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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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很想你,我只知道我想拼尽全力护你周全,我只知道每次望向你的眼睛时,我都不知该如何呼吸。”

    任久言的呼吸骤然凝滞,萧凌恒的目光如灼灼星河,将他整个人都笼在其中。

    “与你有关的每一次危险,心脏都在疼。”

    任久言完全怔住,面对眼前这个为他抗旨、为他单枪匹马提刀而来的人,面对如此赤诚的表白,他不知是怎么了,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来:

    “…我…”

    萧凌恒轻轻理了理任久言额前的碎发,语气轻柔却极为笃定:“久言,你无需担心,也无需顾虑,更不必有负担,我只是不愿悔,我无所求。”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温柔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继续说道:“明朝、前尘,我皆许给你,我甘愿的,我想要的。”

    萧凌恒低头,珍而重之地吻去他眼角的湿意:

    “我只要你平安喜乐…其余的,都不重要。”

    任久言睫毛颤了颤,他忽然仰头,在萧凌恒嘴角极轻地碰了一下,像蜻蜓点过水面,转瞬即逝,继而看着对方的眼睛,什么都没说。

    萧凌恒被这一举动也惊的忘记了呼吸,他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任久言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像是盛满了碎星。

    “…久言?”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敢确信的颤抖。

    任久言垂下眼帘,喉结微微滚动:“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萧凌恒诧异了一瞬,随即又不去想什么破坏气氛的事情,他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滑过任久言的鬓角,四指插入对方的发间,他低下头,在任久言紧闭的眼睑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这样…”

    他的唇缓缓下移,轻触鼻尖,

    “或者这样…”

    最后停在咫尺之距,温热的呼吸交织,

    “都可以。”

    萧凌恒的气息落在任久言的唇畔,他终于睁开眼,眸光如水。

    目光相撞,萧凌恒再也忍不住,他低头覆上那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很轻,却很深,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不得相见的时光都补回来。

    任久言一动不动的仰头承受这个吻,所有的克制、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和唇齿间交缠的温度。

    二人同时陷入缱绻、温柔、缠绵的缓溪中。

    当分开时,萧凌恒的额头抵着任久言的眉骨,两人呼吸交错,他看见任久言染血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别怕…”萧凌恒轻声道,又在那泛红的眼角落下一吻,“我在。”

    任久言抬眸,撞进男人温柔又澄澈的目光之中,他第一次见到萧凌恒如此虔诚的样子。

    少顷,任久言将头缓缓靠在男人的肩上,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次日天不亮,萧凌恒就匆匆赶回帝都,直奔皇宫而去。

    卯时三刻,宸阳殿前的汉白玉阶上凝着晨露,他跪在殿外已有半个时辰,官袍下摆被浸得透湿。

    他盯着石缝里一株挣扎求生的野草,耳中灌满了身后大臣们的窃窃私语。

    “哎呦,这萧大人这是何苦…”

    “哎,听说陛下昨日在御书房摔了茶盏”

    突然,殿门“吱呀”开启,大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

    “宣——金吾卫司阶,萧羽杉,觐——见——”

    萧凌恒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时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跨过门槛的刹那,他瞥见楚世安立在殿柱前,沈明堂端坐在龙椅上,眼皮都不抬一下。

    萧凌恒跪在地上前额扣地:“微臣萧羽杉,前来领罪。”

    沈明堂没有接话,他只是那么俯视着跪伏在地的男人。

    大殿安静的落针可闻,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沈明堂终于开口,听不出情绪的说道:“自己去官署中庭跪着吧,跪满四个时辰再去刑部领二十板子。”

    “臣,领罪谢恩。”

    待人退下,沈明堂缓缓抬起眼帘,指尖轻敲着案几:“折了多少?”

    楚世安垂首禀报:“死士折了二十四名,村民无伤亡,牛七头,羊——”

    沈明堂没好气:“去去去,”

    他突然轻笑,“倒是小瞧他了,挺能打的啊。”

    楚世安:“陛下,是否——”

    “不用,你先去厚恤阵亡将士家眷。”

    沈明堂打断道,向后靠进龙椅里,晨光从金阶上反射在他的脸上,映出眼底一抹满意的神色。

    继而缓缓低声道:“这孩子…总算能用了。”

    第43章 羁縻下官对任大人仰慕已久

    挨完打的萧凌恒恕了七天的休沐养伤,廷杖执行完他从刑部被架回府中。夜色沉沉,萧凌恒俯卧在榻上,背后的杖伤火辣辣地疼,嘴角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连眼尾都漾着几分春色。

    沈清安坐在榻边,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他瞥了眼萧凌恒这副模样,心中了然。

    少顷,沈清安眉梢一挑:“凌恒,这顿板子倒让你打出滋味来了?郯州的水土这般养人?”

    “嘶——”萧凌恒闻言佯装吃痛,却藏不住眼底的流光,“我这是…苦中作乐。”

    沈清安将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是吗?”

    语气里满是揶揄。

    “自然是真的。”萧凌恒别过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沈清安忽然倾身,压低声音:“你得手了?”

    “胡说什么!我岂是那种——”萧凌恒猛地转头,牵动伤口又倒抽一口冷气,“嘶。”

    “我问的是兵权。”沈清安眨眨眼,一脸无辜,“你以为是什么?”

    屋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响,萧凌恒眨巴眨巴眼,随后把脸埋进软枕,露出的后颈红了一片。

    “……”

    “这趟郯州跑的你一点收获都没有?”沈清安意有所指的问道。

    萧凌恒闷声嘟囔:“这不是领了顿板子吗?”

    沈清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点他发烫的耳尖:“是极,这板子挨得值,我看你疼得都快笑出声了。”

    “……”

    沈清安慢悠悠地剥着第二颗橘子,“刑部的板子滋味如何?”

    萧凌恒趴在软枕上哼哼:“你要不要也去领教领教?”

    “我可没这个福分。”沈清安笑着递过一瓣橘子,“不过看你这样倒像是捡了金子回来?”

    萧凌恒接过橘子,嘴角不自觉翘起:“比金子金贵。”

    “哦?”沈清安挑眉,“凌恒,你何时成了这醉卧美人怀的情种了?”

    “你!”萧凌恒抓起软枕就要砸他,结果又扯到伤处,“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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