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 4、Eco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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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破碎声引得包厢内的公子哥们目光齐齐看来。

    郑嘉恒脑子瞬间清醒几分,自知说错话,拿起新酒杯,倒满致歉,“我说错话了,彦哥。”

    男人聚在一起,乌烟瘴气,容易犯浑。

    女伴对他们公子哥来讲是装饰品,老婆被娶回家当镇宅吉祥物

    在他们成长的家庭里,兄弟姐妹无一差别,都把利益看得最重,互相玩心眼。

    但,众所周知,不能当着江行彦的面,说他妹妹一句带有歧义的话。

    郑嘉恒将会所女人和江行彦的妹妹放在一起比较,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上一次有个叫章延敬的,喝酒做错了事。

    章延敬常年在国外,大家给他办接风宴。他那天下午喝了点,聚会来得晚,走廊遇见姜漓雾,犯了混,借着醉酒,拉着人的手,不让走,说了两句脏话,把人吓哭了。

    在得知是江行彦妹妹后,章延敬立马道歉。

    江行彦没理他那茬,犯错的人没资格一笔勾销。原不原谅,他说了算。

    对面动手,他就让姜漓雾还回去。

    扇巴掌。

    他妹妹的手多嫩,男的皮糙肉厚,对面挨打也是占便宜。他让会所经理拿来一只铆钉手套,手心手背都是尖刺。

    江行彦就这样握着他妹妹的手腕,左右两下,让章延敬脸开花。

    随后,江行彦带着姜漓雾离开。

    大家都以为事情了结。

    谁曾想,章家接连几个项目亏损,章延敬更是搞哪行亏哪行,成了圈里的反向指标。

    一连串的衰事搞得章延敬浑浑噩噩,怀疑人生。

    以为自个儿运气差,去找大师占卜,这一占卜可好了。

    直接剃发出家。

    郑嘉恒不想出家。

    他是郑家独生子,还想传宗接代呢。

    江行彦双腿交叠,懒懒靠在沙发上,像个光知道玩乐的二世祖,全然没有方才的戾气。

    他玩味笑着,“诚意不够啊。”

    郑嘉恒放下酒杯,豪爽开瓶红酒,顾不得醒酒会让红酒口感更醇厚,他只想让这个事赶快翻篇。

    “我自罚一瓶,下次见面,再给咱妹妹买份礼物赔罪。”

    “我妹。”江行彦纠正他。

    包厢出奇的安静,众人不敢吭声,大家伙都知道郑嘉恒和江行彦关系不错。

    包厢里的人,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但要论起让同辈信服的,只有江行彦。他手段狠戾,策无遗算,跟着他的人,无不赚的盆满钵满,和他作对的,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郑家地位不低,郑嘉恒是独生子,是无须质疑的郑家下任继承人。他有资格和江行彦称兄道弟。

    这会儿发生了什么,让郑嘉恒如此紧张恐惧?

    半瓶多红酒囫囵下肚,郑嘉恒呛得满脸通红,他在江行彦来之前,就喝了不少烈酒,这会儿又猛灌红的,灌得他是腿脚漂浮。

    他站都站不稳,踉跄后退,差点摔倒,旁边几个人见状急忙扶住他。

    旁人也只敢扶住他,不敢开口相劝,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江行彦没想把人往死了整,他咬住未点燃的香烟,金属打火机擦亮的瞬间,整个包厢的人都跟着颤了颤,“就到这儿,散了吧。”

    古良安驱车等候多时,见到江行彦,下车开后座车门,汇报:“boss,瓦列里先生着急和您联系。”

    说着,手机嗡嗡作响,江行彦接过电话,“考虑清楚了?”

    电话那端传来中年男人,说着蹩脚的中国话,“彦,你能获得开采权很不容易,但中东那边太乱,我想项目还是落在中国比较好。江家在中国有人脉,更容易获得开采权,安全问题更是不用说了。到时候我再追加30%的投资怎么样?”

    “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的?何必舍近求远。”

    古良安目光落在后视镜,发现江行彦眼底笑意收敛。

    早在收购信贷公司前,江行彦就开始谋划利用多方势力促成中东地区开采稀有金属的项目。

    这几年,表面上来看江行彦在国外为收购瑞达信贷公司奔波,实则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稀有金属全球资源有限,因涉及高度敏感和信息技术,是很多隐形富豪不愿透漏的投资。

    同样,因能源有限,各国都想先把外面的搞到手,等外面资源贫瘠,本国便能在资源上占绝对的优势。

    “瓦列里。”江行彦道:“这样说的话,不如去你国罗萨岛开采。,到时候你公司的安保人员,连国都不用出了,省机票。”

    没人会在意那点机票,两方不过是在博弈,试探对方的底线。

    常言道权力所含的价值,绝非金钱所能企及。可当金钱达到一定数量,那么左右竞选和条例也绝非难事。若是江行彦联合其他大国富豪一起施压,那么小国失去的绝不会只有稀有金属。

    小国有稀有资源,是好事,也是坏事。

    大门一旦打开,多的是人借着吃肥肉的幌子来吃人。

    探口风不成,瓦列里哈哈大笑,打马虎。转换话题讨论开发具体事宜,末了,寒暄几句,说春节会来中国做客,观赏烟花秀。

    夜色如墨,车子如深海游鱼穿梭在路上,霓虹灯在车窗游过,光影跳跃,江行彦解开领带的动作被切割成断续的胶片,直到车子驶入隧道,被黑暗吞没。

    指腹划过滚轮,打火机窜出火苗,烟影映在他俊逸的面容,如毒蛇信子,他神色轻松,开玩笑道:“上个月,听说你公司合伙人的游艇爆炸了。”

    “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爆响,而后是阵阵杂音。

    同一时间,比利弗山庄别墅外一辆豪车发生爆炸,车身在浓烟烈火中高空翻滚,重重落下,热浪冲击距离不过几十米的欧洲中年男子。

    瓦列里神色千变万化。

    精准定好时间的恐惧,被人知道行踪后的愤怒,死里逃生后的惊慌。

    他是雇佣兵出身,懂得敌人此计,是想让他负面情绪倾囊而出,影响他的思想。

    可他没办法不往深处想……

    能知道他几点出门,开哪辆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心腹里有内鬼?

    有内鬼,这个念头突然冒出。

    足以让瓦列里失控,他疯狂对着手下发泄,逼问是谁出卖了他?

    散落的金属碎片划破瓦列里的脸,血痕横错,他回拨电话,咬牙切齿地质问:“彦,你什么意思?不想合作了吗?”

    “烟花嘛,国外也能看。”江行彦吞吐烟雾,心情甚好,“请你看,你欣赏就好,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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