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跟我是对抗路: 12、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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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盛郁是一个无聊的人,但凭借着沈勘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闷葫芦也从最初的一言不发到时不时地回怼两句。毕竟对上过分炽热的神经病,冷暴力往往成了失效药。

    这一点潜移默化的改变让沈勘很有成就感,哪天不被盛郁呛两声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盛郁骂人很没水平,一句“白痴”走天下。不仅毫无攻击力,反倒像叫沈勘听出点别样的意味。这种词他在上小学后跟别人吵架就再也没说过,哪怕说句“反弹”效果也比“白痴”要好。

    自从上了高中,笑点忽然变得非常莫名其妙。得到这句不痛不痒的“谩骂”之后,沈勘乐不可支,日子就在这么苦中作乐中度过。

    早上须博乐和沈勘一起去买早饭,沈勘一天中几乎只有这一顿是定时定点到食堂吃的。

    临近月考,须博乐见他这么沉得住气,很诧异地问:“你这每天吃了睡的潇洒日子,就一点都不担心考试?”

    “我?”沈勘指了指自己,反问道,“担心什么?”

    “你不知道吗?”须博乐看他这个反应更诧异了,把高一十二班的聊天记录送到他面前,“群里都发遍了。”

    沈勘掏出手机,之前他顺手给班群屏蔽了,一条消息提醒也收不到。现在他一条条记录往下翻,嘴型始终呈“o”状。

    群里有人在打赌,猜月考班级第一是谁,人选就俩,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盛郁。甚至还为此出了一个名为“决战紫禁之巅之头筹花落谁家”的匿名投票。

    红方,一中滑铁卢优等生,沈勘。

    蓝方,中考七百多分学霸,盛郁。

    看到自己名字前的头衔,沈勘有一瞬间很想笑。以前的班主任说他是“老鼠屎”,结果在水禾一跃成为“优等生”。也许是情绪过头,他点进投票的手一滑,变成了给蓝方打call。

    投票页面自动刷新了一下,很快跳转出结果,蓝方票数高达百分之九十八,按照人数换算下来,就一个人投给了沈勘。

    “你还真是草率啊......这帮人,赌钱的......”千里马凑过来看,投票结果比刚才涨了一倍多,清一色地投给了盛郁,蓝方比分遥遥领先。

    沈勘问:“所以你投了谁?”

    “呃......盛郁。”千里马实话实说,偷偷看沈勘的表情变化。

    “有眼光,”沈勘非但没生气,还乐颠颠地笑起来,拍了拍须博乐的肩,“自古对波左边输,等着赢钱吧,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话间,队伍已经排到了二人,沈勘低头扫了一眼,趴在窗口对阿姨说:“两个菜包,一根油条,谢谢。”

    “好嘞。”阿姨很快把包子油条装到一个塑料袋里递给他。

    沈勘刷完饭卡,咬了一口油条:“这帮人真够无聊的,成绩名次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赌的。”

    在这之前,沈勘一直觉得上水禾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是来混个高中学历而已,谈论游戏战绩、混混约架都比学习来得切实际一点。

    不过须博乐显然不这样想。

    千里马买完早饭,不置可否地问:“不是我说啊,你该不会觉得我们考个高中很容易吧?”

    沈勘点点头,吃了两口菜包,又摇摇头。

    “那是对你们一中而言的,整个屿城的升学率都不过百分之四十出头。我们这样的人,有个公办高中上就已经很知足了......盛郁那样的紫微星,水禾二十年都出不了一个。”

    千里马这波彩虹屁前摇很长,沈勘听到最后才发现他在欲扬先抑地夸盛郁。

    既然这么不容易,那还不赶紧逃,打算一辈子留在水禾种田吗?千里马说闷葫芦是天降紫微星,这紫微星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沈勘挠挠头,不知怎得就因为千里马的一番话开始操心盛郁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二人准备下楼,沈勘身后突然有个人叫住了他。

    是那天高二篮球场的运动服,沈勘脑内搜索了一下,没找到对方的名字,笼统地叫了一声“学长”。

    “有事吗?”沈勘说,“这里好像是高一食堂吧。”

    水禾的每个年级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层食堂,高二和高一分别在南楼的一、二层,高三则分到了北食堂。

    “路过。”祝闻喻笑了笑没在意,开门见山地向沈勘抛出橄榄枝,“有兴趣加入我们辩论队吗?那天看你口才很好。”

    口才很好......指骂盛郁骂不重样......

    “谢谢,没兴趣。”沈勘一口回绝,抬脚就走。

    “诶诶诶,”祝闻喻拦住他,“好歹先加个好友......”

    盛郁看着群里“决战紫禁之巅之头筹花落谁家”的投票陷入了沉思——几天前王征把他拉进了群,但他不怎么看手机,一直搁置在那儿也没退。

    这帮赌狗赌钱,金额不大但规矩定死了。

    他按下投票按钮,然后迅速关掉手机揣回兜里。没过一会儿,沈勘和须博乐背着包到教室。

    “诶,班级群你加了没?”沈勘屁股一沾座儿就开始搭腔,这已然成了日常。

    盛郁“嗯”了一声。

    沈勘本打算把他拉进去,听他这么回反而省了事,直接摊牌道:“那你肯定看见投票了。放宽心,你必赢的。我刚刚看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有一个弱智投了我......哈,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沈勘“嘿嘿”地笑个不停,一只手搭在盛郁的椅背上,笑得直不起腰。

    盛郁:“......”

    只有他一个人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盛郁嘴角的弧度连两个像素点都没达到。沈勘颇有些尴尬地假咳一声:“咳,不好笑吗?哥们笑点有点高啊。”

    “虽然赢你很容易,但我希望结果可以有点悬念。”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盛郁就带着英语书上讲台领读去了。

    什么毛病?沈勘一大早屁颠颠地给他同桌分享趣事,盛郁就是这么羞辱他的?如果说沈勘的炸毛是有迹可循,那么盛郁的“虾仁猪心”绝对是零帧起手。

    于是乎沈勘沉溺已久的胜负欲,就这么被他同桌的一句话再度挑起来。

    其实打败盛郁,沈勘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白天上课让他几乎都快忘了这茬,晚上一摸手机才又想起来。好奇心作祟,他想破天都想不出到底是谁投了他。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七百分学霸天天笔记做得飞起,自己就像千里马说的那样,除了吃就是睡。就算他考前那几天通宵复习,那也只能是临阵磨枪,而对面早早就架起了原子弹。

    除了手滑,他想不出任何觉得冷兵器能干得过核武器的理由。

    这周还没往家里打过电话,他打算趁这会儿有空慰问一下孟女士。

    “这周要考试吧?”孟芝华一开口就点出要害。

    沈勘“嗯”了一声。

    孟芝华似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在一中给人当凤尾也就算了,到了水禾可不得争个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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