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庭有编制GB: 19、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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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天舒生辰那日,全家聚在花厅用膳,外面有小丫鬟来报,说宫里来了宣旨的太监。

    “宣旨?”厉天舒撂下筷子看向来人:“这个时候?”

    厉夫人却已经站了起来:“快快去请。”

    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站在门外满脸喜气。

    这个圣旨送来了厉天舒等待多日的官职,封了左参将,是个清闲的。

    只是还不等她起身,大太监又宣了一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厉峰三女,姿容端丽……赐婚于景王,以结秦晋之好……钦此!”

    大太监尖利的声音落下,厉天舒脑中如惊雷炸响,迟迟回不过神来:“赐婚…”

    大太监笑容褪去,露出阴沉的面貌来:“左参将这是拒接圣旨了?”

    直到母亲温热的手拍了拍她的腿,厉天舒才回过神来。

    她不是只有自己,她还有母亲,她不能违抗圣意。

    “臣,领旨谢恩。”

    “瞧这喜鹊当头的,多好的意头,厉姑娘年少英才一家有女百家求,太后娘娘是巴心巴肝的喜欢,如今可巧正是双喜临门。”

    厉天舒攥着手中锦帛卷轴,恨不得一剑割去他的舌头——!

    厉夫人接过了大太监的话茬:“劳烦公公亲自走一趟了,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身后的丫鬟递上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

    送走了人,厉天舒第一次如此无措:“娘,我若与李瑾成婚,决明他…”

    “阿满!”厉夫人忽然疾言厉色:“这是圣旨!圣意不可违,从今日开始你若再提便是害了他。”

    “此处人多眼杂,你随我去书房。”

    *

    一丝光透过窗花落在门前青石板上,那是山石松柏的影子,就如厉家三代忠骨相伴君侧。

    明明还是和煦的晨光,随着窗盖的落下,厉天舒的心中却像是被盖住了一层细雪。

    一时风作,竹叶簌簌落下。

    从花厅走到书房的那段路程,厉天舒已然明白眼前的局面不可更改。

    她坐在春凳上先一步握住了厉夫人的手:“母亲,我知道你的意思。”皇帝的旨意,从来没有收回去过。

    她低垂着眼睫,声音虽低落却已然平稳:“那日龙舟赛上曾经碰上了景王,我不曾遮掩我与决明之间的情谊与关系,可圣上还是赐婚了。”

    厉夫人大惊失色:“景王知晓你与决明的关系?!”

    厉天舒点了点头:“我是不是该送决明离开了…”

    “决明要走,”厉夫人忽然道:“你同他一起走!”

    “娘!”厉天舒惊诧:“你说什么胡话?”

    “你个傻孩子!”厉夫人握住她的手,惶急得落下泪来:“你只担心决明,怎么不担心自己呢,你与决明之事景王全然知晓,哪怕他如今喜爱你要与你成婚,日后呢?这份疑心会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待那些爱意褪去男人会疑你会恨你,你不能嫁给他!”

    厉天舒张了张嘴,她用袖角轻轻擦去母亲眼角的泪:“娘,别哭。”

    “娘知道你舍不得决明,你们就一起走吧——”

    厉夫人深深看着她:“小时候你满院子疯跑的时候,咱们邻家的那些小公子哪个没被你打过,李尚书还为这事上门讨公道,你爹那个时候总愁你这不饶人的性子…”

    厉夫人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眼中都是柔和的笑意:“你今日下河摸鱼,明日上树掏鸟蛋,你爹说不如就找个温驯的夫婿入赘咱们家,也不怕嫁得远了欺负了你去,虎头和冬郎也都说这主意甚好,反正厉家也不需要你顶着……”

    厉天舒喉口发涩:“娘……”

    厉夫人将她头发一一捋顺:“阿满你长大了,可为什么娘还是每日都忧心呢……”

    “娘,别说了——”若说世上还有谁能牵绊住她的脚步,那个人不是决明,而是眼前的母亲。

    时光如白驹过隙,执扇浅笑的韶华女子成了老妇人,这一次她不能再像十年前一样洒脱离家了。

    “那道圣旨是我接的,我会送决明离开京城,就当他从没来过…”

    厉夫人还欲再劝,厉天舒不容拒绝地摇了摇头,这或许就是命吧。

    *

    镜中的人影化作波纹散去。

    司命看着掌中的山河镜,耳边回荡的都是厉天舒那一句,“我会送决明离开就当他从没来过…”

    当自己——

    “从没来过?”

    唇间如滚过刀片油锅一般,血淋淋地吐出这句话时。

    司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和恨意。

    床榻上的温情爱意、春光里的脉脉含情、往日的相爱相知,难道都能当从来没有过吗!

    厉天舒你好狠的心呀!

    一阵剧烈的神魂震荡,从他的心口喷薄而出,当初下凡时被罡风剧烈撕扯的身体,像是从此刻才从内里破碎开来,被那句话割的鲜血淋漓。

    他支撑不住歪倒在地上,齿间再也含不住,腥气上涌。

    “噗——!”

    血坠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梅花。

    .

    .

    自那日后厉天舒就不再见他,司命将自己关在屋中,等着她亲自来恩断义绝。

    数日后,院子里响起一道极轻的脚步声,司命推开门,见她站在台阶下。

    “厉天舒,你来看我吗?”声音微弱像是快要干涸的泉眼,快要枯死了。

    厉天舒心中一痛:“许久没来看你,怎么瘦了许多,是旧疾又复发了吗?”

    司命向她走了两步:“我若是旧疾复发,没有几日活头了,你会日日陪在我身边吗——”

    “别说这些。”厉天舒捂住他的嘴,脸上闪过不忍。

    司命却忽然笑了,露出的一双眼像是春风刮过,一夜之间满树都开遍了桃花。

    瞧,她还在心疼自己。

    司命讨好地握住厉天舒的手腕,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将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

    “我再也不说了,这几日你不来见我,我吃不下饭,心口憋闷许多。”

    厉天舒没有接他的话:“我知道有一位神医木石先生,他医术极好却行踪不定,就在昨日回京了,我带你去看看。”

    说完便不容拒绝地拉着他向外走,司命尚懵懂便被厉天舒带上了马车。

    .

    .

    马车踏踏而行,车帘如柳丝割过心间。

    司命的眼睛长在厉天舒身上,如今人就在咫尺之间,才明白那思念像春雨后的嫩芽,破土而出。

    马车行上城外山路,车轮压过一个土坑,一个摇晃——

    “唔——”

    司命顺势向前一扑,便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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