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侧臣·纳兰容若传: 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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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禹之鼎一笑,简约大气道:“幸得佳人顾。”

    原来,禹之鼎对官云辞一见钟情,为寄相思,就自己去找了西洋传教士且兼任了帝师的南怀仁,从他那里弄来了一套鹅毛笔,放置在画案上日日相对。

    这套鹅毛笔,虽然不能跟官云辞别在发间的小礼帽上面的两根羽毛相比,但也好在是极其相似,所以禹之鼎是“情喻画中,画中出情”,笔不耕辍,好似得了神助一般,佳作多出。

    “我还有此物。”

    禹之鼎从怀中拿出一瓶香水来,往脖子上一喷,瞬间香满全馆。

    画师们皆是大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的:是何方神仙秘制了的“美酒”。不然怎会如此香浓、如此有味?

    “此物名叫:香水,西洋的男子们也爱用在身上。”

    禹之鼎当着众画师的面晃了晃瓶子,大家只见:

    似白酒般的液体清澈见底、无丝毫沉淀之物。水起微澜,徐徐摇曳,又慢慢复归于平静,端庄如闺秀进出于闺阁之间。壁留余迹,宛如轻纱,扬起滑落,亦幻亦真,岂非有仙娥曼舞之美?

    禹之鼎用袖子把香水一遮,“此物见不得光。”

    “是啊。”陈姓画师道,“我大清男女衣装严实,怎能随便露出肌体来喷洒?否则犯了行为不端不检之罪,怪谁呢?”

    “非也,我的意思是此物要在阴暗之处存放。它要是见光了,很快就会挥发和变质。”

    “禹生,你所言的‘挥发’与‘变质’是何意?”

    “云辞格格是这么跟我说的:挥发就是变成气体消失,变质就是浑浊失味。总之就是‘不香了’的意思。”

    陈姓画师听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忽然他抚掌大悟道:“禹生,你这是对女子动情了呀!活色生香,难得,难得——”

    馆长刘佳喀隆竖起大拇指,对禹之鼎高赞道:

    “禹生真乃是可造之材,提升画技不拘泥于我大清,更是能够放眼西洋,此为心胸宽大、博采众长也。又得了一等公朴尔普之女官云辞的眷顾,来日方长,必将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众画师也追随着馆长道:“禹生之荣,就是我等之荣。我等之荣,就是如意馆之荣;如意馆之荣,就是大清之荣。”

    禹之鼎在一片赞扬声中,坐回了自己的画案前。

    托腮展望,仿若情路坦直无阻。

    凡事可期,一画一人一颗心,牵己牵她牵丝线。

    *

    书斋之中。

    玄烨正在认真温书。

    大太监顾问行进来,小心翼翼上前道:“奴才有一事要回禀万岁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玄烨放下书卷,“你都这么问了,不是明着要讲吗?”

    “是。”顾问行把茶盏放到皇帝面前,“画师禹之鼎近来沉迷于西洋之物,所用所画皆是我大清立国以来的头一号。”

    玄烨似乎并不想多做干涉,只平淡应道:“纳兰不是会题字题诗吗?传了朕的命令下去,叫他到如意馆挑了禹之鼎的任意一幅画作出来,当着众画师的面配字,然后上呈到朕面前来。”

    “哟,这纳兰公子哪会写洋文呢?”顾问行帮着圆场道,“万岁爷您这就是强他所难了。”

    玄烨原本还想说:“朕本就是叫纳兰写汉字。”

    却被顾问行的话莫名一“启发”,倒是想考验考验起自己的陪臣来。

    于是,他摆出皇威,不留余地道:“朕就是要叫纳兰题洋文题满文,这事交给你去办,不得有误!”

    顾问行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只得领命:“奴才遵旨。”

    *

    明府。

    顾问行顾公公亲自前去了一趟。

    明珠立刻迎了出来,客客气气道:“怎劳总管大人您亲自前来?”

    顾问行开门见山道:“奴才是为了明珠大人你的公子而来。”

    明珠大惊:“不知容若是否犯了什么错?哪里惹的皇上不高兴?”

    明珠心中最担心的,自然是:容若与惠儿之间的青梅竹马之情,会不会事先被皇上得知了去。容若因此惹怒圣颜,也在情理之中。

    顾问行告知道:“万岁爷年轻气盛,说一不二也是有的。如意馆画师禹之鼎跟纳兰公子可是挚友,万岁爷念着他俩交情好,特意给了纳兰公子一个机会,让纳兰公子为禹画师的西洋风格画作题字。”

    幸好不是。

    想来容若这般如白雪似的通透无暇之人,又怎会不知轻重,偏要拿感情之事来跟皇帝做对呢?明珠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反应过来,明珠心里一咯噔,请了顾问行到客厅上座,才三思而问:“总管大人,您是说皇上让犬子在西洋画上面写洋文吗?”

    顾问行淡饮了一口暖茶,应道:“万岁爷的心思,奴才通常只敢猜五成,哪能全部弄懂了来告知明珠大人你呢?亏得是纳兰公子聪慧,定是能够得知万岁爷的真实用意。”

    明珠恳切道:“还请总管大人明示啊——”

    顾问行摆了摆手,“明珠大人,你与其问奴才,还不如早些跟纳兰公子打个招呼,让他自个做好准备,不要耽误了万岁爷的赏画和看字的时间。”

    “是……是。”明珠心中忐忑,“本官是该听了总管大人的话,叫犬子心里有数才好。”

    “那奴才就不久留了。”顾问行起身,“这就先行告退。”

    “恭送总管大人。”

    等到顾问行的身影从客厅完全消失不见后,明珠就像是全身被抽空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

    “儿给阿玛请安。”

    纳兰容若觉得身子好了些,能够下床了,便主动去了明珠房中。

    “容若,有件事阿玛本想等到晚膳的时候再跟你说,你既然来了,那阿玛就现在说。”

    “是。”

    “皇上要你到如意馆去,从画师禹之鼎画过的所有西洋画之中挑一幅好的出来,在上面题字。”明珠强调,“皇上要亲自过目。”

    “儿记下了,明日就去。”

    容若的平静让明珠惊讶,他忍不住问:

    “容若你知道接下这份活儿意味着什么吗?朝中有不少守旧势力,他们看不惯汉学汉人也就罢了,你要是踩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那些人嗅出了崇洋的端倪,那还了得?莫说是满蒙大臣和亲贵容不下你,一棋不慎,怕是连着阿玛我在朝中,也会失去立足之地啊!”

    容若反过来安慰明珠道:“阿玛放心,儿会跟禹兄商量好了再行事,不会殃及任何人。”

    “只怕是你没有跟禹之鼎商量对策的时间啊!”

    明珠一针见血道:“皇上一向爱跟你比才华,一逮着机会就较量于你、考察于你,甚至是巴不得向全天下通告:‘朕胜于纳兰!’阿玛虽叫你学会收敛和忍让,但也不得不承认——我明珠之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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