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皇贵妃躺赢了(清穿): 12、皇贵妃躺赢的第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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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里天热,佟清容吃不得冷的,便想吃一口清爽的。

    赶上新茶上贡,便叫御膳房琢磨着做一道龙井虾仁出来。

    御膳房那边按照佟清容吩咐的,挑选最嫩的龙井茶叶,再要些新鲜的大河虾。

    做出来的龙井虾仁又脆又带着股清香味。

    这道菜,佟清容吃着好,便叫御膳房晚膳的时候给孝庄、皇太后跟皇上、四阿哥都送去。

    孝庄跟皇太后那边吃了都说好,还打听怎么做的。

    四阿哥那边,送去的时候,赶上他们几个一起用晚膳,其他人的菜色多半都是跟往常一样,便不免瞧着四阿哥那一碟子碧绿碧绿的龙井虾仁,蠢蠢欲动。

    太子跟大阿哥岁数比较大,不好开口。

    三阿哥大大咧咧,“四弟,皇额涅给你送来这道菜吃着怎么样啊?”

    年仅六岁的四阿哥沉默一瞬,道:“三哥,您要不试试?”

    “那感情好啊。”三阿哥立刻伸出筷子夹了一个。

    龙井虾仁这道菜能成为后世名菜,那绝对名不虚传,别的不说,这么热的天,对比起其他常菜来,这道菜绝对有巨大的吸引力。

    “好吃,吃起来真爽口!”三阿哥赞不绝口。

    太子撇撇嘴角,“至于这么夸张吗?”

    大阿哥道:“太子你吃惯好东西,当然看不上,四弟,我也尝一个,可以吧?”

    “大哥请。”四阿哥虽然有些急着想试试味道,可毕竟从小教的规矩就是要尊敬兄长,因此还是忍住了。

    大阿哥也尝了一个,他个头大,这一个虾仁丢进嘴里还没尝出来什么味道,就叫咽下去了。

    “怎么样,大哥,味道是不是很好?”

    三阿哥问道。

    大阿哥想说自己压根不知道什么味道,但看太子在一旁,死要面子道:“不错,比起龙肝凤胆好吃多了,御膳房可算开窍,知道做些新菜式了。”

    来送菜的小路子笑道:“大阿哥,您有所不知,这道菜是我们娘娘想出来的,可不是御膳房的主意。”

    “哦,皇额涅居然还有这等巧思。”大阿哥惊讶道。

    小路子道:“我们娘娘惦记着四阿哥,知道他素来嘴淡,这入夏后更是有苦夏的毛病,所以才特地琢磨这么一道菜色。”

    “皇额涅对四弟可真是上心。”三阿哥羡慕地说道。

    四阿哥嘴上不说,吃龙井虾仁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

    小孩子嘛,不就是喜欢叫人疼,喜欢叫人关心着。

    往年每到夏季,四阿哥的脾气都不太好,他的脾气不太好跟别人不同,就是不爱笑,碰到小太监做错事,他一个眼刀过去,不打不骂,却更吓人。

    能在他身后伺候好的那就是苏培盛了。

    苏培盛捧着包袱,跟在四阿哥回阿哥所,瞧着四阿哥龙行虎步的,心里头也跟着高兴。

    当奴才的,都盼着主子们心情好,不然,就算不打不骂,挂着张脸,也叫人害怕。

    “四阿哥……”

    四阿哥刚要走进阿哥所,就撞见走出来的奶嬷嬷。

    这是他的乳母李嬷嬷。

    “嬷嬷今儿个怎么进宫了?”四阿哥有些诧异,要招呼李嬷嬷进去喝茶吃点心。

    李嬷嬷并不需要一直待在宫里,只需要白日在宫里当差,夜里就能回自家歇息。

    当然,如果家里有事,也能告假。

    这点儿就比宫女们好,宫女们除非出宫,一般不得外出。

    李嬷嬷跟着四阿哥进屋里,欲言又止的坐在脚踏上,眼睛瞥了伺候的人一圈。

    四阿哥年纪虽小,却是个明白人,当下叫屋里伺候的小太监都出去,只留下苏培盛。

    “阿哥,奴婢今儿个听见一件事,不知您知不知道,所以才进宫来告诉您。”李嬷嬷性格耿直,又是个有话藏不住的,四阿哥知道她的性格,便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李嬷嬷低着头,“奴婢听说,皇贵妃这胎是皇子,想把您还给德妃娘娘。”

    哐当——

    炕桌上的小珐琅自鸣钟摔在桌上。

    四阿哥一张白鸡蛋似的小脸上满是错愕、惊慌跟忐忑。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李嬷嬷,“李嬷嬷,这是谁告诉你的?”

    李嬷嬷忙起身跪下,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压着厚绿的旗服上,“阿哥,奴婢不能说,但奴婢能保证,奴婢绝没骗您。昨儿个赫舍里福晋不是进宫来看娘娘嘛,她们商量的就是这事!”

    四阿哥相信乳母的人品。

    从小到大,乳母嘴上从没说过半句假话。

    他定定地看着乳母,“那是谁告诉你的?”

    “奴婢答应过人,她告诉我,我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

    李嬷嬷很是坚定。

    “就算您把奴婢撵了,奴婢也绝不会供出那人来,那人告诉咱们,分明是好意,咱们不能把人给害了。”

    苏培盛不禁看了李嬷嬷一眼。

    他是太监,想法自然跟李嬷嬷不同,太监们想人,总容易把人把最坏的地方想。

    四阿哥让李嬷嬷走了,他站立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在炕上,刚才那会子的好心情一下没了。

    他眼神空洞、茫然地盯着屋里铺的金砖,手指抓着炕几,牙齿咬着下唇,用力到闻到血味这才发觉。

    “阿哥,您流血了!”

    苏培盛惊呼出声,就要叫人。

    四阿哥喊住他,抬起手往嘴巴一擦,“叫什么,多大的事,不就是咬破皮了吧。”

    他拿手帕随手擦了擦,越擦血越多。

    苏培盛忙拉住他:“哎呦,四阿哥,还是奴婢来了,您可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我就乐意。”四阿哥绷着脸,眼睛瞪着,却叫人感觉他好像在强忍着不要哭出来。

    苏培盛抢过手帕给他擦了擦,看着他,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阿哥,奴才多嘴说一句话,您要是愿意听就听,要是不愿意听,您就把奴才的话当做一个屁给放了。”

    四阿哥没说话。

    苏培盛知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奴才看,李嬷嬷的话未必可信。”

    “李嬷嬷从不撒谎!”四阿哥高声反驳,声音尖锐。

    苏培盛忙道:“是,她不撒谎,可难保有人骗她呢?”

    四阿哥定定地看着苏培盛,“继续说。”

    苏培盛:“这事兹事体大,就凭一句话,您就要怀疑皇贵妃娘娘,那未免不太合适吧,奴才虽然愚笨,却也知道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皇贵妃娘娘跟您这么年的情分,就算她肚子里真有个皇子,难道就会不要您?再说了,有您这么个哥哥,小阿哥不是更有依仗?奴才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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