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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邪神的自我修养》 190-200(第5/14页)
严令禁止成员之间私下联络,然而加西亚搬出了家宴的借口,就巧妙地逃脱了规则的制裁。
宴会的举办时间就在两天后。
考虑到幻影的维持需要被复制的那个人活着,路远寒留了德文特一条命, 使用菌丝侵入对方脑部,将其驯化成了完全受他控制的傀儡,从根本上解决了所有可能的隐患。
为了确保自己能抽出时间, 路远寒提前将供能系统的测绘图交到了佩林教授手中, 嘱咐对方准备足量的炸药, 又履行了西奥多·埃弗罗斯作为检察官的责任, 一整天下来都在审查犯人……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将两个“火种”的尸体挂在了办事大厅墙上最显眼的位置,以儆效尤。
通常情况下,他杀火种都是在拔除夫人安插下的钉子,借着检察官的身份铲除异己。
但卡德利安毕竟不是傻子,所以路远寒偶尔也会挑出一些真正的成员进行处决,像这两个死者,就是上次开会时找借口缺席的——路远寒掌握着每一个火种成员的动向。
他连着完成了两天的杀人工作,换了十八副淌着血水的手套,其他人都以为这位检察官阁下又发疯了,根本没有人敢来触他的眉头。
宴会开始前一个小时。
路远寒控制着德文特打卡下班,自己则靠幻影变化成了对方的模样,前往执行部的出入口准备起飞。加西亚无愧于其继承人的身份,出手相当豪奢,整场宴会将在他的私人飞艇上进行,仅是一晚上的燃油开销,就够买下整层楼。
“哗哗——”
狂风呼啸而入,耀眼的灯光犹如一道倾泻的水幕垂了下来。
在加西亚的指示下,出入口附近早就被安东尼奥家安排的检查人员清场了,受到邀请的人一个个排着队接受检查,井然有序地登上了悬停在外面的飞艇。
路远寒手下提着箱子,极有耐心地排在队伍中靠后的位置,等着前面的人全部通过。
他现在披着德文特·安东尼奥的外表,原本的银发也染成了淡金色,仍有一点染发剂的味道附着在他的发尾,但路远寒提前喷过香水,也就掩盖住了那股引人注意的气味。
在其他人眼中,西奥多·埃弗罗斯应该正在审讯室内折磨犯人,没人会想到他会西装革履地参与宴会,甚至还抹了发胶,看起来就像一个上流人士。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数量如此多的安东尼奥。
经过观察,路远寒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特质,比如说自恃矜贵、有洁癖,下意识和其他人保持着距离……就仿佛那头天生的金发赐予了他们蔑视旁人的权力。
假如德文特没有被他折磨得不堪重负,连话都说不出来,痛哭流涕着跪在路远寒脚下求饶,现在也该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倏然间,路远寒心不在焉的视线停顿,落在了前面某个人身上。
他看到了卡德利安——那位优雅的副秘书长,此刻正微微俯下身出示请柬,堂而皇之地登上了飞艇。路远寒对这位上司的身世有所耳闻,却没想到他会参与加西亚的私人宴会,毕竟他是夫人的得力助手,一举一动都颇为耐人寻味。
顶头上司就在前面,路远寒却没有丝毫慌张。
轮到他的时候,检查员端详着递来的请柬,顺便瞥了一眼路远寒手中提着的箱子,立刻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打开看看。”
闻言,路远寒指节轻飘飘按动滑扣,手提箱在他掌心下应声打开,露出里面那一排颜色美丽的酒瓶:“这些是我珍藏的调制鸡尾酒,每一瓶都价值千金……准备献给少爵阁下。”
他说着就从中取出了一瓶酒,旋开封盖,馥郁的酒香瞬间从瓶口中逸散而出,打消了检查员的疑虑。
这些人毕竟都有着安东尼奥家的血统,不是他一个普通督察能开罪得起的,想到这里,检查员没说什么就将路远寒放了过去。
路远寒收起手提箱,快步登上了飞艇。
那些酒确实价值不菲,支出了他一大笔工资,但没有人知道路远寒往里面滴入了少量高致死性的生化试剂——他从佩林教授手中拿到的,正常人只要喝下去,不到三分钟内就会胃穿孔,从内部开始逐渐全身溃烂。
再一次登上加西亚的蒸汽飞艇,路远寒仍为眼前所见而停了下来。
比起他前面出任务时搭乘的军用飞行器,这艘悬空艇完全被打造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端着银质餐盘的侍应生往来不断,将寻常人闻所未闻的菜品上到宾客面前,玻璃打造的悬灯缀在两侧走廊上,像一条流光闪烁的银河,将每一个安东尼奥的鞋尖擦得锃亮。
中央大厅则是舞池,吊灯璀璨如星,倾洒下如梦似幻的迷离光影,在天鹅绒帷幕下流露出一种低调奢华的感觉。
离宴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主人公尚未出场,路远寒扮演的德文特称得上英俊,然而在那些满身贵气的直系子弟面前,他仍像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路人。
这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动。
多数宾客都在舞池边上低声交谈,讨论的内容无非是总部最近的情势,以及加西亚将他们聚集到这里的意图——西奥多·埃弗罗斯被频繁提及,安东尼奥们尽情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却没有想到那人就在一旁听着他们宣泄情绪。
“他倒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见谁咬谁……难道夫人真想将他扶到副部长的位置上?”
“不过是从底层提拔上来的小角色而已,这种人往往有着极大的野心,因此才性情狠毒,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听说那人长得相当美,也相当邪气,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座某一位私下养着的入幕之宾。”
“嘘,这是加西亚大人的主场,他必然不想听到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你们想想,要是他真的一走了之,继承权会落到谁的手中?”
继承权?路远寒微微扬起了眉头。
提到这个敏感的问题,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宾客都以一种微妙的态度审视着自己身边的人。
毕竟从理论上说,他们体内都流着安东尼奥的血,有权在伯爵府的继承权旁落后对其进行合法争夺,无论谁是最后的赢家,都能将缉察队这个庞然大物掌握在自己手中。
转瞬间,座下又恢复了欢声笑语,这些衣着华美的人们捂唇而笑,宴会厅中熙熙攘攘,就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
路远寒听了一阵,就转移到旁边隐蔽的角落里,打量着整座宴会厅,不知道何种缘故,直觉总在隐隐提醒着他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但目前看来,路远寒并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异常。
他望着餐点区摆出的甜品、小食和香槟塔,就在路远寒视野范围之中,有一个侍应生正弯腰往上面放着酒水。
那人动作略显急促,不小心碰到了餐桌边缘上的杯子,眼见盛着液体的酒杯即将要摔下来化作一地碎片,就在这时,路远寒快步走了过去。
他及时扶稳微微晃动的杯子,顺手握住了侍应生的胳膊。
被他握住的侍应生身体倏然一颤,低声向路远寒道完谢后,他就想推着餐车离开现场,然而那只青筋绷起的手上却传来一股猛烈的力道,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原地:“你很急着走啊……马上会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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