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侧臣·纳兰容若传: 1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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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克萨哈、遏必隆三位大臣谁该任首辅之事,当时容若以三盘点心为解,孝庄太后甚是满意,还吩咐皇上照做。不想到了今日,索额图竟然敢用一个‘错’字来否认容若之策,实在是可恶。”

    “浇油以报,我认为是索党之人想在养心殿放火或是埋炸药,这可是谋害臣子之命和意图弑君的大罪,赫舍里一族当诛!”

    尽管晓得明珠自有主张,但惠儿仍旧道:“伯父,惠儿以为有三个法子可用。”

    明珠点头,“你说。”

    “其一,将此字条作为证据,上交孝庄太后,向孝庄太后阐明索额图的不臣之心;其二,养心殿内外,应有伯父亲信,让那些留意着风吹草动,及时向伯父汇报;其三,将计就计,设了圈套出来,让索额图自己露出马脚,瓮中捉鳖。”

    “我认为第三策为佳。”

    “若选第三策,难免需要表兄配合行事,不可不告知表兄一切。”

    “先瞒着,等到时机成熟我再跟容若说。这段时间,我会叫他不去养心殿。”

    “惠儿明白。”

    当下,容若一无所知地回房看书。

    此前,就皇上要复翰林院一事,他写了一份折子来陈述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这会儿他恰好记起此事,就打算把折子拿出来润色,好上呈给皇上看。

    等到叠好折子、把折子带在身上准备出发时,身后传来了明珠的声音:“容若,你过来陪阿玛下棋。”

    容若彬彬道:“儿午后一定如约。”

    明珠故意板着脸道:“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连皇恩都敢不领不谢。现在皇上还在气头上,你是打算去当他的出气包?还是连纳兰家的脸都不要了?”

    “儿有分寸。”容若外家门口走了几步,“知道轻重。”

    “你回来!”明珠大声一喝,“没有阿玛的同意,你哪儿也不许去。”

    *

    禹之鼎大惊。

    官云辞说要带他悄悄入宫去看少了两盆大花惠兰的御花园,抄密道走。

    结果从密道出来,却是来到了钦天监。

    “云辞格格,你这是……”

    “皇帝想要跟鳌拜决一胜负,你我就跟老天爷比试一场如何?”

    “在下实在是愚钝,不知道是何意。”

    云辞仰望着天空道:“皇上是个实干家,但并不意味着对天观星的我们就是空想家。禹画师,你想把星星看的更清楚一些吗?”

    “啊……”禹之鼎顺着云辞的目光,“观星吗?真的可以离夜穹更近一些吗?”

    云辞一点头,“当然,有望远镜就行。”

    “就是可以望见远处的镜子吗?”禹之鼎张开双臂,“那得有多大才能装的进一片天?”

    云辞扑哧一声笑了:“很小的,只有你手臂的一半大。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是一截可以透光望天的竹子。”

    带着禹之鼎去看望远镜之前,官云辞领他来到了南怀仁的专属小房间内。

    “我算是跟着南大人学习西洋科学的首批弟子,学问和勤奋可是不输给皇上的。”

    云辞指向一个圆球体的、镂空的东西道:“这叫做银镀金浑天仪,是南大人在康熙八年的时候进呈给朝廷的。”

    禹之鼎嘴快道:“那不就是今年吗?”

    “是啊,所以咱俩是第一批接触浑天仪的人。你看,这东西的金色环架可以分三层,外层有三个圈:子午圈、赤道圈、地平圈;中层有可旋转的三道:赤道、黄道、白道;最内层是四游环,环上刻有度分。”

    云辞用手指碰了碰一个悬挂着的、会动的小球,道:

    “喏,你看这是地球,镶嵌在环架通轴的正中心。上面刻有:亚细亚、欧罗巴、阿美利加、利未亚等洲际的名字。你看这个,这个就是太阳和月亮的图形,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

    禹之鼎一知半解,但是官云辞说话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和认真专注的表情,却让他很是欣赏。

    禹之鼎仔细一观察,倒是在“黄道带”上认得了一行字:康熙八年仲夏臣南怀仁等制。

    “真厉害!”禹之鼎绕着浑天仪走了好几圈,“以测天之术,开太平盛世。”

    “你可知道南大人在恩师汤若望遇难时,对皇上说了一句话?”云辞佩服道,“他说:历法的革故鼎新和校对勘误由臣来,大清传统时历的守护就交给皇上了!丝毫不惧五年的牢狱之灾。”

    禹之鼎心中慷慨澎湃,他用激动而兴奋的声线道:

    “云辞,不能让云层遮蔽我们的眼睛,我要看天,要跟你一起往外面的世界看!”

    *

    钦天监的授业暖阁之内,禹之鼎和官云辞一同面对着:南怀仁亲自拿来的望远镜组装零件。

    此外,桌面上的一个瓷盘之中,还放着两颗用作倒计时一般的冻梨。

    冻梨是禹之鼎憨憨带来的,他说等望远镜组装好了之后,要跟云辞格格一起吃。

    云辞细数起来:“寻星镜,凹镜,凸镜,伸缩杆,调焦钮,外壳,装饰用宝石,刻字用的小刀,放置用的支架,合成一体倒也不难。”

    可是说归说——

    等到真正把这个望远镜装好,已经是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

    “云辞,这东西多好呀!”禹之鼎对成品惊叹,“除了观星,还可以用在战场上。到时候指挥官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往下看、往远处看,不是一下子就侦破敌情了吗?哪里还需要派出细作和探子去敌营?”

    “原来男子和女子的感受之别就在这里呀!”云辞有所感慨,“女子追求观星时的情怀和情调,男子却是着眼点更大,想到了战场上的事。”

    禹之鼎问:“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见皇上用?”

    “皇上只是自己私下用而已。”云辞告知,“朝臣也好,天下子民也罢,安分守己居多,谁敢问天和凑近了去看天上的万象?”

    “我敢!”禹之鼎自信满满,“走,我们一起到外头去跟夜穹说话。”

    “可是冻梨还没有……”

    “回来再吃,即便是化了,我还有呢,再带给你吃。”

    雪停了。

    钦天监外头的空地四周,显得格外安静。

    唯独是寒夜的星空,清亮明澈,如同黑色锦缎之上坠满了宝石,闪亮似零火之花,明灭之间,合乎了两颗跳动的心。

    “你第一次观星,感觉怎么样?”

    “好奇怪,云辞,我心中不断责问自己:‘绘画是己之所长,为何还有学艺不精之感?’我,明明是在跟你一起看星星呀!”

    “宇宙浩渺,学问无穷,你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啊。你看,星空不是包容一切吗?禹画师,我希望你的画也一样,既要有自己的风格,又要博采众长,去尝试自己没有尝试过的画风和内容。”

    “我——”禹之鼎伸手向夜穹,“好像只要站起来,就能摘到星辰一样。”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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