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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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耳边谁说了一句。

    “好像是裴经理的新车。”

    “裴经理?车不是让他那个正在追的姑娘骑走了?”

    剩下的声音言晚就听不见了,几乎是下意识,她开始拔腿往烟雾处跑。

    裴经理正在追的姑娘?

    是……李舒舒。

    【作者有话说】

    来啦这是昨天的,今天还欠两章是不?

    川川我啊,债台高筑了属于是

    第37章 第37章

    ◎“反正你男朋友不在这里。”◎

    言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这一路上跟着救护车的记忆像是电影废片一样被一帧一帧地剪辑掉。

    她满脑子只有刚刚在山腰处看见的画面。

    火光冲天,粉色机车拦腰撞断护栏,卡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上。

    李舒舒浑身是血,挂在车上,整个人脆弱的像个陶瓷娃娃。

    刺鼻的汽油味混合着血腥味,以及夏日柏油马路的怪异的塑料味交织糅合在一起,直冲进言晚的鼻腔里。

    夏天的傍晚,火烧云连成了片,染的整座眉峰山都是红橙色,远看美的不像在人间。

    尖叫声,哭喊声,救护车的鸣笛声都落进言晚左耳的助听器里。

    言晚忽然就走了神,她想起李舒舒之前跟她说喜欢机车时的样子。

    她的脸上是一种无奈又庆幸的神情。

    “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我每天上下学之前都要接送好几趟他们,夏天天气热,冬天也冷的彻骨,山路难走,距离还远,要不是我爸出大山之前留了一辆老旧的摩托车,我都不知道这些路要怎么走下来。”

    “还好,都过去,现在我还能骑这么新的摩托车,大城市就是好啊。”

    原来是这样爱上的机车。

    因为在山里那些难捱的时光里,摩托车叫她还是捱了下去。

    医院的走廊里白炽灯亮的瘆人,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手术室的灯光亮着,久久未息。

    裴司言靠坐在地上,他眼神空洞,四肢松散,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一般。

    言晚坐在稍远处走廊冰冷的联排座椅上,内心焦灼。

    时间像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度过的格外漫长。

    一进一出的呼吸声成了最好估算时间的工具。

    凌迟着人的神经。

    终于,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光灭掉。

    裴司言几乎是立刻爬起身子,言晚也跟着站起来急忙小跑过去。

    手术室的自动门打开,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的女医生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裴司言焦急地问道。

    医生眼神凝重,“命是保住了,但伤者浑身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特别是下颌处,最好是立刻再次进行植皮手术,不然会有毁容的风险。”

    “手术?做!医生你给她做!”裴司言有些语无伦次,“是缺钱吗?我有!”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去翻口袋里的钱包,然后一股脑儿将银行卡掏出来塞到医生怀里。

    “这里,我的钱都给你!医生,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她!她……”裴司言有些哽咽,一米八大高个就这么红着眼眶说了一句,“她才二十一岁啊,我怎么能让她,让她…….”

    银行卡乱七八糟散了一地,裴司言说到一半哽咽着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紧绷一晚的神经松懈开,言晚也终于止不住地开始掉眼泪。

    手术室的医生大抵见多了这样的悲剧,她将银行卡整理好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叹了口气说:“我们院的植皮技术没有市一院的技术成熟,若是你们能找到一院的林院长,这姑娘的脸大概还有得救。”

    裴司言如梦初醒,“好!林院长,我这就去找……”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脚步踉跄。

    医生又叫住他,“哎,但是林院长已经退休了,他……”

    裴司言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如坠冰窟,脚底也像是生了根,顿在原地。

    言晚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猛的揪住,令人窒息的无力感潮水般朝她涌来。

    这时,寂静的医院走廊里突兀地响起一阵电话声。

    言晚摸出声源机械般地接起电话。

    对方的声音还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

    “言老师,我还是觉得你……”

    话说到一半停住,男人似乎停了步,语气也沉下来。

    “言晚?你怎么了?你在哭?”

    听到贺厌的声音,情绪泄洪一般,言晚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下坠,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像是束手无策地小朋友终于见到了家长,言晚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说着。

    “贺……贺厌,怎么办?我……我找不到那个什么林院长,医生说,林院长他……他已经退休了。”

    贺厌的胸口处骤然收紧,再开口的时候嗓音居然带着一丝颤抖。

    “言晚,你先冷静,你乖一点告诉我,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是哪一位林院长,你先告诉我。”

    言晚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找回了一丝理智,再开口时逻辑也通顺了很多。

    “是李舒舒受伤了,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她骑机车出事了,现在医生说……说她需要植皮手术,这个手术需要一院的林院长才能做。”

    贺厌继续缓着语气问道:“你呢?你受伤了吗?”

    “没有。”

    几不可察的地松了口气,对面的人才继续道:“好,我知道了,我来解决,但是你现在先……先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保证你的朋友一定会没事的,好吗?”

    “好,我没事。”

    挂了电话,言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对贺厌一股脑儿说了什么。

    大概是高中被他养成的习惯,最无助的时候总是容易轻易向他示弱,所以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马崩塌了脑中的弦。

    但言晚没有心情去谴责自己,因为只过了五分钟,手术室的自动门就再次被打开,刚刚的医生又一次走出来。

    她惊喜道:“林院联系我们了,他马上就会赶过来接受手术!”

    裴司言如释重负地瘫软下去,言晚却微微一愣。

    这是……贺厌的手笔?

    时间拉回到五分钟前,京北机场的大厅内。

    贺厌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旁边的休息长椅边然后坐下。

    林特助跟在后面,对他突然的转向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刚刚结束两天一夜的奔波,自家老板应该是要早点回家休息才对。

    他跟着过去站在贺厌旁边,斟酌着语气试探性问道:“贺总?怎么了?”

    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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