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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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裤管却被溅起的墨汁弄脏了。

    白念安的心骤然一紧,他紧咬着牙根,内心抗拒着即将到来的风雨,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这次出差来的赶巧,预约好了的医生一再推辞,白念安头疼起来只能靠更大剂量的止痛药来控制,而他今天刚好没有带药。

    会议大堂两侧站满了人,各大媒体的代表记者扛着摄影机直播现场,黑压压的犹如眼睛一样的镜头从白念安脸上扫过一遍又一遍。

    右腿已经被他掐的失去了痛感,他又换另一只腿,努力保持着镇定与风度。

    一个大型科技集团的主话事人,一举一动都是媒体的焦点,白念安在要是在这撑不住了,等他缓过神后面临的就是蒸发的市值和舆论的风波。

    靠着自残一般的小动作白念安坚持完了这场会议后,他连站起都有些困难,一只手支撑着他站起,是宁岩,他的表情很凝重。

    “白总,我找到了。”

    ……

    回到车里后,宁岩从一个包裹着厚重牛皮纸的纸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

    在递给白念安之前,宁岩的手又一顿:“白总,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白念安最讨厌这种废话了,脏东西都到他面前来了,他怎么会坐视不理?

    拆开沾了些雨渍的牛皮纸后,一沓颇有分量的照片没拿住,散在后车座里,宁岩立马道:“我帮您捡起来。”

    “出去。”

    宁岩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白念安那盛着怒火的眼缓缓抬起,他才立马下了车守在一旁。

    白念安半弯下腰,将几十张照片笼络在一起,一张不落的重新放回手心里。

    照片拍的很模糊,也很朦胧,一张张翻到了最后,白念安才看清了三人的脸。

    司北坐在中间仰着脖颈抽烟,那两个模样姣好的小男孩倚靠在他的身边,对着镜头比出了个耶,举止亲密,眼神暧昧。

    只看清的这一眼,白念安就认出来了。

    这是他和司北时隔六年第一次打过照面后,在酒店大厅看见的那两个鸭子。

    在婚后白念安曾让宁岩去收集司北违法召妓的证据,所以宁岩在第一时间拿到照片后才会对他说“找到了”。

    找到证据就可以威逼司北交出视频和他离婚,这是白念安最初的想法。

    目光下移,在一堆照片里找到一张另一个角度的,可以清晰拍到司北的侧脸,以及——那枚即使在黑暗中也依然闪烁着迷人火彩的红钻耳钉。

    那一瞬间的侥幸心理,此刻都成为了凌辱在白念安身上的利刃。

    这就是背叛的滋味吗?

    白念安笑了出来,他弯着腰,捂着剧痛的腹部,原来酣畅淋漓痛快的笑出来也是会痛的,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干瘪的腹部被挤压出丝丝酸水,痛到从口腔里畅快的吐了出来。

    意识模糊时白念安回想起了那年母亲的歇斯底里,他似乎有些懂了。

    再次醒来,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刺入了他的眼。

    手很痛,沾染在衣服上的呕吐物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但还是有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病房里没人,白念安拔掉碍事的针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脸色太平静,甚至在和护士擦肩而过时礼貌的说了句“借过”,怎么看都像个探病的而不是生病的,所以在没有任何人的注意下白念安走出了医院。

    好在内衬没有脏看着还算体面,白念安松了口气,他走到临街的一家小卖部买了盒年少时最爱抽的烟。

    白念安戒掉烟不是自己想,他的大部分压力只能通过去做许多这样看起来“恶劣”的事情去排解,过量的抽烟有时候会让他产生幻觉,可以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人。

    只是有天排解的过了头,他居然不间断的抽了三四包烟导致尼古丁中毒昏厥,被白祥君发现后送去医院,在他醒来后得到的不是慰问,而是一巴掌。

    “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祥君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哭了的。

    自那之后白念安戒掉了烟,也再也见不到司北了。

    白念安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边,干燥的柑橘香在口齿间崩开,轻呛了好几次才勉强吸入鼻腔,他打开手机,密密麻麻的全是司北发来的消息和来电。

    点进去,来回翻动了下,最后定在了最后那一句玩笑话。

    :再不回复咱俩就离婚!哭哭x3

    白念安很想在这时候回复个“好”字,但是他知道提前和司北掀桌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在此刻他没有一丝愤慨,从最开始白念安就知道司北是回来报复他的。

    是白念安选择的重新开始,也是他自甘沉沦进去,更是他被片刻的幸福冲昏头脑,失去了判断能力。

    是白念安该。

    只是司北的报复方式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明明他也知道的,白念安最讨厌背叛。

    思来想去白念安还是决定怪自己,就当偿还了十七岁做过的所有错事。

    第一通电话,白念安打给了司北。

    和闹小脾气一样,故意卡着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才接起,司北问:“你也知道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现在在忙,不然一会立马过去突击你。”

    白念安把烟头碾在脚下,面无表情:“最近还是少来吧,忙。”

    “啊?晚上也要忙吗?”

    “是的。”

    “我就在你旁边待着不打扰你。”司北有些懵,还是缓下语气又道:“我这次真的不打扰你。”

    “不方便。”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念安深呼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没有那么冰冷:“大概一两周之后吧。”

    “那我可以抱你的衣服睡觉吗?”

    “随你。”

    “你怎么了?”司北从细枝末节里察觉出白念安的不对劲。

    “你不要来。”

    白念安当然知道司北的性子,他又强调了一遍:“不要擅自过来,这样真的很烦。”

    哔——

    白念安挂断了电话。

    第二通,他打给了邵越。

    “你现在还接离婚诉讼吗?”

    “你结婚了?”这是邵越的第一反应,六年过去他的声音变得沉稳,却又少了几分意气。

    “嗯,你认识。”白念安又点燃一杆烟,道:“苏瑜鱼还记得吗?”

    听筒那侧沉默许久后,才道:“嗯。”

    “他的弟弟司北,我和他已经结婚两个月了。”

    邵越并不意外,但他还是问:“想好了?”

    “嗯。”

    “怎么快怎么来吧,该分割的分割,该公证的公证,报价你随意,别透露风声,拟定好协议后寄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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