着月色缓慢地将理智湮没。

    荷花垂着花瓣,湖中溅上去的水恍若莹白晶莹的露珠,青年修长冰凉的手指安静而温润,在辞盈迷离的眸中溅落点点的泪珠。

    衣衫半解,辞盈俯在船上看着青年晃动的影,亦或者是船,是水,荷花也难以承载如此的泥泞,身上冰凉的触感,肌肤颤栗的瞬间,轻拢慢捻,酥|麻从指尖散开,身下时而轻时而重的挑|逗恍若耐心醒开春日的花苞。

    温热的呼吸,被包裹得温热的手,和喷开的水,一阵白|光后,辞盈眼神茫然迷离,泪盈盈望向青年的方向,急切地需要一个能抚平颤动的拥抱。

    她翻身剥开青年始终未解的衣衫,自己半褪的衣衫并未管顾,衣带垂落,青年的身躯在月色之下莹白如玉,辞盈眼睛同着泪一起贴上去,如三月春花之处,柔软细腻,心跳顺着花茎传来。

    清甜的花蜜混着淡淡的药香,七月的夏恍若三月的春,感知到心跳的那一刻更为情动,爱意喧嚣,似夏日蝉鸣,潺潺流水淌入水中,爱人的衣衫遮掩半幅身躯,月色如纱。

    青年适时拥抱住她,用湖水随意涤净的手指上还有晶莹的露珠,残留着剔透黏腻的温热。

    辞盈缩在谢怀瑾怀中,身躯有小幅度的颤动,心跳也随之一顿。

    她眼眸微红,埋在谢怀瑾怀中,能感受到青年同样加速的心跳,两个人的脉搏之间恍若连着一条红线,亦或者血线,鲜红的,黏腻的,将一切相缠。

    她纾解的情|欲化作眼角的泪,抬眸望向谢怀瑾时无言地拥紧。

    这个时候说“不用”似乎已经晚了,她凝视着他尚带着水光的唇,温软的舌和冰凉的手,身下一阵颤|栗,闭着眼抱紧人,随意是新一轮的沉沦,恍然中她想擦去青年唇上晶莹剔透的粘液,但青年始终避开她的手,只轻柔地吻在她的脖颈。

    混着荷花香和山间清泉的味道成为辞盈那日晚上的回忆。

    她起初没来得及看的星星,后来在晃荡的月色中看了个遍。

    眼直直看着夜空,星星和云混在一起,然后是月,然后是水,佛经中常言极乐之地,人间将这称之为极乐

    辞盈不知道谢怀瑾偷看了多少书,但她要没收谢怀瑾的书

    她没能没收

    绵南的天气很好,最热的时候持一小扇,炎热也就过去了。

    即便是出来玩的,隔三差五辞盈也不免处理一些紧急的公务,每当这时候,谢怀瑾就持着辞盈平日用的小扇,饶有兴致地为辞盈扇风。

    红袖添香?

    辞盈不知道,只觉得不热的天气又热了起来。

    八月初的时候,燕季悄无声息回去了漠北。

    辞盈看向谢怀瑾,谢怀瑾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

    辞盈本来也没准备插手,这件事情上燕季和泠霜都未向她开过口,泠月倒是提过几回,但是想法也是变了又变,最后只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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