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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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捏着她们的下颌,把药硬灌进嘴里。

    她们的家人被拖到院外,一个个跪成一排,眼里全是愤怒和悲戚“都是因为你!二小姐,都是因为你啊!!”

    谢昭想扑过去阻止,却被无形的墙挡住。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春桃和夏枝渐渐倒下,指甲死死抓着泥地,药汁和呕吐物混了一地。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老人的哭喊,妇人的哀求此起彼伏,小孩缩在大人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侍卫没有一丝犹豫,挥刀寒光一闪,鲜血在泥地喷溅开来。

    一个又一个,他们的脖颈被利刃割断,血迅速染红了泥地。

    尸身很快倒了一排,鲜血汇成一道小溪蜿蜒流淌。

    忽然,天地间骤然一静。

    谢昭猛地睁开眼,夜色浓到什么也看不见,她全身冷汗湿透,衣襟都被泪水和汗水黏住,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她紊乱的喘息和如雷的心跳。

    她呆呆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半晌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可那些哭喊,咒骂,惨痛的回音还在脑海里一圈圈回荡,怎么都消散不了。

    她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下唇被咬出血也没有察觉,眼泪无声滑落。

    小腹隐隐作痛,像梦里所有的苦难和罪责,都化成了一根利刺狠狠扎在心头。

    ——

    谢执刚迈出朱红宫门,忽听身后疾步急声,顾长安神情慌乱:“大人——别院急报!”

    谢执步伐顿住,目光如寒刃:“说。”

    “……夫人她,用桌角撞击腹部,血流不止,孩子……保不住了。”

    一瞬间,谢执只觉脑中轰地一声,耳边嗡鸣。

    他整个人僵在石阶上,下意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她性命可有危险?大夫怎么说?!”

    “失血过多……大夫正在竭力救治。”

    这回答如同抽走了他脊梁里最后一根骨头。谢执眼前猛地一黑,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晃,踉跄着几乎栽倒,幸得及时扶住了冰冷的宫墙才勉强站稳。

    再开口时,那惯常冷冽的声线破碎不堪,颤抖不止:“快,快去请王院正!!”

    他嘶吼道:“快去啊!!”

    顾长安被这从未在自家大人身上见过这种状态,他愣了愣神,旋即飞速冲下台阶,策马离去。

    谢执飞马赶回别院,几乎是撞开了大门,而入了内,院门到内室,不过几丈路,他却走得满身冷汗。

    推开门的那一瞬,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屋内大夫正低声吩咐丫鬟煎药、换水,屋里弥漫着血腥气和药味,而榻上,谢昭蜷缩着,身影单薄得几乎要被锦被吞没。她脸色惨白如金纸,唇上不见一丝血色,双眼紧闭,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不可察。

    大夫见谢执闯进来,吓得手一抖,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禀道:“夫人失血甚多,小人已暂时用参吊了一口气在,只要能止住血,性命就无碍了。”

    听到这话,谢执仿佛骤然坠入幽深谷底,四肢瞬间一片冰凉。

    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他本能地想要迈步上前,腿却像灌了铅,膝盖一软,险些直直跪了下去。

    呼吸里只剩药味、血腥味和濒死的苦涩。

    心跳又急又乱,像有什么在胸腔里发疯地乱撞,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唇瓣发白,喉结滚动,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有的言语、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只剩一片灭顶的恐惧。

    视线落向榻上,她的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到透明,像个随时会消失的幻影。

    谢执眼底浮起细密的血丝,像是把所有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倒下。

    “求求你……救活她。”

    大夫叹

    了口气,点头道:“小人尽力而为。”

    很快,门外传来急促杂沓的脚步声,王院正气喘吁吁地赶至。

    谢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点微弱却炽烈的光,声音几近沙哑:“王院正!救她……求你救她!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就好……”

    巨大的恐慌让他再也顾不得丝毫体面,卑微祈求着:“求你了。”

    王院正没敢耽搁,连忙把脉诊治,旋即下针稳血。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床上的人影,唯恐处半点差池。

    窗外天色慢慢发白,烛火燃尽。直到鸡鸣时分,王院正才缓缓收了针,后背已全然汗湿。

    “谢大人,夫人已脱离险境,性命无忧,只是需静养调理,万不可动气,劳累了。”

    谢执这才松开掐的发白的手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全部力气,直直跌坐床沿。

    他的衣襟早被冷汗浸透,干了又湿,额发贴着苍白的脸,眸底是掩不住的疲惫和心灰意冷。

    大夫和下人都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谢执和谢昭。

    他坐在床沿,目光落在谢昭脸上,良久良久,眼睫酸涩也不敢阖一下,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动静,更怕那微弱的呼吸就在他眨眼的瞬间彻底断绝。

    原来,真正的恐惧不是她千方百计的逃离,不是权势倾覆的深渊,而是此刻她安静地躺在这里,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将他独自抛在这无边的的死寂里。

    那一刻,他自己的整颗心好似都被生生掏空了,徒留一个空壳,四处漏风。

    “昭昭,”他低声喃喃,“你怎么就狠得下心……”

    他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恨意和酸楚,额角青筋迸起。

    “你若是死了,你让阿兄怎么办?”

    “不要孩子就不要了……阿兄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肯睁开眼看看我……”

    窗外的天色终于彻底亮了。

    榻上的人轻轻皱了皱眉,睫毛微微颤动。

    谢执僵直的身体猛地绷紧,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喉咙滚了滚,艰难低唤:“昭昭?”

    谢昭缓缓睁开眼,目光有迷茫,想动却全身乏力,只觉浑身都软绵绵的。

    她视线落到床前的男人身上,谢执脸色十分疲倦,眼底血丝满布,唇边青茬浮现。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

    他沉默地盯着她,片刻后才哽了哽道:“你终于舍得醒了?”

    谢昭没有说话,视线空洞又麻木,沉默在空气里持续蔓延。

    谢执忍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恨我恨到……连自己的命都能不要?”

    谢昭仍旧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无声抗拒。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沙哑着问:“若不想要孩子,你说便是,何苦要以命相搏?若是……若是真的一尸两命,你有想过我么,你将我置于何地?独留我在这世上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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