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正派反派皆是我: 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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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一群流匪如得指示,乌泱泱涌上来,架着晏熔金,将被剥下撕成条写着新世教渡劫经的官员绯袍塞入他口中,叫他白眼直翻。

    又押着他跪在中间神祠同圣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土像前,反剪他手脚,叫他如鸡啄米,去捡那些震灾霉米。

    晏熔金被歪着踩在地上的脸扭动,看到神幡上圣主的名字。

    血液混着唾液,鞋印叠着泥灰,被当狗驱使遍地爬过的晏熔金紧绷如弓的身体抖若筛糠。

    众口称赞军师的好办法,定能叫圣主神威大振。

    在吴定风看腻的时候,碾在晏熔金头颅上的臭鞋终于松开。

    晏熔金嗬嗬喘息,扶着香台摇摇晃晃站起来,抹了把脸道:“这神像,竟就是您吗?刚才领我来这的人说,她早就看不惯这尊虚伪的土象,在它里头扎了许多针呢!”

    披着黄袍的吴定风正自得美满,乍听此事,自然面皮挂不住。

    他绕到神像后,盯着那银光纵横闪烁的裂缝,唇颌线条绷得紧迫强硬。

    他当然不是第一天知道陈惊生是个刺头,看自己的目光与教中人不同,全无半点敬意,有时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还要幽幽啧他一声,仿佛他是什么仰仗她眼色生活的蠢货——

    从现实来看,倒几乎还真是这样。

    新世教初建,是陈惊生出的心力、造的势;几次打贪官,也是陈惊生带着她的人冲在前面;就连如今寨中的人,也有小一半是被她收买的。

    吴定风不爽极了,但他没办法——他打不过陈惊生——天生神力的他打不过个断臂娘们。

    如果他还想做一日春风得意的教主,就不能和她撕破面皮分家,把新世教斗得支离破碎。

    吴定风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陈惊生的智、勇、笼络的人心,都胜过自己;而成教之初,他唯一占优势的就是井州口音。

    这里的人都认得他,不认得陈惊生的人在面对他二人时,也更愿意亲近这个看起来和善些的同乡。

    他原以为,“教主之争”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腥风血雨,但没想到陈惊生在五年前的雨夜独自负刀而出,回来时遍身浴血,丢了条臂膀,几乎死去。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陈惊生的故事,但所有人都记得,那条被野狼啃食的中毒发黑的臂膀,和陈惊生灰沉下来的眸子。

    她下刀更狠,仿佛同达官贵人的仇恨在那夜比肩深渊沟壑。

    她也对新世教内的事失去兴趣,顺水推舟叫吴定风做了教主,甘愿退居其后。

    但吴定风这五年无一刻不怕,怕她空洞的袖管里甩出把带飞血肉的利刃,蛇似的咬上自己的咽喉气管。

    在晏熔金垂死挣扎的指控前,他短促地哼笑一声,眼唇的弧度都不波及面中,空白而长的中庭显出苍白的苦味。

    他甩着猎猎的衣袍走回晏熔金的脸边,瞧着又被踩在脚下的“天子重臣”,凉凉问:“谁准你大难临头了还咬陈天王一口?”

    他只在那抽搐不止的人脖颈上碾了一回,转身欲走时却听到晏熔金嗬嗬咯血声。

    待他回头,便见那献龙袍的苍无洁猛地睁大眼,愧疚道:“圣主,是无洁之错,没收住力叫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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