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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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的人哇哇叫着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姐!你是我亲姐!啊啊啊手心留情……”赵明让喘着粗气嗷嗷。

    “拍个球拍,”徐美好气的磨牙,“就你这破技术,倒找我一百都不拍!”

    ……

    半亮半暗的客厅中,宋书梅停下织毛衣的手,听会楼下的动静去看眼还在睡的乔落后,领着陈渝从楼下下来。

    徐美好松开赵明让,对着他屁股踹一脚,动作迅速地窜进屋藏在宋书梅身后,“宋姨!赵明让烦死人了,把我拍的那么丑!”

    “让我看看,”宋书梅温柔一笑,接过相机,徐美好漂亮,温柔知性的美。照片里大雪纷扰,人是清丽好看的,“这不挺好看的啊。”

    “还是宋姨有眼光,”赵明让哼哼唧唧挽住宋书梅的胳膊,“宋姨给我当当模特呗,给小鱼儿你俩拍点照片洗出来。”

    宋书梅有这个心思在,去穿上新衣服牵着穿粉色小兔子袄的陈渝跟着赵明让去拍照了。

    那头,陈川算完钱,等顾客走了,他倾身半趴在柜台上往外望了望。

    然后抽出几个红包。

    他朝靠在门框上看外头拍照三人组的徐美好递过去一个。

    “美好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徐美好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给他,没忘了添上话,“你不收我的,我也不收你的。”

    陈川抬眼,眼底漆黑,视线无奈,只能和她交换了一个红包。

    赵明让看见了,急吼吼跑过来,贱兮兮一笑:“小的给两位大人拜年了——”

    陈川低低眉,不冷不热的微笑。

    “赏你的。”

    赵明让左手拍右手袖子,行礼作辑,“喳!”

    徐美好没眼看,薅个红包递过去,“拿走,拿走。”

    等发完红包,宋书梅又给他们来一轮,收了一堆吉祥话-

    吃过午饭,陈川觑了眼表,随后撑着腿起身。

    “妈,美好姐,我上去瞅瞅乔落。”

    宋书梅把红包塞给陈川,“给乔落的。”

    “好。”

    陈川又接了徐美好的红包。

    赵明让发现不对劲,摇头晃脑地靠在徐美好身边,小声问,“咋了姐?”

    徐美好推开他的脑瓜,“女孩的事少打听,去把那箱鸡蛋搬过来。”

    赵明让撅撅嘴,“好嘛。”

    他小心翼翼地找个地方放好相机,屁颠屁颠儿地跟徐美好去干活。

    留下的宋书梅捂住嘴,压抑着动静咳几声,脸色更白了,缓过来,望向外面。

    看了许久,她收回视线,用粗糙的手抚摸着埋头画画的陈渝的脸颊。

    “小鱼,妈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陈渝停下头,木讷地说:“好好听陈川的话。”

    “真乖。”

    宋书梅低着眉眼,仔仔细细地看陈渝,眼中微微泛潮,情绪起起伏伏又平静,慢慢起身去拆瓶AD钙放在陈渝手边。

    她坐在旁边炉子边,听着细碎的闹声,继续织毛衣-

    陈川放轻动作推开乔落房间的门时。

    昏沉沉的茫色中,她刚掀动开睫毛,怔怔地瞅着门口昏暗中的高挺身影,眼底的寒意难以撼动地攀着她疯长。

    陈川掩上门,停在床边,折射下的身影笼罩着面色不虞的乔落,寡凉的视线对上她不避不闪,手里的红包落在桌子上。

    “压岁钱,我妈和美好姐给你的。”

    乔落敛眸,没说话。

    药物副作用加上没睡好,细密的头疼沿着整个脑袋的神经转着疼,乔落不由得轻皱眉,胃里一样难受,仿佛在吞咽什么腐烂的东西。

    她强迫自己忽视,却没什么用。

    房间寂静一片,呼吸也轻,闷的人不舒服。

    陈川坐下去,双腿随意敞开,支起眼皮盯她。

    “谁耍赖谁是狗。”

    听到这句话,乔落慢半拍想起药彻底上劲之前为了一支烟答应他什么事,慢慢转头,眼神中的阴郁暂未褪去。

    如同一只无声,却歇斯底里嚎叫的小动物一般。

    警惕、不安、愤懑。

    她脑海里晃了很大一圈,想张口骂一句“你什么毛病,幼稚不幼稚,”又想到她确是答应了。

    极浅的沉默一下,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说:“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该怎么好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更不知道该怎么不头疼,不恶心,不去记起那潮湿腐烂的一切。

    陈川没动,静静地看她。

    乔落心口鼓着一口气,目光讽刺,强撑着,反而像个胆怯的刺猬。

    “懂了吗?”

    她没察觉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空气滞存,陈川目光沉沉,没说话,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乔落,最后定在暗光中的苍白小脸上,抬手往她额上一放,滚烫滚烫。

    “你发烧了。”

    他拧着眉,站起身去拿温度计和退烧药。

    乔落被他掌心的凉意激地打个哆嗦,更头疼了,静默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慢慢地用手摸了摸额头,烫的。

    怪不得觉得脑袋不清明,心头火气昌盛,浑身连手骨头都酸疼得不行。

    陈川进来,悬手甩了甩温度计,眉上染一抹夜灯的昏光,弯下腰,让她放在腋下。

    在等五分钟到时,他摁住她的额头,散漫的语气。

    “怎么,烧给你脑子烫化了?”

    乔落确实有点头晕目眩,冷冷出声:“你很闲?”

    陈川睥她秒,眉目懒冷。

    乔落当没看见。

    五分钟到,陈川挪手,问她要温度计。乔落阴寒地睨一眼,不情不愿地拿出递过去。

    他一看三十八度九,拆了退烧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把人扶起来,药递到唇边。

    “吃。”

    白色的药丸蹭着微起皮的唇瓣,乔落实在难受,没力气得和他斗,张口含住,吞口水咽下。

    房间安静没多久,陈川居高临下地凝视,“你之前遇到不顺心的事怎么解决?也憋着?跟个河豚一样气成个圆圆包?”

    “……”

    他不说话。

    真没人把他当哑巴卖了。

    乔落直接闭着眼,不理意味明显。

    陈川让她逗乐了,没再说话。

    等到外边驶过几辆轿车,杂音多了起来,乔落受不了他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后,慢慢地动动睫毛,终于开口:“练舞,不停练,一直练到没力气,心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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