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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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那个情况,照顾得了那么多小孩?到底关你什么事?”

    宋书梅说:“孙明丽,我不需要他为我们家做什么,我就想这孩子能好好的。你说这话对得起赵磊对你们家的帮衬吗?你别忘了,当年李自达厂子里被迫下岗,你们家要喝西北风的时候,要不是赵磊你们一家现在能这样?”

    “我姐还因为他传宗接代死了呢,我说什么了,我妈死那天晚上还在挂念着我姐,这事算我不对行了吧,得,你要愿意养着他就养着他,别联系我!”孙明丽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冷静了好几分钟,宋书梅放下手机,冲仨孩子关切的眼神笑了笑:“你们都去睡吧,小川,明早你和你美好姐一块去,她一个女孩我不放心。”

    徐美好忙说:“不用了宋姨,我联系了一个朋友,他跟我一块,你不用担心。”

    宋书梅还要说什么,徐美好过去挤开陈川,软着声撒娇:“放心,真的不用,我又不傻,人生地不熟的肯定要找人一块,小川还得在家照顾你呢,不然我真不放心。”

    “你们过去了有事马上跟家里打电话,”宋书梅拉住她的手,“还要跟家里保持联系。”

    徐美好等陈川下去给乔落煮中药才回来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电脑上看见何必言□□有她那个号的那瞬,她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这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真服了。

    上学上傻逼了吧。

    所以何必言早就知道?

    那她说得那些暧昧不清的话……徐美好闭上眼睁开,睁开又闭上眼,感觉这会儿真跟死了没差,怎么都冷静不下来,想起一堆有的没的。

    她翻个身,望着墙上哥哥跟《逃学威龙》的海报。

    平时何必言表现的挺正常啊。

    会不会他也是刚知道对面是谁?但今天网吧何必言那表情明显不对劲。

    想靠这个来哄骗自己是不可能的。

    徐美好翻来覆去大半夜,带着一脑门的气头勉强睡了三个多小时。

    早上四点要爬起来去车站。

    陈川比徐美好起的更早,应该说他压根就没睡,给乔落泡完腿就坐在房间窗边的椅子上吸烟,两点半那会儿去洗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坐下,头仰靠在沙发帮上,慢慢闭上眼,就等时间到点了。

    不知不觉,陈川睡了会儿。

    醒过来脖子有点难受,陈川皱着眉拿手按了按,看眼墙上挂着的表,刚过凌晨三点。

    他俯下身拉开桌下的抽屉拿了盒烟跟一支全黑打火机出来,撕掉外头的塑封。

    陈川微伸脖子咬住烟蒂,咔嚓两声,打火机冒出橘红色的火光燎透烟头。

    乔落房间的门从里头打开。

    轮椅轮子在地上滚动的摩擦声响来。

    四目相对,彼此都挺惊讶对方这个点都没睡,而且衣服都穿得很整齐。

    陈川唇边鼻腔冒出蒙白的烟雾,牙齿咬住烟,模糊不清地吐出四个字:“一夜没睡?”

    乔落瞅他一会,淡淡地说:“你不也没睡。”

    陈川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他眼睛没离开她,一直望着。

    乔落也没动,轮椅停在原地。

    客厅的帘子拉了一半,天空是深灰蓝的暗,缭绕的烟飞来飞去。

    乔落挪着轮椅过去点,陈川视线跟着动,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你心情不好?”

    她停在离陈川最近的地方。

    陈川把烟头按到烟灰缸,拿手挥挥味儿,“不知道你没睡,不然就不抽了。”

    乔落心里嘟囔他毛病,嘴上更不饶:“你见我也没灭了它,吸完才灭。”

    陈川笑了一声,“点都点了,不抽浪费。”

    “所以,你为什么没睡?”他微坐直,跟她对上眼,“做噩梦了?”

    客厅暖气没卧室高,丝丝缕缕的凉意攀扯着皮肤,她轻点下头。

    做梦了,但没记住。

    “哎呦,”陈川扫过她肩头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小可怜。”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抽风一样唱了句:“不怕不怕不怕啦。”

    《不怕不怕》美美jocie,十二月初的新歌,在校园掀起了一阵狂热的风潮。

    天天有人在一展歌喉唱:蚂蚁呀吼,蚂蚁呀吼吼个没完。

    乔落静三秒,颇为嫌弃地说:“你熬个夜脑子给熬瓦特了?”

    陈川笑,摸着烟盒倒出来一根叼在嘴里,懒洋洋地靠回去,“是啊,你有什么好办法拯救一下我么?”

    他姿态犯懒,眉眼耷拉着,疏冷的眼神,有种坏痞的劲头。

    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好,在开玩笑却有种岌岌可危的错觉。乔落垂下睫毛,比他还一本正经地读:“不怕,不怕,不怕了。”

    陈川眼神变了变,是乔落没看见的认真,不过转瞬即逝。

    他嗓子轻冷地说;“嗯,恭喜,你成功救到我了。”

    夜是寂静无声的寥寥,大门开关不过十秒,透入夜光的客厅只剩烟灰缸里那堆烟头,以及一扇拉开通风的窗。

    乔落静躺在床上,慢慢闭上眼。

    嘴巴笨是天生的吗。

    她其实想说,你别担心,都会没事的。

    可她好像没有多少资格说这句话,但不想见到他眼中的难过和无奈是认真的-

    周一晚上九点四十多,洛城冷得人人不想出门,学生急匆匆往家赶,赵明让跳下出租车,站在路边,提自己的行李。

    何必言跟陈川在几步外等他,乔落在副食店内扭着轮椅过去,轻掀开一些帘子望着外面。

    记忆中大大咧咧的赵明让比赵磊去世时还拘谨地站在那,迟疑不决,脸上的伤比视频里更重更吓人,大半张脸都是青紫,让人无法想象他身上该有多重的伤。

    那家子做人怎么能烂到这个程度。

    乔落看到这样的猪明明,鼻酸的直发堵,手一缩赶紧放下帘子。

    徐美好先谢过小飞陪着去南边,小飞缩着脖子没什么力气的说,“也亏了我表哥他们在那边厂里,不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先处理好小让身上的伤吧,别留下后遗症。”

    “好,赶紧回吧,回头请你吃饭。”

    小飞无所谓地摆摆手,大步朝金达利网吧走去。

    徐美好等他身影消失在道口,全程都没看一眼何必言,过来拍拍赵明让的肩,接过他的行*李先进屋了。

    烧开的炉子冒着熊红色的火气,乔落忙把准备好的热茶递给徐美好,驱散见缝插针的冷寒风。

    她们俩坐在椅子上,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几个学生蹬着自行车飞驰而过,迎面的风吹起他们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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