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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不醒宴》 50-60(第12/18页)
思?可别乱来。”
花千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萧凌恒不是最擅长离间之计吗?他能用,我们为何用不得?”他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况且,若真能让任大人离开老五,于我们的大业也是好事一桩。”
沈清安眉头微蹙:“千岁,我虽不知你具体作何打算,但有件事必须说在前头,绝不能伤人。”
花千岁似笑非笑:“不伤人?那这离间之计从何谈起?”
“我不想凌恒伤心,”沈清安神色认真,“任大人能安然无恙的从老五那里走出来最好,若不能,也绝不可伤他,我们再寻别的办法就是。”
花千岁嗤笑一声:“清安,不是我们伤他,是让老五亲手伤他,如此一来,他即便是真的对老五有心,此后也绝无心思了不是吗?况且,他好歹是朝廷四品命官,老五再无视法度,他又能下狠手下到哪里呢?所以,不必担心。”
“这……”沈清安仍显迟疑:“还是得问问凌恒的意见,看他自己吧。”
沈清安和花千岁来到萧凌恒的府邸,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萧凌恒半趴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无血色,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脸上。他半阖着眼,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整个人透着一种罕见的颓丧。
“凌恒,”沈清安快步上前,将药匣放在床边小几上,“怎么连药都不让人上?伤得这么重”
萧凌恒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声音沙哑:“来了啊。”
他勉强撑起上半身,却牵动了伤处,眉头狠狠一皱。
花千岁用折扇抵着下巴站在一旁,直接开门见山:“听说你和任久言闹翻了?”
花千岁的单刀直入让沈清安倒抽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紧紧闭上眼,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那个……昨日我看西市——”
花千岁不理不睬的打断:“我有个主意。”
萧凌恒眼皮都懒得抬:“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花千岁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不是最擅长离间之计么?只是你的手段太过温和,不痛不痒。”
他俯身凑近萧凌恒,“我们要让老五亲手把任久言赶出府去。”
萧凌恒强撑着支起身子,眼神阴郁:“怎么个离间法?”
“简单得很。”花千岁唇角勾起一抹笑,“老五最在意什么?”
不等人回答,他继续说:“自然是他在各地的兵权。我们只需将他安插在各州的节度使一一拔除,那些节度使都是老五的心腹,若真动了他们”
他不紧不慢的顿了顿:“我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我配合?怎么配合?”
花千岁笑笑:“我会让人点把火,留下些蛛丝马迹将此事嫁祸给任大人,届时老五定会派人暗中跟着他,你只需要当着老五的人的面与任大人亲近,老五这人最是多疑,一旦发现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他还会留人在身边?”
萧凌恒猛地攥紧床沿,指节发白:“不行!久言若真被老五怀疑,以老五的性子——”
“怎么?舍不得了?”花千岁不徐不疾地打断,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还是说,你宁愿看他继续待在老五身边?”
萧凌恒闻言怔了一瞬,随即说道:“那也不行,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花千岁不以为意:“你还是心软?”
“节度使可以拔,张叔那里有父亲当年江南一带的暗线名单,可以派上用处,等我养好伤咱们计划一下怎么动人,”萧凌恒声音冷得像冰,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但不能把久言牵扯进来。”
沈清安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凌恒,千岁也是…”
“我知道,”萧凌恒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他缓了缓,才低声道:“我与久言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谁都别管,”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答应过他会护他周全,这与他心里装着谁无关,我从未打算逼他。”
二人见萧凌恒心意已决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感情之事向来不容他人置喙。
大雪连下了几日,任久言踏着厚厚的积雪从沈清珏府中出来,往缘尽酒肆走着,地下的积雪踩的咯吱咯吱响,他低垂着眼睫,面色平静得近乎漠然,可周身笼罩的低落气息却怎么都掩不住。
推开酒肆的木门时,乔烟辰正在案前细细擦拭一方上好的竹墨砚台。
见任久言进来,他眉眼一弯:“任兄来得巧,刚得了方好砚,正打算给你送去呢。”
任久言目光在那墨砚上短暂停留,微微颔首:“无功不受禄的,平白无故拿乔公子的东西,总得还的。”
乔烟辰就猜到任久言会这么说,他知道任久言最不喜欢欠人情。
他示意对方坐下,随后转身从屏风后取出一块空白匾额。
“谁说白给你了?整个帝都就数任兄的字最见风骨。帮我题个匾,这砚台才归你。”
“要题什么?”任久言问。
乔烟辰讪讪一笑:“咳…我也没想好呢,我要给酒肆改个名字,不如……任兄一并帮我想了?”
任久言沉默片刻,窗外的雪光映得他侧脸格外苍白。
良久,他轻声道:“回首,如何?”
乔烟辰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好!就叫回首!”
御书房内,龙涎香浓的呛人,沈明堂立于窗前,年逍坐在右侧的木椅上,整个人懒散的靠在靠背上,脖颈后仰,后脑抵着椅背的横梁。
铜漏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夹杂着两人此起彼伏的轻微深呼吸的声音。
许久,沈明堂突然开口:“你当真把那些话都跟他说了?”
年逍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骗你干嘛,岁宴结束我就跟他说了,谁知道那小子吃错什么药,结结实实挨了打,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明堂回身:“他手里握着徐寄珩的罪证,人也拿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从徐寄珩身上打开缺口”
年逍重重呼吸一口:“这不是不知道原因吗,我也纳闷啊,按道理来说,以那小子的性格和手段,他不会轻易咽下这桩莫名的阴谋,他定然会把左金吾卫翻个底朝天,谁知道这次是抽什么风,就拿了个徐寄珩。”
沈明堂缓缓在年逍对面落座,指节无意识地轻叩案几:“清珏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年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这个儿子啊,我都懒得说…”
吐槽的话说到一半又生生止住,只余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沈明堂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他虽向来护短,可在年逍面前,那些辩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年逍没说出口的那些话,句句在理。
须臾,年逍懒懒地掀起眼皮:“老沈,你倒是拿个主意啊,那小子这副德行实在反常,我虽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但这徒弟我可就认这么一个。”
他手指敲着扶手,“你我都懂,为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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