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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憨厚老实人被年下男大……》 12、第 12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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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鸟叫声比隔壁夫妻吵架的声音都响。
莫友睁开眼,天花板悬在头顶,岁月留下的痕迹晕染出一片一片斑驳的黑色印记,好像拿手指戳一下就会掉下来,砸在地面上溅起灰尘。
不会掉下来的,都已经五年多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后腰上的膏药,第一张还是严严实实的,第二张边角被磨得有点翘起来,还行,至少没掉,今晚撕起来也容易。
起床要比平时艰难一点,腰还是疼,他撑着床铺起来,脚顺势就往地上放,脚趾头先挨着个有热度的东西。
他猛地缩回脚,探个脑袋去看,贺久安的手心正正好好地展在床底下,他差点就踩到了贺久安的手心。
长手长脚的,全在外头。
本来还有点迷糊的莫友立刻清醒,他扶着床头站起身,也不找自己的鞋了,踮着脚穿上了贺久安脱在泡沫垫子边的鞋。
冰箱里放着两种粥,莫友把煤气灶打着,热了贺久安带回来的粥,电饭锅也没闲着,把昨天没煮好的粥一并煮了。
还顺便蒸上了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
生病的人要吃个鸡蛋补一补。
兵荒马乱的洗漱,连腰都不能弯,莫友捧洗脸水的时候差点把水龙头的水滋出来。
煤气灶上的粥咕噜噜地冒着小泡,整个屋子里都是米粥的香味。
“呵~tui~”隔壁人起来洗漱了,咳咳咔咔一阵,窸窸窣窣放水声传来。
五点半了。
莫友把煤气灶关掉,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从桌子底下掏出个小板凳,慢悠悠地坐下了。
他舀了一勺放在嘴前吹了吹,浅浅尝了一口,米是好米,有股子特别的香味,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莫友很快把碗里的干完,碗底都是勺子划过的痕迹,没吃饱,他又用勺子盛了一点,锅里还剩下大半,电饭锅里的白米粥也煮好了。
莫友把蒸架端下来,从里面舀了点白米粥混在一起。
搅和搅和,味道淡了些也没那么好吃了,他把桌上装小菜的玻璃罐子拧开,里面是他冬天晒干的小青菜,切成条拿辣椒面一拌,放点盐放点黑芝麻放点辣椒面,好吃又能放。
把小菜拌进粥里,莫友吃了个囫囵饱。
水壶装上水开始烧,莫友顺手把碗洗了,电饭锅的开关打到保温,莫友把厨房门拉上,烧水声一下子小了很多。
莫友把小腰包系上,四周多了很多声音。
刷牙,洗衣服,炒菜,洗碗,聊天的低语,还有开门关门。
几乎每一步都有不同的音调陪着。
莫友掀开帘子走到床边,被帘子隔开的小小一个空间里,被贺久安占满了。
他把贺久安的鞋子脱在泡沫垫子边,踮着脚从垫子边缘走到床边,他的鞋子在床底下被人踢成了外八,他弓着腰一只手扶着要另一只手伸出去掏。
鞋子还没抓到手里,一只脚把鞋子踢了他的手边。
莫友侧过脸露出两个微甜的酒窝,不好意思地把鞋子抓到手里:“不好意思啊,小贺同志,把你吵醒了。”
贺久安拿手捂住满脸的烦躁,手指缝里都是老男人的笑,鼻子间全是老男人身上的香皂味,他揪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脑门上,恶狠狠地说了句:“吵死了,大清早的,怎么能这么吵?”
这也是没办法的,莫友手指在掌心搓了搓。
这边房子离得近、隔音差,但是便宜,带厕所的更是精贵了,就这一片有,别的地方的连厕所都没有,都是公厕,味道都不能闻。
莫友脸上的酒窝倏忽之间消失了,他叹息着把鞋子拎到一边穿上,踩严实了才回头,哄孩子一样哄着:“地上凉,你上床睡吧。”
贺久安捂住耳朵的手松了一半,他架起一只脚戳在水泥地上,裤腿滑到大腿根:“知道了。”
莫友的眼神躲闪,忍住让贺久安洗完脚再上床的想法,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膏药:“锅里温着粥你记得吃,壶里烧了水,等你起来的时候应该凉了,正好能吃药,出门的时候记得把电饭锅和电水壶的电都拔了啊。”
莫友没等到回答,也没时间再等了,他抬起脚往外走,拿上门后的钥匙,捏着门把手小声说了句:“我走了啊。”
走就走,废那么多话。
门锁开了又关,贺久安把被子扯下去一截,露出两只略带疲惫的眼睛,昨晚睡得还不赖,就是大早上的被人踩了一脚。
他掀开被子,手掌撑在床沿上往床上一翻,倒进一米二的小床里。
枕头里全是老男人身上的肥皂味,贺久安偏过脸嗅到了不同的气味,他往后缩了下脖子抬起脸,眼前正是老男人昨晚枕过的地方,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唇舌张开的下半张脸。
……
要死!
要死!他想什么呢?
贺久安猛地在从床上弹起来,咬牙切齿地捶在被子上,真他妈烦。
隔壁不知道哪个邻居正在嘘嘘,口哨声一阵一阵的,吹得人头更大了,贺久安暴躁地把窗户推开,冲着外头喊了一句:“就你踏马会吹是吧?”
说完嘘嘘声没了,贺久安抚着胸口,嗯,出了口恶气。
.
莫友到店的时候,沈延已经在店门口等着了。
他腰不舒服,没走路,停了三轮车就跟沈延打招呼:“早啊!吃了吗?”
沈延把放在鼻尖嗅的烟拿下来,夹在耳廓上:“没呢,这不是上你这找吃的了,”他顿了顿,问莫友,“你呢?吃了吗?”
莫友点头,去开卷帘门。
腰还没弯,一双手就搭在了卷帘门的最下方,一用力把门往上送,卷帘门“哗啦啦”往上卷。
莫友嘴角的弧度也跟着往上走,酒窝挂在脸颊两边,盛着清早的太阳:“谢啦谢啦,帮大忙了。”
“那不得请一顿?”沈延开玩笑。
“好哦,”莫友把钥匙往柜台上一放,拿上水壶去外头接水,“地点你定,就是别太贵了,我付不起。”
“一顿饭能让你破产?”沈延垂下眼眸,看莫友下摆掀起的腰,白白软软的腰上果然贴着两张膏药。
莫友摆摆手,在水龙头的放水声中说:“那指不一定,我听说沪市一顿能吃十几万,我小店都得搭进去五个。”
沈延把视线撤回来,眉头软了些:“我不会做那种事。”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才请你吃饭的。”莫友接完了水,把插头插上,一本正经地回沈延。
沈延挑眉:“这时候精明起来了?”
莫友没回话,笑了一下。
沈延绕进小店里,从货架上拿了根火腿肠、一个鸡爪再加一桶泡面,扔在柜台上,“腰伤了?”
莫友从条形码上分出余光给沈延,唇角翘着:“昨晚换被套别着了,你咋知道的?”
“一股子膏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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