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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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把他惯到大雪堆上。

    当然,何必言帮了大忙,他给予出一只脚的支持,赵明让趴在雪上大骂他“你个叛徒!”。

    乔落隔着雾蒙蒙的窗看他们,嘴角的梨涡极浅地出现了一瞬。

    陈川转过身,透着人影寒窗和她对上眼睛。

    他长个懒懒腰,抓住赵明让悄咪咪探来的手一个过肩摔到厚厚的积雪上。

    “我靠,你背上长眼睛了?”

    赵明让只觉得视线天旋地转,人就倒地上了,干脆打滚儿撒泼。

    何必言身上没沾多少雪,推推眼镜,笑了声,“他打小练得时候就反应最快你不是不知道。”

    陈川居高临下冷嫌地看赵明让一眼,转身回班,在路上他停了一会。

    乔落看着他进来,然后把手伸到她眼前。

    白白胖胖的简易小雪人在他手心立着,乔落微抬抬眼皮,心跳慢半拍,小心翼翼地接过它,拉开窗,把它放到了窗边。

    外边冷,没那么容易化掉。

    掌心还留着凉凉的水渍,乔落上课时,余光总会看见它-

    周六,所有人都在,徐美好得了空,打算去给车轮上装上防滑链。早上四五点那会儿路面结冰最严重,她得送学生,不得不注意点。

    弄完挡风玻璃上的雪,坐在面包车内,她望着窗外的余雪,呼出的气都带上了白。

    片刻之后,降下车窗。

    徐美好喊:“赵明让,你去叫老何跟我一块。”

    副食店的帘子打开一条缝,赵明让露出个头,“姐,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啊。”

    “你去喊。”

    徐美好说。

    赵明让二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跑着去了。

    二楼客厅白织灯常亮,乔落由上往下看,面包车车顶落满厚雪,她伸了点脖子,附近的车上都这样。

    宋书梅的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呻吟,她瞥眼在画画的陈渝,转个方向过去。

    卧室的空气流通一般,药味极重,宋书梅趴在床边,垂头对着垃圾桶呕吐,轮椅轮子转轴的声音停下,她微微抬起头,眼底乌青,气息奄奄。

    鼻子骤酸,乔落忙抽出张卫生纸递过去,又去外面倒杯水温水,“宋姨,你好些了吗,我喊陈川上来。”

    “不用喊他,”宋书梅抿口水,“我就是刚吃东西呛到了,不用惊动他们,”伸手握住她的手,很用力。

    乔落心口说不上来的慌,用力回握,“宋姨,明天去医院吧,这么下去不行。”

    “我不想去,”宋书梅眼眶泛湿,“去了,宋姨就回不来了。”

    “不会的,宋姨,”乔落嗓子发干,“您是好人,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

    宋书梅含着泪笑,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脸颊,“好孩子,以后不管路上多艰难,你都要放宽心,好好活下去,好吗。”

    乔落感到不安,连连重重地点头,“好,宋姨,我答应你。”

    “真好,真好,”宋书梅欣慰地笑了笑,拉着她说话,说陈川他们小时候的事。

    乔落认真的倾听,给宋书梅倒水的时候给陈川发了条短信让他上来,转回去时不时会跟着笑笑,宋书梅看见她笑总会特意停下来,“我们乔落笑起来真漂亮,以后一定要多笑笑。”

    楼下,西北风不断吼叫着,何必言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过来,看眼面包车,等赵明让哆哆嗦嗦地进屋,他慢慢走过来拉开副驾门。

    徐美好目不斜视,“跟我一块去装个链子。”

    何必言嗯了声,他知道时候到了。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徐美好打开了音响,放的是一首刚出的新歌《秋天不回来》。

    这歌太伤感,听了一半,她干脆关了,打转方向盘停在空荡荡的积雪路边。

    车内一片沉寂,徐美好组织组织语言,“老何,我们聊一下吧。”

    何必言转过头看她,“好。”

    “首先,我不管那个游戏是怎么回事,我们就当它过了成不成,”徐美好说,“天天这么僵着不是个事,毕竟那是个意外,对吧。”

    可能是说完何必言太安静,徐美好又伸手把音乐打开了。

    “不是意外。”

    漫长的沉默后,何必言咬字清晰地说,“我一直都知道那是你。”

    外面又开始下雪,行人急匆匆,徐美好难得有些浮躁在心头,她认真地说:“老何,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就是不管它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我都想它是个意外,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意外,结束了就结束了,过了就过了,不必去纠缠不清,更不必因此导致其他不好的事情,你懂吗?”

    何必言摘下眼睛,车内的光偏暗,他微眯起来说,“我是故意的,我知道那是你,是为了你我才去玩的这个游戏,是我在一步一步在破坏我们的关系,因为我不想做你弟弟,不想做你的家人,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的眼神太直接,太执拗,徐美好脑子蒙了下,摸索着点上根烟,降下车窗让冷风雪粒都涌进来,等吸了大半根,她才冷着声说:“何必言,你是不是学习学傻逼了啊?啊?没事找事发什么闲疯,你成年没有就开始搞有的没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不可能,得,你不乐意做姐弟、家人,行,不做拉倒。”

    “成年了就可以吗。”

    何必言一字一字地说。

    徐美好含着烟盯着他,忘了要说什么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无奈放缓声音:“不是,你明白什么叫喜欢吗?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现在要好好学习,不要分心,要考大学,别闹行不行。”

    何必言没说话,徐美好扫他两眼,“明白了是吧,那我们去装链子了。”

    她刚启动车还没开,耳畔传来少年沉沉的声:“我成年了,考上大学就可以了吗?”

    火蹭下灭了,徐美好突然发现,她说什么不重要,他就挑自己想听的。

    “行,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你光着屁股满世界乱跑的样子我都见过,你不觉得这不可理喻吗?”

    “喜欢你没有为什么,不,”何必言望着她,“我可能不是喜欢你,而是爱你。”

    “……”

    我天,徐美好沉默了。

    她在脑子里复盘是不是自己哪做得出了差错,才让何必言这么抽风。

    但没有。

    她从始至终都一视同仁,一直把他们三个当亲弟弟,从来没有什么地方做出偏差。

    “不是你,”何必言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是我从开始有了意识,我就知道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除了抽烟,徐美好想不到她能做什么,看何必要这状态,这事没那么好解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还有一年半他就高考了。

    她得想个合适的办法,首先不能影响他的状态,年少时,人总会很容易为了得不到的东西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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