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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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枝手中的银筷“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春桃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身体晃了晃,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两人脸色惨白如鬼,惊恐万分地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谢执怔了片刻。

    下一刻,又重新拿了快净帕上前,执起她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看,又弄脏了。”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她颈间,“昭昭,你得习惯。我们是夫妻,这是事实,你得认。”

    ——

    一地碎瓷与冷菜很快被收拾干净,夏枝和春桃低眉顺眼地端着新热上的羹汤小菜,一声不敢多言。

    谢执夹起一箸嫩笋,轻轻放入谢昭碟中:““尝一口?或者……阿兄亲自喂你?”

    谢昭冷冷剜了他一眼,“看到你,我恶心。”

    谢执神色未变,只将竹笋放下,“昭昭,夫妻间拌嘴是常事,饿着就不好了。”

    他望着她:“你不会一直这样的……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这世间夫妻,多的是貌合神离,虚与委蛇。可我们不同。”

    他声音陡然转暗,眸中那点晦暗不明的光在烛火下摇曳,仿佛下一刻便要破笼而出,将她吞噬。

    “昭昭,我们是……天作之合。”

    “别人做夫妻是为了子嗣,为了顺应这世道,而你我……本就是……一生一世都该捆在一起的。”

    谢昭死死盯着他,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怨愤从牙缝里迸出来。

    “谢执,你无耻!!你不配做人!不配做我阿兄!!”

    谢执听着,只低低笑了一声,浑不在意。他舀了小半碗温热的清粥,推到谢昭面前。

    “你骂吧,骂的再凶些也好,阿兄都听着。”

    他温声道,又将碗向前推了推,“先喝点粥,攒些力气再骂。”

    那碗冒着热气的清粥,在谢昭眼里无异于一碗鸠毒。

    那些尖锐的词语,落到他用“深情”铸就的盔甲上,只发出空洞的回响,伤不到他分毫。

    他真的是谢执吗?真的是她的兄长吗?

    她所有的愤怒和控诉,在他那扭曲的逻辑下,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玉石俱焚的念头又如毒藤般缠绕而来,可她的目光落到春桃和夏枝身上时,又猛地被一盆冷水浇下。

    谢昭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生生撕扯成两半,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或许……做一具行尸走肉……也好过现在吧?

    她抿了抿唇,沉默着缓缓握起瓷勺,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粥。

    那一口口清粥顺着喉咙滑下去,没有味道,只有苦涩。

    明明是糯香的,却像一勺一勺把她仅剩的力气、血性,连带着骨头一起吞进了腹里。

    春桃和夏枝低眉顺眼地立在不远处,大气不敢出,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她们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心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执坐在她对面,静静看着,眉目温和。

    直到碗底将净,他才伸手,如过往无数次那般揉了揉她的发顶:“你看……这样多好,乖乖的,等过些日子,阿兄带你出门游玩好不好?”

    谢昭指尖一颤,瓷勺磕在碗沿上,发出轻脆的一声,却没能激起她半点生气。

    晚膳过后,夜风渐紧,春桃小心伺候谢昭褪了衣饰,夏枝备好了热水,试了温度后,谢昭才缓缓跨入浴盆。

    她背对着屏风坐在水里,纤薄的肩胛骨伶仃地浮出水面,蝴蝶骨追波逐流,似要振翅而飞。

    夏枝低着头替她轻轻搓洗,声音细若蚊吟:“小姐……水不冷吧?”

    谢昭没出声,只静静看着水面浮起的几缕散发,兀自出神。

    水声微响,门口却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夏枝背脊一僵,手里的丝帕差点滑进水里。

    谢执负手缓步踏入,乌发微散,目光落在水中的人影上,黑沉沉的眸子更幽暗了些。

    “去外头候着。”

    夏枝捏紧帕子,明知小姐与大人如今的关系已非寻常,仍硬着头皮道:“大人……还是让奴婢伺候吧,天寒气凉,水若冷了……小姐恐会受寒。”

    听到谢执声音的那一瞬,谢昭整个人都开始发抖,目光僵硬,本能地往水里缩了缩,细瘦的肩膀下沉,在水面荡起一圈波纹。

    夏枝眼眶一红,眼睛望向谢昭似有千言万语,嘴唇动了动,似还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可最终只余下一声细不可闻的“小姐……”

    谢执面色不动,只抬了抬眼皮,那双沉得要滴出水的眼里藏着不耐烦的凉意。

    夏枝手指颤了颤,终究还是垂下头,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谢昭的后背微微拱着,双臂死死环在胸前,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

    水面浮散的青丝如晕开的墨,沉沉浮浮于一汪死水之上。

    谢执看着她的颈后那一小块细白,眸子像是被夜色吞噬,幽深得没有一点光。

    “昭昭……”

    谢昭浑身一颤,死死缩成一团:“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

    谢执像没听见似的,从架子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缓步踱至她背后。

    帕子浸入水中,打湿,带起温热的水珠,攀上她的后颈。

    “别动。”

    他嗓音很轻,几乎贴着她耳后,呼吸打在湿润的肌肤上。

    “阿兄帮你洗。”

    谢昭身子抖的越发厉害,眼睫死死闭着,企图隔绝这荒谬的画面,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急促的嘶喊:“谢执!!”

    “你放过我吧——”

    话音一落,更深的无力涌来,她声音陡然弱了下去,“放过我吧……”

    微弱的啜泣声响起,“……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

    无助的嘶喊在这方小院回荡,却没有人能帮她,也不能撼动身后人分毫。

    那粗糙的布料纹理,带着温水,滑过肩胛,滑过蝴蝶骨。

    谢昭想逃,可那帕子还有帕子背后那只掌控一切的手,像冰冷的枷锁,牢牢地捆着她。

    “放开我……求你……”谢昭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成了带着浓重哭腔的哀求:“阿兄……求求你,别碰我,出去……”

    恐惧像潜伏已久得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温水里,而是被按进了冰冷粘稠的沼泽里,口鼻都被堵住,每一次的挣扎都徒劳无功,只会陷得更深。

    谢执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声音,本该让他心软。

    可他……实难自抑。

    他喉结滚了滚,嗓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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