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缚: 17、第 17 章 坊间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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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

    黑金玄砖地面射出铮亮,鎏金饕餮纹三足铜香炉燃起袅袅云烟,偌大的御书房内,静可闻针。

    萧执聿站在堂下,静声矗立,等着风玄落下最后一笔。

    “听说,你去参见了安宁郡主的及笄礼?”

    风玄落笔,抬头望向萧执聿,似是闲话家常一般。

    “是。”

    萧执聿答道。

    “及笄礼上可有发生何事?”

    “安宁郡主乃程伯侯掌上明珠,及笄礼亦被百姓传唱。”

    言外之意,谁敢在程伯侯府闹事,若是有事,坊巷怎会传唱。

    风玄抬眼看了一眼萧执聿。

    “程伯侯一事,萧爱卿可有见解?”

    “一切待大理寺查明。”

    ……

    室内安静良久。

    风玄再未发一言,萧执聿垂首而立,亦无言。

    良久,风玄才轻飘飘一句,“下去吧。”

    萧执聿转身离开。

    御书房殿门推开,萧执聿走出以后,大监随后而入。

    他毕恭毕敬地奉上新茶,继而躬身立在一侧。

    “张德海。”

    风玄的声音幽幽传来,张德海浑身一震,立马绷紧了身子上前。

    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依你看,这件事与萧执聿有没有关系?”

    风玄端起茶盏,用茶盖轻浮了浮面上的茶叶。

    张德海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显。

    “奴才以为,无论有没有关系,程伯侯是该打压了。”

    张德海说道,腰身弯的更厉害了。

    风玄轻觑了他一眼,“那你以为,萧执聿该不该动呢?”

    “奴才不敢置喙!”

    张德海“扑腾”一声,立马跪了下来。

    玄金地砖坚寒,膝盖上传来的尖刺痛意远不及心上袭来的恐惧。

    冷汗从额头上直直滑下,张德海整个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是他一时不察,竟然敢置喙朝廷之事。

    风玄轻抿了一口茶,上好的雨前龙井滑过唇齿,久久留香,冲散了批阅了许久奏折的积闷。

    他握着茶盏,这才低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张德海。

    “怎么又跪了,你也是跟在朕身边的老人了,朕不过问你一句,瞧把你吓得。”

    “起来吧。”

    得了风玄的赦令,张德海这才敢站起身来,可是脚是实实在在麻了。

    是啊,饶是他跟在风玄身边多年,也还是猜不透风玄的心思。

    萧执聿从风玄做皇子时便跟在身侧辅佐,可以说,风玄能够登上大宝,这一路,萧执聿功不可没。

    可是如今,圣上好像变得不太信任萧首辅了。

    张德海小动作抹了抹额上的汗。

    “当日,朕命他处理齐王旧案,他却一头扎进贺乘舟一事,插手大理寺,不眠不休,不顾朕意,抽丝剥茧也要还贺乘舟清白。”

    风玄放下茶盏,边缘的茶渍沁出,洇湿了金丝楠木桌面,折射出缕缕幽光。

    “如今,他又全力打压程伯侯府,朕,倒真有点看不懂他了。”

    风玄起身,走到雕花窗前。

    初春的风带着凉意袭来,风玄负手而立,他徐眯着眼睛眺望这四方划分规整的皇宫。

    张德海亦步亦趋跟在风玄身后,眼见风玄站定在了云龙雕花窗前,连忙劝道,“圣上,保重龙体。”

    风玄不语。

    他一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饶是他曾经将萧执聿当做兄弟,可是若是他有不臣之心,他亦能下手。

    “今年的春狩准备得如何了?”

    风玄问道。

    “回圣上的话,一切就绪。”

    风玄点了点头。

    今年的春狩,是他即位的第一场大型国宴。

    显朝也派了使臣前来,这场春狩,不仅是一场国威的彰示,更是一场人心的测量。

    谁是豺狼,谁是虎豹,尽可见观晓……

    萧执聿出了皇宫,轻尘在宫外候马等候。

    见萧执聿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大人,已经吩咐进了大理寺。”

    轻尘贴耳密道。

    萧执聿点了点头。

    此事,由圣上亲下旨意,饶是程伯侯有意维护,也要看有几个人有胆子蒙蔽圣听。

    风玄不会彻底铲除程伯侯府,毕竟他还需要程伯侯制衡自己这个首辅。

    但是能够借此除掉三房,大伤程伯侯府元气,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萧执聿赌的就是圣上的制衡之道。

    只是……

    “大人,你如此凸现锋芒,圣上会不会……”

    轻尘有些担心。

    此前,大人就已经忤逆了圣上一回,执意救下贺乘舟,如今,他又要除掉程伯侯,在圣上看来,会不会觉得是大人在铲除异己。

    萧执聿轻敛了敛长眸,他撩开窗帘看向了马车疾驰,两边急速后退的宫墙。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圣上就会对他放心吗?

    从来帝王的猜疑之心,只多不会少。

    而他,不是要做那什么主见也没有的帝王应声虫,他要权力,不过也是为了要那人……

    大理寺的处理效率很快,不过一段时间,便已经收罗到一堆证据。

    累累罪证呈上,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程伯侯府三房的罪责。

    圣上大怒,三房财产尽数充公,男子流放,女子为奴。

    而三房嫡系血脉,一律问斩。

    圣旨落下,百姓欢欣鼓舞。

    号天恩浩荡,还民公道。

    而程岩安眼见圣意已明,此祸难逃。

    早在圣旨下达之前,便与三房脱离关系,彻底将他划出了程伯侯府族谱。

    仅仅一月,上京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一向欺男霸女,横着走路的程诀总算受到了严惩。

    而最让人大快人心的是,在行刑的前一天,程诀在狱中遭遇了非人的虐待而亡。

    据说死状惨烈,就连常年在刑房给犯人上刑的狱卒都心生胆寒。

    但无论程诀死亡得有多惨,对于百姓来说,尤其是曾经受过他欺辱的百姓来说,都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驿馆里。

    祁诵听着外面传扬的事情,轻呷了一口茶放下。

    他摇了摇折扇,眉眼间的凝重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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