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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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上前,用锦被将人裹住,另一人蹲下身,将昏迷的任久言背起。

    他们行动极快,从进门到离开不过盏茶时间。

    临走时,为首的侍卫还细心地将床帐理好,抹去地上所有痕迹。

    府外停着的马车没有挂灯笼,车辕上也包了棉布不曾有声响,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任府已恢复寂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当任久言醒过来时不知已是何时,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阴冷石壁,他认得,这是沈清珏的私牢。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是他曾经替沈清珏审讯犯人时最熟悉的味道。

    再定睛看向前方,沈清珏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右肘抵在椅子的扶手上,拳头支着鬓角。

    “殿下。”任久言开口轻声称道。

    沈清珏没有回头,沉默良久才开口:“久言,你还记得在我母妃灵前发过的誓吗?”

    “记得。”

    “还记得是谁把你从雪地里捡回来的?”

    “……记得。”

    “那你记不记得,”沈清珏突然转身,眼底布满血丝,“我最恨背叛?”

    任久言尚未反应过来,一叠密信已狠狠砸在他胸口。纸张散落,露出上面熟悉的字迹,竟是他与陈节度使“密谋”的证据。

    “殿下,此事——”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任久言的话,打得他偏过头去。

    沈清珏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重重撞在石壁上:“各州节度使倒戈,陈敬先的叛变,都是你干的好事!”

    任久言喉间泛起腥甜,“…殿下…此事须得从陈——”

    “还敢跟我演?!?!”沈清珏抄起墙上的铁棍,狠狠抽在他腿上,“萧羽杉昨夜去你府上你们做了什么?嗯?说话!”

    铁棍带起一道血痕,任久言闷哼一声弓起身子,却在这时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彻底激怒了沈清珏,他掐住任久言的脖子,将人拖到刑架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些刑具硬!”

    沈清珏一把扯过铁链,任久言的手腕被粗暴地扣在刑架上。

    生锈的铁铐深深勒进皮肉,很快磨出一圈血痕。

    沈清珏拿起烧红的烙铁,“为什么背叛我?就为了萧羽杉?!”

    烙铁按上肩胛的瞬间,任久言浑身绷直,灼刺的疼痛让身体不受控的痉挛。

    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白烟升起,他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

    “好,很好。”沈清珏怒目横眉着取来盐罐,将粗盐一把按在伤口上。

    任久言眼前一黑,差点往前栽下去,撕裂般的疼痛令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中衣。

    “任顷舟!”沈清珏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迫使他抬头对视,“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你,连你也背叛我?!”

    “我……”任久言破碎的想说点什么,“我……”

    浸了盐水的皮鞭打断了任久言的支支吾吾,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道血痕,任久言的手指在刑架上抓出了血,当第三鞭抽裂了烙伤时,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以为萧羽杉会来救你?”沈清珏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省省吧,他正踩着你的骨头往上爬呢。”

    说着,刀尖贴着肋骨划开皮肉,贴着骨头来回剜动,任久言疼得浑身抽搐,他感觉半边身子都碎了,匕首勾住骨头往外拽时,他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闷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后槽牙咬得几乎碎裂,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沈清珏见他一声不吭,反而更加恼怒。他扯住任久言的头发猛地往后拽,又把带着铁锈味的盐水狠狠泼在伤口上。

    腌渍伤口的剧痛让任久言弓成虾米,喉间溢出的惨叫卡在半途,眼前炸开无数白芒,剧痛像无数钢针钻进骨头缝里,直到意识彻底被黑暗吞没。

    当任久言被冰水泼醒时,他看到沈清珏拿起了那把他最熟悉的剔骨刀。

    “你说我该从哪开始剥?”沈清珏往他面前走着,语气狠戾的问道。

    任久言咽了咽,“随…随殿下……”

    刀尖顺着他的锁骨缓缓下移,在心脏位置打了个转。

    “你对萧羽杉还真是死心塌地啊。”沈清珏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任久言涣散的目光落在刀刃上,他想起这把刀曾经剜出过多少人的舌头,都是经他之手。

    第64章 漂萍他没有家,他从未有过家

    萧凌恒正在府上擦试着一柄剑,忽然听到前院一阵喧闹,只见年逍不顾下人阻拦直接进到后院。

    萧凌恒起身示意下人不必拦,他恭敬行礼:“师父。”

    年逍没理他,直接把“千嶂沉”拔了出来直冲冲的向萧凌恒刺了过去。

    剑锋破空而来,萧凌恒侧身闪避,鬓边几缕发丝飘落。

    他反手抄起案上未擦完的长剑格挡,两刃相击,火花迸溅。

    年逍手腕一翻,剑身重重拍在萧凌恒持剑的手腕上,骨节发出脆响。

    正当萧凌恒吃痛间,只见年逍第二剑横扫他的下盘,萧凌恒跃起躲避,年逍却突然变招,剑柄狠狠撞在他胃部。

    这一下打得萧凌恒弯下腰去,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不等反应,年逍又一脚踹在他肩头,萧凌恒被踹的后退,年逍的剑锋已追至咽喉,他仰身避过,剑尖在颈间划出一道血线。

    萧凌恒抹去血迹,刚撑起身子,年逍突然一记肘击打在他胸口,萧凌恒踉跄后退。

    年逍趁势抬腿横扫,萧凌恒撞在长廊柱子上。

    未及起身,年逍的剑柄已狠狠砸在肩胛。

    萧凌恒闷哼一声,咬牙抬眸,只见年逍眼中寒光更甚,剑招陡然加快,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萧凌恒勉强招架,虎口震得发麻。

    年逍突然变招,剑身横拍在他膝窝,剧痛之下,萧凌恒终于跪倒在地,长剑脱手飞出。

    年逍的剑尖抵住他咽喉,力道大得刺破皮肤,血珠顺着剑锋滚落。

    萧凌恒喘息着抬头,看到师父眼中翻涌的怒火。

    院中一片死寂,只有萧凌恒沉重的呼吸声,汗水混着血水,在他身下的青石板上洇开一片暗色。

    二人对视,须臾,年逍收剑入鞘。

    从始至终年逍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刚转身打算离开,萧凌恒突然喊住了他。

    “师父…”他喉结滚动一下,“师父不是告诉过我,心狠时剑*才会快吗?”

    年逍没有转身,只是偏过头:“那你可还记得,我前面一句说的是什么?”

    萧凌恒怔了怔:“心静时…剑才会稳…”

    年逍冷冷问道:“你心静么?”

    萧凌恒不语。

    年逍补了一句:“记着小子,”

    “剑不稳时,越快越是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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