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渡[先婚后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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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渡衬衣半敞着,人倚在黑檀木色的衣柜上,静看着她。

    男人向来矜贵克制、一丝不苟到刻板,很少能见到他衣衫不整、半遮半掩的样子。

    危珈默默看了他一眼,将要把睡衣递给他的瞬间,突然察觉哪里不太对。她又将睡衣收回到怀里,看着他。

    见她把睡衣又收走了,琅津渡克制着声音,低笑了一下,“太太,你不给我睡衣,我怎么换衣服?”

    危珈看着他的眼睛,微睖起一双凤目。“你、在跟我耍心机吧?”

    琅津渡朝她走来,一步一步,离她很近,直到到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黑瞳深邃,眼底逐渐聚拢起一层雾意,最后才开口,“怎么了?”

    还怎么了?

    谁脱衣舞脱得是睡衣啊。

    而且看他这副样子,明显就是想敷衍过去。

    “你敷衍我。”因为琅津渡逼她太近,光洁的腰腹已经碰到她抱着睡衣的手臂,危珈抬手想推开他,指尖才轻覆上结实平坦的腰腹,就感觉到蓬勃又危险的力量感。

    琅津渡继续凑近她,一手护在她的脑后,小心怕她碰到柜子上。他平稳着气息,俯身过来,“我怎么敷衍你了?”

    危珈仰头望着压下来的男人,发觉他有一种被发现后完全不讲道理的压迫感。

    她往后退了一下,最终手碰在了他的腰腹处,紧实的肌肉,劲窄的腰身,手顺着线条肌理下滑时,触到金属皮带扣处。“…………”

    短暂的罅隙思考,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没、脱、完。”

    琅津渡勾唇,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另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她指尖还残留着腹肌紧绷的触感。“你来脱不就好了吗?”

    危珈眯起了眼,男人占便宜真是熟练工。最后她一点好处都没捞着,还要给他脱衣服,陪他洗澡。

    一手的好算盘!

    危珈刚想抽出自己的手,眼波流转,凤眸又挑看向他。而放到在他卡扣上的手轻轻勾在皮带上,带着他的腰腹,往她自己这边抻拉了一下。

    男人微挑了一下眉毛,没想到危珈会做这个大胆的动作。浓郁的眼底翻涌出绮念,低处的暗礁已经袒露出锋锐的轮廓。他低头,俯身亲吻她。她身上满是茉莉香,温温淡淡的、清浅又灼人。

    危珈迎接着他的吻,纤长的手指,窸窸窣窣,卡扣发出金属响声,衣物落地。危珈从来没做过这个,不知道怎么开始,只是在加深吻时,一鼓作气地覆了上去。

    烫得阂人。

    庞然又灼热。

    吻她的人突然停顿了动作,喉结滚动,手重重的撑在衣柜上,另一只手箍紧了她的腰。

    察觉到他气息凌乱,危珈有一瞬的小得意,动作积极了些,慢慢地吻着他的唇。

    纤细柔软的手指,温热的掌心。

    力道时轻时重,不得要领。

    危珈觉得差不多了。她离开唇,手将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一记重重的压倒声,她也跟着压在了柜子上。

    琅津渡好像早就发觉了她的想法,精准的抓回她的手。

    “太太……”琅津渡努力克制喉间将要逸出的闷哼,消烬在低哑性感的嗓音里,“…别半途而废……”

    危珈抽手抽不开。她本想捉弄完就走的……

    琅津渡蹙眉,只是触碰已经止不了他的渴。叫她的名字,“危珈……”

    危珈不知道该应还是拒绝。只是突然身体翻转,黑长的头发凌乱的铺在薄背上。而当她意识到什么时,大手掰过她的下颌,封锁她的声音,不容她开口和拒绝。

    腰肢折落,折出最适合的角度。

    ……汹涌又拥挤。

    另一边,私人飞机上。

    休息室的桌面上放着一张白色的半脸面具。

    男人垂眸凑近镜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撑开眼睑,随着指腹轻轻一勾,透明极薄的镜片脱落眼球,下一秒,蓝色的瞳孔出现在镜子里。

    男人放下手,一张立体的混血五官出现在镜中。高挺的鼻梁在眼下投出锋利的暗影,睫毛低垂,五官带了几分脆弱的弧度。他拿过一旁的玫瑰腕花,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腕带,好似感受上面停留过的温度。

    蓝眸慢慢晦暗,如暴风雨前的海面,深邃又琢磨不定-

    第二天,山顶俱乐部。

    见到琅津渡的朋友们时,危珈穿着一件白粉色的V领上衣和白色的运动裤,黑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她坐在休息区的沙发,双手环胸,大号墨镜下小半张精致的脸凌厉又冷艳。

    倪逍和琅津渡从更衣室出来时,倪翀往危珈身上落了一眼,问琅津渡,“弟妹怎么看着不高兴?你该不是因为傅五小姐的生日会跟人吵架了吧?”

    琅津渡远远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冷艳的人。“没有。”

    倪逍觉得他是死鸭子嘴硬,拍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家,给人道个歉。”

    琅津渡没说话。

    今天阳光很好,微风不燥,危珈安静的晒着太阳,顺便生一下昨天晚上的气。

    首先,她气自己。她怎么蠢到用取悦他的方式捉弄他呢。一点都没得逞,还给了他不一样的体验。她想要的一点都得到,他倒是没有吃亏。

    蠢死了!

    然后,她再气琅津渡。她参加一个生日宴而已,他又开游艇来追,又是利诱色诱的把她骗回家,好似她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这也算了。最后发现,他只是把她骗回家而已,给她画了个饼,一点都没兑现。

    好气好气!!

    危珈恨恨的咬牙。

    狗男人。

    她再也不会信他了!

    “你在这当雕塑呢。”倪翀不怕死的先走了过来。

    危珈今天的唇色稍淡,但也艳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冷淡地吐字,“走开。”

    倪翀到她旁边位置坐下。“在生琅哥的气吗?”

    危珈重音,“没有。”

    倪翀:“琅哥是怕你被嘴甜的坏男人骗。我听说,船上的男公关可会哄人了。”

    危珈:“哼!”

    要说嘴甜的坏男人,有谁比得上琅津渡,要说哄人的手段,一百个男公关都比不上他!

    倪翀:“你哼哼哈哈的不服是咋?”

    危珈视线移向他,发现倪翀俊逸的脸上,嘴角处贴着一块创可贴,还有轻微的淤青。“你脸怎么了?”

    倪翀道,“被我哥打了。”

    危珈虽然心里应了句活该,但嘴上问,“你又嘴贱了吧?”

    也怪不得危珈这么猜测他。倪翀这个人的语言区不在大脑,人是好的,做事也仗义,但不会说话。

    倪翀:“……你别管这个。”

    倪翀靠近她,“我跟你说,我追的姑娘也请来了。你帮我陪陪她,多说我点好话。”

    危珈之前就听说过倪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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