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学神总在被钓: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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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端庄修身的礼服,但再华美的包装也掩盖不住她的狼狈。

    她神情恍惚,耳坠微晃,站得摇摇欲坠。

    “哈。”池宁短促地笑了一声,“自作自受。”

    沈太骂的越狠,池家获利就越大。

    他可太谢谢沈太把他写成一个左右逢源水性杨花的男狐狸了。

    池宁仰头将橙汁喝完,刚想转身下楼,余光却瞥见沈敏奕走到角落里,对着另一个方向招手。

    定睛一看,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那人身着灰蓝色毛衣,长着一双桃花眼,面颊上有几颗小痣,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不黑不白,手上戴着只法兰克穆勒的蓝黑色手表。

    长相还算清秀,没什么辨识度。

    直到他开口,“敏奕哥,什么事?”

    池宁一下子想到前世被下药昏倒在实验室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说话的人声音黏腻,是天生的细嗓子男声。

    他说:“敏奕哥,什么事?东西在拷了,你别急。”

    池宁猛然攥紧了高脚杯细长的柄,眼前一阵发黑。

    是孙泊行。

    当年偷他数据的人!

    这人竟然这时候就和沈敏奕认识,他们到底策划了多久?

    还未做出反应,身侧就传来一抹熟悉至极的气味。

    秦珩走到池宁身边,小声道:“下面有冷葡萄蛋挞,你喜欢的,限量。”

    池宁怔然回神,掌心一沉,摆着四只蛋挞的精致小瓷盘落入掌心。

    葡萄的香味立刻强势占据了心神,冲淡了类似于PTSD一般的恐慌。

    秦珩拉着他往侧面一挪,小声道:“别看这么光明正大,眼神都要把人盯穿了。”

    “走,我带你偷听。”

    第 27 章

    池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秦珩一起藏在二楼的雕花大柱后边偷听了。反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耳朵里已经塞了个有线的耳机。

    耳机连着个带天线的小黑盒。他和秦珩一人一边, 像分着听歌的大学生似的偷听别人说话。

    设备还怪先进的。

    哪儿来的?

    池宁满腔怒火都成了疑惑。

    他调整了一下塞进耳朵里的耳机,小声问:“你哪儿来的设备?怎么和谍战片一样先进。”

    秦珩一顿,在说真话“这是贝者场道具”or假话“这是魔术师纸牌屋道具”之间犹豫一瞬, 最终选择了or。

    “干爹给的。”

    是真话,但稍稍有些答非所问, 技巧性极强。

    池宁垂着头咬了一口蛋挞,原谅了秦珩的模棱两可。

    反正他也有瞒着秦珩的事, 还拿人当挡箭牌,一来二去的也扯平了。

    楼底下。

    孙泊行已经走到了沈敏奕身侧,两人站得极其近。

    池宁听着耳机里衣物摩擦的声音,随手拨了蛋挞上的葡萄放进嘴里。

    偷听还带小零食嘿!惬意。

    沈敏奕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孙泊行, 伯父最近在做什么?”

    孙泊行低声道:“我不清楚,池家的实验室最近管得很严,我爸不带我进去了, 家里存放数据的书房是密码锁, 一周换一次密码, 我进不去。”

    沈敏奕啧了声。

    孙泊行又急急开口,“敏奕哥……池家现在收回了股权,你打算怎么办?伯父不是说谁能搞垮池家,谁就能——”

    “闭嘴。”沈敏奕短促地呵斥,但很快又和颜悦色地说,“你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下崇宁生物最近的研究项目?我不需要详细的数据和数据, 只要一个大致的研究方向就行。”

    池宁蹙起眉, 这话有点儿欲擒故纵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最近《厚黑学》《博弈论》什么的看得多了,看谁都觉得蔫坏蔫坏的?

    耳机里, 孙泊行细细地嗯了一声,接着衣物摩擦的声音似乎更频繁了。

    池宁又听到一声含在嗓子里的敏奕哥。

    还没细细分辨这两人又干了什么, 耳朵骤然一酸。他伸手捂了一下耳朵,转头看向秦珩,“你扯耳机干嘛?”

    秦珩梗着脖子道:“没电了。”

    这姓沈的阴比好离谱,怎么聊着聊着还打起啵来了?

    秦珩想着,瞥了一眼池宁的嘴唇。

    池宁的嘴唇是很淡的肉桂色,只有在吃辣的时候会显得艳丽一些,这会儿唇边沾了点蛋挞皮,看上去……挺甜。

    秦珩的喉结滚了滚。

    池宁对着秦珩直勾勾的眼神,忍痛把瓷盘里最后一个蛋挞递过去,“吃吧。”

    瞧给人馋的,眼睛都直了。

    秦珩沉默地接过来,吃的时候脑子也没停下,小狼崽子在干嚎:【\8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有本事抢蛋挞吃,有本事你直接抢池宁嘴里的吃啊!】

    小羊羔抬起后蹄,一jio把狼崽子踹远了,【你多没礼貌啊。】

    池宁还在记忆里找孙泊行的爸爸,没注意脑子里全是动物小电影的秦珩。

    楼下的宴会已经开始了,觥筹交错,杯盏碰撞,交谈声混杂着调笑和寒暄,冲得人有点头晕。

    他捻了捻手指,觉得手指上沾着的蛋挞糖霜有点沾,于是脚步一顿,略过主场,转身走进了边上的洗手间。

    凉水冲到手上,池宁终于想起来孙泊行的爹是谁了。

    叫孙博文,研究生学历,是他爸的兄弟,有事没事能一起喝酒撸串侃大山那种。后来好像退出了研究室,带着妻子周游世界去了。

    真要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他总不能一点证据没有就跑到爸爸跟前说:嘿!爸爸,你兄弟的儿子蔫儿坏!他想偷我们研究资料呢。

    这不能够。

    池宁洗完了手,眼神发虚地把指尖伸到热风机下面。

    机器嗡的一响,把神志唤回。

    池宁一定睛,就和另一边下半张脸都是水的沈敏奕对上了视线。

    沈敏奕对着池宁的视线不动如山,又鞠了一捧水漱口,吐掉之后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池宁想了想,顺势问:“知道什么?”

    是知道你放任拍照的事;还是我爹妈趁乱收股权的事,;又或者是你和你爸爸白忙活一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

    嘿,确实都知道啊。

    沈敏奕对着灯光下格外清澈的眼睛,想到的却是没进宴会前那句“沈哥”。

    他心想,可惜了,若是池宁和孙泊行换一换位置,同孙泊行一样喜欢他,他也不至于现在还要在这里漱口。

    沈敏奕眸色有点深。陡然怀疑起池宁来。

    他逼问:“我来找你那天,你知不知道有狗仔在外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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