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妻(女尊): 20、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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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此时还说这些有的没的,陈璟,你是打量本王如今奈何你不得?”

    “我都这样了……”陈璟眼里含着一丝笑意,虚弱道:“殿下就让让我吧。”

    上官臻看着他的眼睛,却是心疼地无以复加,只见他用极轻的声音问道:“殿下能否告诉我,你可以喜欢爹爹,优待林侧夫,为何却,却独独不把我放在眼里?”

    也许是太过于疼痛,躺在上官臻的手上,靠她如此之近,陈璟只觉得这时候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因此他也不怕去看上官臻的眼睛,只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胡说,本王哪里不把你放在眼里……”看着陈璟痛苦的模样,上官臻叹了口气,“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陈璟只觉得腹部越来越痛,汗水浸湿了衣衫,打乱了发丝,他抬起头,看向上官臻,伸出手试探着去触碰她,“殿下,如果有来生,能不能...给我机会,让我做你的夫郎?”

    似当真是弥留之际的遗言,上官臻眉头深深皱起,看着陈璟认真的神色,她心中一沉,并未躲避,反而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在这一刻,她不想去管他那些荒谬的想法,只想依着他的想法让他撑住了,“陈璟,别睡……”

    陈璟眼里似有光亮,看她话刚出口,外头忽然乱了起来。

    “大夫来了,快!”

    陈璟被放在了床上,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上官臻,直到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还请殿下移步殿外。”

    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不妙,如今最主要的是要给陈璟催吐,此景实在不适合上官臻看,因此她被请了出去。

    到了外头,上官臻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曾听闻有妻夫恩爱的,家中夫郎生孩子时当妻主的会在门口来回踱步停不下来。

    如今她虽没有此等感悟,但里头是她养大的人,正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同样静不下心。

    “上官臻,你赶紧把我放了,我都说了跟我没关系,你这是恩将仇报你知道吗?”

    萧浮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本想吓吓这胆大妄为算计到她头上的小郎君,却不想掺合进这样的事情里,她自小没少见这种勾当,也是倒霉透顶了。

    上官臻的目光悠悠看过去,萧浮僵硬了一瞬,那一刻直觉告诉她,别惹这人。

    与之一同在外头的,还有林昭,他不动声色地朝着屋内看了两眼,走到上官臻身旁轻声安慰道:“殿下,陈郎君不会有事的,先坐着歇会吧。”

    上官臻推开他,看向一旁的秦嬷嬷,“去查,我要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王府行这种事。”

    陈璟那模样一看就是中毒,依她对萧浮的了解,她不会用这种手段,那么就一定是府里出了问题,趁着现在乱做一团,正是去查的好时候。

    长明院。

    一个随应避着人回了灶房,还有一人守着门口,他快速把药渣翻出来,拿了布包着准备带出去,看了眼放着垃圾的木桶,他思索了一下,提着朝着外头去了。

    这些垃圾或埋或烧,每日都有人处理,今日还没到时候,但是他不能等人来了再处理,单单少了药渣一定会查到他们头上。

    等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他们刚想回去就被一人堵在角落,来人身手利落,一根细绳悄无声息穿过两人喉咙,不消片刻就倒在了地上。

    秦嬷嬷带着人把整个长明院围了起来,连带在外头的人都被叫了回来。

    “琉璃小哥,你是贴身伺候陈郎君的,把今日的情形说一说吧,主子用了什么吃食,碰过什么东西,一样都不许遗漏。”秦嬷嬷看向琉璃,态度还算和蔼。

    琉璃想了想,把今日一早陈璟碰过的东西都说了,秦嬷嬷命人去取剩下的一一检验。

    除了吃食之外,还有茶点汤药,都被端了过来,不少人看着一碗乌黑的汤药被端过去,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主子喝药向来痛快,都是一口喝完的,今日怎么剩下这么多?

    秦嬷嬷同样注意到了这碗汤药,看向琉璃,“琉璃小哥,这药是......”

    “今日主子喝药时觉得太苦,只用了一口就放下了,我想着待会再劝劝就没让人把剩下的倒掉。”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了药碗旁。

    ——

    随着时间推移,守在门外的上官臻越发沉不住气,脑海中都是陈璟方才所说的话。

    他一个十六岁的小郎君,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整日被她拘着读书写字,她的脾气算不得好,动辄斥骂他也没少受,如今还没享受身为人的乐趣,抬头所见皆为这四方院,若是就这般去了,实在是可怜得紧。

    她的指尖渐渐发凉,屋内不时传来呕吐声,各种动静不断,揪着上官臻的心,她想,若是他能好起来,她定要待他好些。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终于打开,大夫从屋内走出,面色并不好看,上官臻连忙上前问道:“如何了?”

    “殿下,小郎君中了毒,方才已经催吐过了,只是这毒性极强,身子损伤颇多,还需要好好养着,好在小郎君用的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朝着屋内看了一眼,又听大夫说,“如今虽吐出了大半毒药,但还未脱离危险,今夜或会起高热,还需人守着,若是撑不住就......”

    这么一听,上官臻的心又揪了起来,她吩咐大夫先去抓药,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男子衣衫凌乱,唇齿涨红,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角还有泪水溢出,一条长腿耷拉在榻外,睡得并不安稳,显然这番折腾让他难受极了。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垂在外头,上官臻伸手拉过放进被子里,感受着一惯温暖的手此时变得冰凉,她心中又惊又怒。

    上官臻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秦嬷嬷来禀报,她才起身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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