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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为帝国皇女的渣A前妻》 5、误会(第2/2页)
在那个引以为傲的舞台上。
祝余悬浮的手指颤抖着,虚虚勾勒着那些伤痕,仿佛能够感受到雪白利刃是如何划开肌肤、鲜血涌出来……好痛。
白述舟很少提起这些创伤的过往,只在某个夜深人静轻轻揭开一角,但那时的祝余听得漫不经心,反而故意去吻那些伤痕,唇瓣蹭过曾经隐忍的痛苦,低低笑着,声音沙哑:
“真漂亮。”
她用指腹薄薄的茧一寸寸抚过浅粉色疤痕,暧昧而调笑的口吻,“玫瑰就是从这里长出来的吗?”
白述舟情不自禁地颤栗了一下,紧咬牙关,将多余的示弱吞下。
很微小,但祝余还是注意到了,立刻放轻动作,温声哄道:“对不起,我会尽力治好你的。”
她很擅长修理东西,坏掉的闹钟、手机,停摆的器械,修修补补又是新的一天。
如果一定要为莫名其妙的穿越找个理由,或许她正是为了治愈她,才来到这里。
祝余小心翼翼解开纱布,纤长□□,粗糙涂了红药水的膝盖模糊一片,舞者最珍贵的双腿正鲜血淋漓,关节处轻微扭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很疼吧……”
白述舟垂眸,漠然眼眸倒映出少女泛红的鼻尖,她小心将双手覆在伤口上方,熟悉的暖光从指缝出溢出,如萤火般微弱、轻盈。
是她将她推下高台,也是她害得她被虫子咬伤。
现在这样假惺惺的哭丧,又算什么?她总是这样,令人作呕的表演。
白述舟浅蓝色的眼眸毫无波澜,浮现几分讥诮的恨意。不疼,唯独这双腿,没有任何痛楚,她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曾经她追求对身体的极致掌控,千百次的练习、起舞,都敌不过祝余的轻轻一推。
她总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毁掉她最在乎的东西。
异能起源于精神力,如果不是精神力的深入修复误打误撞与易感期的联结相似,她是不是还得对她摇尾乞怜,求她释放信息素,求她抚慰自己?
长久的沉默后,白述舟终于开口:“你满意了吗?”
少女抬起头,带着一点她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的雀跃:“什么?”
“现在,我彻底是个残废了,”白述舟直视她的眼睛,“和你一样。”
帝国能兽化,联邦高科技,人类在走向未来时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祝余是帝国和联邦短暂蜜月期的产物,作为混血的她没有兽形,不能兽化,在崇尚武力、血脉的帝国无异于先天残疾。
白述舟重复了一遍:“你满意了吗?”
少女仰头看着她,花了一点时间才理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只是小声说:“对不起。”
这句机械性的道歉白述舟已经听腻了,她厌恶地闭上眼睛。
祝余也不再说话,掌心的光芒愈浓,几乎凝成实体,源源不断灌输向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竭尽全力,像给柠檬榨汁一样挥霍着精神力,抿起的唇色愈白。
血肉模糊的皮外伤正在愈合,但她渐渐感受到一股寒意,来自白述舟身体深处,黑洞一般贪婪吞噬着能量。
她伤得很严重……
祝余咬牙,还想再用力一点,这点微薄的能量根本只是杯水车薪。
她原本精神力就消耗得所剩无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清瘦身形摇摇欲坠。
“够了!”
女人突然抬抬眸,扼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光芒截断,冷声说:“自我感动很好玩么?”
“即使你现在死在这里,对我也没有什么帮助。”
少女很沮丧地低垂下脑袋,像小狗一样,将毛巾放回盆里,用力搓了几下,转身出去了。
白述舟闭上眼,倚在唯一的枕头上,深呼吸,胸膛微微起伏,陷入掌心的指甲良久才松开。
只要再等等,皇姐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原先的光脑被祝余暴力拆下,当着她的面提起鞋尖,踩得粉碎,手腕处被勒出的红痕仍未消退。
门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白述舟垂下的手指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又握紧。
才装了这么一会儿,祝余就又要开始发疯了么?果然啊……
门外。
祝余将院子里打扫出一块空地,简单将堆积如山的废弃电器杂物分了下类,高处的东西扑通扑通砸下来,幸亏她躲得快才没被螺丝砸到脑袋。
大部分都是报废的垃圾,还有些残破老旧的零件,但是她会修啊,挑挑拣拣也能攒出不少宝贝,等同于把老鼠放进了米缸。
赫兰姐真是个大好人!
等哐哐砸东西的声音停下,少女的脚步声也跟着消失不见,天渐渐黑了。
只剩白述舟独自留在昏暗的屋子里,糊墙的报纸隐隐被吹出风的轮廓。
黄昏时,常常寂静得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白述舟看着透着薄薄光亮的窗户,努力撑起身,想要去开灯。
她一点点挪到床边,麻木的双腿沉重而碍事,不久前她还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现在却连用力捶打双腿都没有丝毫感觉。
只差一点点,偏偏差那么一点点。
紧绷的指节碰不到开关。
她连开灯都做不到。
骄傲被折断,单薄的肩膀颤了颤,她咬着唇,泪水一滴滴打湿被子,片刻后,又被纤长的手指擦拭去。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只有这一床被子,她不能再把它弄脏。
白述舟将脸埋进臂弯,压抑着啜泣,很理智的想。
啪嗒。
忽然间,灯亮了,整个屋子都被暖黄色灯光照亮。
祝余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看着女人压抑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低低的喘息。
她轻手轻脚将东西放下,身后传来白述舟的声音:“别看我。”
清冷嗓音依旧倨傲,但如此纤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祝余重重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随即保持着这个方向,像螃蟹一样挪到屋外,将门合上。
等屋子里重归宁静,白述舟从湿漉漉的臂弯中抬起头,看见床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水,一碗热气腾腾的饭。
还有个深蓝色的缺口小瓷瓶,上面插着几朵野花。
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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