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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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嘴巴这么刻薄早就够别人打死一万次了。

    司北扑哧笑了声儿,他又凑近了些,看见了那双黑色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的笑脸,笑得很不值钱。

    他立马捂住两侧脸:“我只是看你睡着了,过来叫你。”

    白念安慢慢的直起身环视了四周一圈,他眼神发懵,迟疑了很久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司北举起吹风机晃了晃:“你不是吹头发吹睡着了吗?”

    白念安揉了揉太阳穴,他只记得自己洗完澡后正在吹头发,明明是在浴室里吹的,怎么跑到沙发这里来了。

    又是和上次在医院里一样,头痛之后再次清醒过来已经到了其他的地方了,而之前的记忆一概想不起来。

    他的身体一轻,白念安睁开眼,司北环抱着他颠了颠:“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晚一点出发。”

    白念安没有抵抗,他有些累,闷闷的靠在司北怀里“嗯”了一声。

    靠近白念安那边的床头灯亮度一天比一天调节的暗了些,他才发觉,转过身,白念安就当个睡糊涂了的小孩一头枕靠进了司北的臂弯间。

    过了许久,他睁开一只眼,偷偷看着司北。

    那张微侧过去的脸与过去的许多日子里重叠在一起,司北睡觉很多时候都很轻,所以很多时候白念安偷看时都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更平缓些。

    他不想让司北发现自己偷看。

    就像是白念安在过去从未承认过自己喜欢司北一样。

    一旦司北发现白念安爱的太多,是不是就要开始不重视他了?

    白念安抬手,指尖落在了司北的脸颊上,用力一戳。

    名为初恋的青涩果实摇摇欲坠,从窗外的苹果树上坠在地上,汁水四溅,酸甜的气息弥漫在那个夏天的尾巴里。

    司北被白念安戳醒了。

    朦胧的视线中和梦一样,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只留下了他和白念安。

    那人举着情书,嘴角的笑容乖张又得意,像匹斩获猎物的豺狼,嘴里的话说的轻巧至极。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等着我的电话吧。”

    司北被刺激的一激灵,他抱着书包站起身,很重的点了几下脑袋,露出了一侧虎牙尖。

    “我、我会的!”

    司北走出教室的步伐都有些“俏皮”,想一蹦一跳的又怕白念安嘲笑他似的,挽着形象。

    “噗嗤——”白念安无奈的笑了出来。

    什么嘛……总是露出那副真挚的表情,不会真的以为看了一封情书就能永远了吧?

    白念安一直都清楚,司北什么都没办法拥有,所以显得他珍惜每一份停留在身边的善意。

    可他不同。

    在白念安所拥有的一切里,感情是最容易丢弃的东西了。

    十七岁的他清高又狂妄,白念安坚信着在未来,一定会有同样的一双炽热的眼,一份真挚、足以与他并肩而立的感情出现。

    至于司北,只是他年少时自甘堕落犯下的错。

    玩一条来自于下城区的狗,他不需要太多借口。

    白念安打开情书,司北的字写的很拘谨,和小学生一样工整又方正的豆豆字,洋洋洒洒三大页。

    和他以前收过的区别不大,大概就是一些是如何的喜欢他的,在心里他又是个多么多么好的人,最后附加几句真挚的表白。

    白念安轻轻抚摸上那些凹陷下去的字,指尖停留在最后一行——

    “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削了第一个完整的苹果。”

    “我喜欢你,白念安。”

    落款“司北”两个字和蛰手一样,还没触及,白念安就把那封情书撕了个粉碎,比之前撕过的数十封都要彻底。

    “你在干嘛?”

    靳昭成的声音在后门响起,白念安迅速将碎片塞进了背包里:“没什么,做了个测试成绩不太理想。”

    “你骗人。”

    靳昭成直愣愣的开口质疑:“你就十六岁那时候考得成绩差了些,那次还是因为你发高烧参加考试。”

    白念安背起背包,他拍了拍靳昭成的肩膀:“骗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别问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比赛吗?我陪你。”

    以前靳昭成死乞白赖的求上半年白念安才赏脸一次,这一次居然这么痛快,他立马咧开嘴:“我看你是白阿姨在国外,飘了吧?”

    白念安一反常态,勾起顽劣的笑:“对啊,就是飘了。”

    “不得了了,白念安。”靳昭成瞪大了眼:“你肯定忘了你十六岁那一年,被白阿姨逮住了可别把我拖下水。”

    “十六岁?”白念安转过头,好奇的反问:“我是十六岁怎么了?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靳昭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随意糊弄回去:“没事,都是些小事情,你不记得的话就算了。”

    靳昭成口中的“比赛”其实就是聚集于下城区的斗摩比赛,这项活动在S市是不合规的,但架不住主办方的背景大,且有许多有钱人爱好往里面砸钱改造摩托装备。

    每次比赛只有一回合,一排十二名赛车手,骑乘着各个“赞助人”出资改造的高速摩托,在长达13km的环山公路赛上进行飙车,这不仅是普通赛车,在飙车的过程中会来回对抗,据统计,每一场赛事都会死上3-4人才罢休,幸运点跌下山崖也是高位截瘫。

    总的来说这些黑赛事玩的就是高风险,高报酬。

    下城区的亡命之徒在山底卖命,上城区的有钱人带着面具坐在别墅大型观赏台上观看赛事,看见有些人身体被摩托车轮搅入其中还会兴奋的举起酒杯高喊,以来刺激自己被拔高了的阈值。

    白念安只来过这里一次,他并不太感兴趣,但也不反感。

    一群人拿命换钱,一群人拿钱买快感,这是一场平等公开的交易,谁也不用对不起谁。

    白念安窝在露天泳池一侧的沙发里,带着一张黑色面具,靳昭成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他看了眼腕表,差不多也要走了。

    一缕靓丽的红卷发闯入了白念安的视线,他一愣,随后听到了女声在耳边响起:“小朋友就不要来这种场所哦,喝完这杯果汁就下山吧。”

    白念安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还没脱下来,他抬眼,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是司北的姐姐,那个在校长办公室里大放厥词,撒泼无赖的女人,苏瑜鱼。

    原来是这里的陪侍生啊……

    白念安点了下头,从内衬里拿出两张现金塞进了苏瑜鱼的手里:“谢谢提醒。”

    “收买我也没有用哦。”苏瑜鱼把钱又塞回了白念安的手里。

    ……

    白念安有些无奈:“这是小费。”

    “那我收下了。”那两张钞票被很快的卷进她的手心里。

    苏瑜鱼眨巴了下眼睛,她脸上的妆容很浓,尽力的去掩饰还未成熟的那份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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