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灵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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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青黛,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他伸出手去,擦掉了她的眼泪。

    “荣儿,有缘再会。”

    他得寸进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柔情款款地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时就站在外面,见秦思昭出来后,他便急匆匆地进去,二人擦肩而过。

    秦思昭打包好了行李,最后低下头去,用剪刀四四方方地裁下自己袖子上的那一小块布料。

    剪下来后,他把那四四方方的靛蓝色布料展开,上面擦着一块青黑的污渍,那是荣儿眉上的青黛,他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如获至宝一般地将它叠整齐后塞到香囊里,贴身收好。

    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快速去集聚了医者药师的青剂堂。

    秦思昭毫不犹豫地出发了。

    顾时匆匆地进了泠川的房内,他心中也知她现在心情肯定好不了哪去,便也不作声惹她心烦。

    她卧在床上,拉上了半透明的帷帐,用被子把头蒙起来,一言不发。顾时坐在椅子上,也不叨扰她,只静静陪着。

    终于,泠川咳嗽了一声,顾时赶紧把茶水递进了帷帐中。

    “茶略有些凉了,你若是想喝热的,我再命人泡一壶茶来。”

    她实在没心情和顾时说话,接过来喝了一口后,又把杯子递给了他。

    到了晚饭时候,顾时把宫廷样式的晚饭端到了她床边的茶几上,上面有金银馒头,燕窝粥等几样吃食,她却理都不理,完全没胃口似的。

    “泠川,你一时想不开,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弄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见泠川不肯吃饭,顾时便止不住地气闷。

    不过是因为一个秦思昭,一个连面首都算不上的野男人,她便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让他这个丈夫看了就觉得来气。

    若是他走了,泠川也会这般茶饭不思么?还是说她得敲锣打鼓,欢天喜地地把他送走?

    他撩起她的帷帐,见她的鬓边有了一根细小的白发,他咬了咬牙,只恨这根白发不是为他而生。

    “泠川,至少吃一点吧。”

    她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精致菜肴,咳嗽了两声说:

    “没胃口。”

    她把头闷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

    “顾时,你别管我,我无非也就是别扭个几天罢了,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

    “可是你现下本就身子不好,再不吃饭哪行呢?”

    他见泠川还是不肯理会他,便闹起了别扭。

    “怎么?你一个有夫之妇,倒在这里为了个野男人遗憾上了?人家过几年有了新生活,娶上几房妻妾,早就忘了你是谁了,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顾时见她心不在焉,六神无主的样子,真是越想越气。

    这算个什么事,简直荒唐!泠川因为和情夫掰了而感到失落,结果倒是自己这个丈夫要来哄她,恐怕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这样窝囊的丈夫。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顾时,你别误会,我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愧疚,他原本是状元,前途光明万丈,可现在为了救我,前途尽毁,害得自己当不成官了。”

    她皱着眉头,假话说得情真意切:

    “明明那日是我自己脚滑摔下去的,最后我倒没事,反倒害得他当不成官,我只是对他愧疚而已,哪有什么男女之情。”

    “那天你摔进池子里,当真是意外么?”

    他小心翼翼地旁侧敲击,他心底只怕她是主动求死。

    “当真是意外,你放心,没人在后面推我。”

    泠川叹了口气。

    他仔仔细细看她的眼神,觉得她确实不像是在说假话,顾时便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泠川又不是那种因为别人对她好,她出于愧疚就会爱上对方的女人。他觉得她这番说辞也大致能说得过去。

    屋子里窜进来了一只黄鼠狼,赶出去就是,用不着因为这么一点小插曲就毁掉整个屋子,泠川还愿意和他在一起,愿意给他生孩子已经很不错了,他应该大度一些。

    他的袖笼里银光一闪,顾时睁大眼睛,得意地笑了起来,献宝似的看着泠川。

    “你猜猜看,我袖子里的是什么?”

    等不及泠川发话,他便迫不及待地把那支银簪掏了出来,双手递到泠川的手上。

    “是我娘送我的簪刀……”

    泠川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喜色,看着这银闪闪的簪刀,她心底却升起了一种负罪感……

    顾时欣慰地看着她,她总算是肯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用颤抖的手指把那根簪子重新插回头上。

    她瞥见自己右边的眉毛糊了,便用玫瑰水把帕子打湿,轻轻把眉上的青黛尽数卸了下去。

    妆容尽褪后,泠川恍然地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她尖尖的内眼角向下勾着,双眼尽显冷意,眼皮却又因哭泣红肿了起来。

    她的眉,是为秦思昭而画的。

    肩头一热,是顾时站在她的后面,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泠川,咱们今晚一起睡吧。”

    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脖颈上,黏糊糊地邀请着她。

    “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一年都不能同房,麻烦您用手解决吧。”

    泠川心情不快,把脸撇到了一边。

    “我不是说这个!一起睡就是一起睡而已,我又不干别的。”

    顾时蹙眉,不满地反驳道。

    “泠川,你怎么总是这样想我?在你眼里我就只知道下半身那档子事吗?你觉得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随手把玫瑰水倒在上面,打湿了,一只手捏住泠川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地去擦拭她的嘴唇,冷笑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干了什么?我无非是看你病得可怜,他横竖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真当我是傻子么?”

    泠川皱着眉,把他的手推开,可她却不知,自己刚刚哭过,不施粉黛的样子,在顾时眼中却甚是楚楚可怜。

    他真恨泠川不是为他而哭,撩开她的头发,咬了一口她的脖子解气。

    顾时闻到了她身上微弱的香气,他确实是素得有些久,这香气像小猫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在他心底挠了两爪,一下把他的火给勾了起来。

    他对她既渴求,又愤怒,直接单手扣住她的双腕,把她按在了梳妆柜上。

    镜子里映出了一双被欲|望支配的眼睛。

    他强行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关,跟她接吻,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地掠夺着,如同在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地。

    她苍白的唇被吻得红肿起来,强行把她亏虚的气血尽数调动,泠川微不可闻地横了两声,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顾时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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