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侧臣·纳兰容若传: 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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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了。”

    “有情有义?你是指她在背后悄悄相助过你吗?”

    “她相助的人不是我,是容若你。”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我连她的出身和名字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

    “你可以叫她官氏,把她的名字‘云辞’留给我叫。”

    “啊?”

    “她是个好姑娘,一心都是为你好的,今日我不便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

    “她说:‘嫁谁都不能嫁给纳兰公子。’”

    “唔。”

    “她还说:‘万千风情和笔下词境,纳兰公子所爱,都是我所不能给。’”

    “禹兄,嫁娶之事,本就讲究投缘。既然官氏通透,你对她又有好感,那你就在日后娶了她,好好待她。”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禹之鼎向容若一点头,“即便是以后她阿玛要让她嫁给你,我也会站出来誓死反对。”

    容若执茶道:“禹兄真性情,容若以这杯茶相敬。”

    禹之鼎同样执茶对饮,道:

    “你说的无错,感情之事,合则来、不合则去。”

    “容若,我亦是盼着:等你到了娶妻的年纪,千万不可顺听父母之命,娶了非真爱之人,勉强了自己。”

    *

    瓜尔佳府邸。

    积雪覆盖了庭院,朴尔普正坐在屋内烤火。

    女儿云辞一日未归,急的夫人不思饭食,他这个一家之主自然也是不爽快。

    见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进来,欲言又止,朴尔普冷道:“如今我还有什么话是听不得的?只管挑了最要紧的来说!”

    手下硬着头皮回话道:“云辞格格穿着西洋服饰,跑去如意馆找画师禹之鼎画像。”

    朴尔普向来不喜欢汉人,气得差点一脚踢翻火盆。

    “老爷息怒啊!”站在一旁的管家劝道。

    “云辞格格那般打扮虽是离谱了些,八大贵族的格格里面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但是这才叫做个性,没准……纳兰公子一看画像,就喜欢上了呢?”

    平了平心情,朴尔普问:“如今那幅画在何处?”

    手下道:“被云辞格格像是珍宝一般地带回府上了。”

    朴尔普“哼”了一声,连着训斥女儿和画师道:“云辞倒是记得回来,禹之鼎倒是没有将画私藏私品。”

    手下壮着胆子道:“恕属下直言,难保禹画师不会记得云辞格格美貌,而悄悄再画再品啊!”

    “简直荒唐。”朴尔普一拍桌子,“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瓜尔佳氏一族的脸面,算是被云辞给丢尽了!”

    “老爷!”管家小心翼翼提醒道,“格格不懂事、被西洋服饰和西洋玩意儿迷了心窍也就罢了,关键是禹画师自己也不知道检点、对请画之人来者不拒,可要叫人去教训教训他?”

    “你敢叫人动他?你怕不是活腻了吧!”朴尔普对管家一瞪,“禹之鼎如今是皇上的御用画师,说白了就是皇上的人,谁都动不得他。”

    “属下愚钝,请了老爷的意思:要是禹之鼎不是个出身普通的汉人,而是个家势跟瓜尔佳氏一族不相上下的满人,得了云辞格格好感,您可以愿意让他入府为婿?”

    朴尔普当机立断地一摇头,道:

    “儿女婚姻,从来都是一场政治交易。包括皇帝和赫舍里皇后之间,也是如此。所以,不管禹之鼎是谁、出身如何,我都不会让云辞嫁给他。”

    “我心中认可的贤婿——”朴尔普强调道,“从头到尾,都只有明珠的公子纳兰容若一人。”

    *

    明府。

    明珠走进容若的房间,不等容若问安,就直接将一盆冷水浇在了桌面的水仙花盆中,直到水满流淌一桌,也未见停止。

    见一向惜花的儿子没有制止,明珠有意道:“水满则溢,人骄则败。”

    容若应了一声:“是。”

    然后引阿玛到窗边的双人榻坐下。

    他拿出了自己收集的叶尖雪水和搜集来的上好茶叶,与阿玛一同围炉煮茶。

    明珠道:“你打着心底里明白,阿玛方才的浇花举动,指的是鳌拜之事。所以你晓得用煮茶来回应,你的意思是:‘煮茶者,择善而为;饮茶者,冷暖自知。应对当下时局,莫不如先静观其变,再伺机而动。’阿玛清楚的很。”

    容若递上一杯香茗:“儿的心思,从来都瞒不过阿玛。”

    “太皇太后给了我一个任务,叫我从八旗子弟之中挑选出强壮有力的年轻之辈,陪伴皇上练武。你说这这份差事我是接、还是不接好?她给了我三日的考虑时间。”

    “外养能人,内养勇士,内外合力,必擒鳌拜。儿觉得是好事,阿玛该接。”

    “你可知道,太皇太后为什么愿意把这件差事交给我去办?”

    “儿知道:纳兰家的先辈曾在睿亲王多尔衮手下做事,但并未作恶,只是因为在先帝清算多尔衮的旧账之时受到牵连,才遭遇并算。如今阿玛恢复爵位,奉旨入宫,臣列君前,少不得太皇太后的暗助,所以阿玛在斟酌:是不是到了向太皇太后报恩之时。”

    “那你说,阿玛该不该为扳倒鳌拜之事出力?”

    “阿玛不必顾及儿的安危,儿会自作周全。”

    “你都明白?”

    “是。”

    容若双手握着茶杯道:

    “太皇太后让阿玛挑选精干的八旗子弟,是为了相助皇帝出其不意地智擒鳌拜。而鳌拜一除,四大辅政大臣当中:索尼已死,苏克萨哈被杀,活着的遏必隆也一定会被革职查办。到时候,阿玛的政敌索额图必然上位。”

    “索额图若任内大臣,照着他的性情,绝对不放过在他手下、归他所管的君侧陪臣:明珠之子纳兰容若。所以阿玛为难:难在是否应当打破当前局面,难在是否应当让儿子活的自在一些。”

    “唉!”明珠一叹,“容若你就是太过聪慧,慧极必伤啊!”

    “索额图是皇上嫡妻赫舍里皇后的亲伯父,所以他必定是站在皇上那一边,要帮着皇上除掉鳌拜的。所以阿玛您不能不向皇上表态,既然太皇太后给了阿玛您一个立功的机会,就要抱着‘只求功成、不可败走’的心态来面对才是。”

    “你为什么不多顾着一些你自己?”明珠心疼地看着儿子,“阿玛跟索额图相争相斗,没准是一辈子的事情。阿玛不想你受到索额图的欺压啊!”

    “请阿玛放心。儿相信皇上、相信阿玛、也相信上天,即便索额图有意针对于儿,儿也定会机智化解,不给任何人添扰。”

    明珠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千言万语,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窗外,落雪纷纷,如盐似絮。

    房中,茶香沁鼻,宜人心境。

    想到儿子素来畏寒,明珠就吩咐了下人:

    “去给公子拿一件锦缎披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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