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指令GB: 16、016 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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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创业到现在这五年时间里,除了每月给母亲的特效药续费,谢臾年省吃俭用,总算把那笔帐凑齐了。

    他迫不及待想了结这场债务关系。

    然后…然后才可以用一个全新的面孔去面对傅纾也。

    几天后,谢臾年收到了傅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正式邀约。

    地点定在城中顶级的“琅玕台”,俯瞰全城夜景的私人包厢。

    谢臾年心下了然,这并非简单的会面,而是傅沥川划下的另一道无形鸿沟。

    侍者引他入内时,傅沥川已端坐主位。

    这位叱咤风云的商界巨鳄,穿着剪裁精良的定制西装,鬓角微霜,眼神锐利如鹰。

    他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颔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姿态是从容不迫的上位者风范。

    “小谢,坐。”傅沥川的声音带着一种长辈式的温和,“尝尝这里的酒,刚从勃艮第酒庄空运来的。”

    “谢谢傅董,我不太懂酒。”谢臾年落座,脊背挺直,开门见山将一张银行卡轻推至傅沥川面前的丝绒桌布上,“傅董,这是三百五十万。三百万本金,五十万是利息。感谢您当年在我母亲病危时施以援手。”

    傅沥川的目光在那张普通的银行卡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丝冷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去碰那张卡,而是端起水晶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如红宝石般的液体。

    “小谢啊,”傅沥川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几分赞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笔钱,并且有能力连本带利地还回来,这份担当和诚信,很难得。当年我就觉得你是个好苗子,有韧性,有才华。”

    他抿了口酒,话锋却陡然一转。

    “只是,这世上的路,光靠韧性和才华,有时候……还是窄了点。有些高度,单凭个人努力,可能需要几代人的积累才能企及。你说是吗?”

    他的目光温和地落在谢臾年脸上,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客观事实。

    谢臾年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面上维持着平静:“傅董说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清欠债,是我做人的本分。”

    他刻意强调了“欠债”二字,试图将这笔钱纯粹定义为债务关系。

    傅沥川轻笑一声,放下酒杯,“本分……很好。不过,小谢,”

    他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纾也这孩子,最近有几笔不小的支出啊,年轻人,手总是松些。听说她前些天还特意拨了笔款子给技术部?呵,我这女儿,有时候做事,也是随性。”

    这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谢臾年努力维持的平静。

    傅沥川是在告诉他:你用来还债的这笔钱,其来源很可能就包含傅纾也“随性”拨出的款项。你所谓的独立偿还,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游戏,你依旧在依靠傅家的财富。

    谢臾年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堪和愤怒在胸腔里冲撞,却被他死死压住。他明白了,傅沥川不仅是在提醒差距,更是在摧毁他试图建立平等基础的尝试。

    “傅董,”谢臾年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钱,是干净的。是我这些年工作所得。”

    傅沥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仿佛并不在意他的辩解,他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掌控全局的姿态。

    “好了,过去的就不提了。”傅沥川摆摆手,“说说现在。极光科技转型的事,董事会确实有动议。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有时候,步子迈得太大,未必是福。”

    谢臾年的心猛地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被摆上了桌面。

    “幻界引擎,倾注了团队的心血,它的技术价值和市场潜力……”

    “技术价值,市场潜力,”傅沥川温和地打断他,“这些在资本面前,都需要经过最严苛的检验。傅氏投资,看重的是整体战略布局和长期回报。一个引擎,再优秀,如果与集团的大方向不符,它的价值……就需要重新评估了。”

    包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悠扬的背景音乐在流淌。

    傅沥川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谢臾年面前那杯未曾动过的酒。

    “我年纪大了,公司很多具体事务,都放手让孩子们去历练了。说到底,纾也现在是极光的实际负责人。她年轻气盛,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过多干涉女儿公司的具体事务。”

    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奈又开明的样子,“这转型到底转不转,最终拍板的,还是她。”

    谢臾年的心沉了下去。

    他听懂了傅沥川的潜台词:你想保住你的心血“幻界引擎”,可以,但别来找我。

    去求傅纾也。

    去向那个你刚刚用她的钱还了她父亲债的女人低头。

    用你的项目、你的梦想、你的未来,去换取她的“开恩”。

    傅沥川轻轻拿起那个装着三百五十万的文件袋,掂量了一下,仿佛在掂量谢臾年那点可怜的自尊。

    “小谢啊,我看得出来,纾也很喜欢你。有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点个人的骄傲…不值一提。”

    他优雅地抬手示意侍者结账,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无关痛痒的闲聊。

    “这顿我请。年轻人,好好想想。”傅沥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谢臾年最后一眼,那目光里,有欣赏,有惋惜,但更多的是掌控一切的冷漠与残酷。

    谢臾年独自在包厢内坐了许久。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傅沥川雪茄的味道,混合着金钱与权力的冰冷气息,无声地宣告着:你,谢臾年,想要靠近傅纾也,就必须先学会跪着,用她赋予你的东西,去乞求她的垂怜。

    这场游戏,规则由傅家制定。

    即便他与傅家没有了债务关系,他和傅纾也也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傅沥川成功将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了他与傅纾也之间。

    想要挣脱,只能去求她。

    .

    几天后,一个素色信封放在傅纾也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傅纾也抬头,看着站在桌前的谢臾年。

    他神情平静,一如往常,只是眼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您转错的钱。全在里面了。”

    傅纾也拿起信封,抽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她有些愕然,抬眸看他:“你提现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他亲口说:手续费很贵。

    现在,他居然舍得支付那笔不菲的费用了?

    谢臾年没有回答她语气里的惊讶,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密码是你生日。”

    他急于摆脱这笔钱的姿态如此明显,像被傅沥川那天的羞辱烙伤了脊背,让他无法忍受这笔钱在自己账户里多停留一秒。

    傅纾也捏着冰凉的卡片,沉默注视他。

    最终还是谢臾年打破了沉寂,他目光落在傅纾也身后的落地窗上,声音依旧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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