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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邪神的自我修养》 230-240(第11/15页)
盖着面部,但他们并没有刻意伪装,还是能从影臣身上具有代表性的物件辨别出每一个人的身份,就比如狮心徽章,那是蒙托亚家的标志。
为了今夜的集会,路远寒特意换了一身军官似的黑色制服,他多半张脸都掩盖在帽檐下,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冷峻面色,有别于加西亚·安东尼奥平时展现出的那种形象。
随着大门缓缓而开,影臣们走进了议会厅。
路远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情况,主厅正如其名,顶部是一个巨大的铜制穹顶,仿若浩瀚星空。周围的墙壁上镶嵌着蒸汽驱动的瓦斯灯……随着微弱的嘶鸣声,灯光通过那些齿轮、压力表和淌着一股股白雾的金属管道折射,照亮了位于议会厅中央的白银长桌,以及旁边那些高背椅。
在黑杖侍卫的引领下,路远寒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的位置并不靠前,但影臣之间的排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即使排在最后一位,也不见得就需要对上首那些人伏低膝盖。
此刻无人出言,那似乎是影臣集会上某种约定俗成的惯例,浓重的沉默笼罩着整座大厅,只听得到金属摩擦的声音,路远寒垂下视线,被擦洗干净的餐盘放在桌上,照出了他抿成一线的嘴唇。
路远寒伸手揭起了餐盘的盖子。
每个影臣面前的餐盘中都放着一份密封完好的任务书,信纸由可食用蜂蜜制成,只有打开的人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在清楚自己的任务后将那封信吃下去,随着涎水滑入消化道,让所有痕迹消失在胃中。
路远寒打开那封信,查看着自己的任务内容。
作为黑撒斯伯爵,帝王要他秘密前往犬域,寻找一个人的下落,而那人的身份也写在了任务书中,正是当朝第六位皇子殿下,瑞德·维尔尼亚。
塞诺阿作为帝国首都,朝廷内部的派系争斗一向非常激烈,按道理说,前面有正统皇储、领兵镇守在外的二皇子等人,瑞德·维尔尼亚并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他在出使边境时失踪,随行使团的侍卫队追查下去,却没能将殿下带回来,而最后一点线索断在了帝国和犬域的接壤之处。
联系着瑞德·维尔尼亚的追踪仪显示那位殿下没有死,但他的信号特征非常模糊,让人难以监测,三天后消失在了禁地深处。
犬域?路远寒视线不由得一顿。
帝国防线以外并不是人类领地,毋庸置疑,那是个极为危险的地方,但他已经得到皇帝授权继承了爵位,成为一名影臣,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确认过任务内容后,路远寒转而想到了其他事。影臣如蛇,潜伏在阴影下伺机而动,那位君主之所以不派出搜救队,恐怕就是为了防止皇子失踪案的幕后黑手发现端倪,阻拦他的行动……六皇子当真如传言所说,不受帝王重视吗?
就在这时,坐在白银长桌前面的一人倏然发言,打破了议会厅内的平静。
他垂下的长发缚在背后,表现得颇有些玩世不恭,那个影臣嚷嚷着要黑杖侍卫出示皇帝的谕令,才算认可这场集会的合规性。
仔细观察之下,路远寒很快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他前两天刚在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有关对方的新闻,那是兰彻斯特侯爵,而他之所以会被报道,就是因为联合其他议员提出要推行上调蒸汽税的法案,一时间引起了帝国轰动。
在这个蒸汽滚滚而前的时代,兰彻斯特此举无疑触及了许多人的逆鳞。他们联名上书,迫于那些金融巨鳄施加的压力,这项法案到最后也没有被帝国颁布,只得不了了之。
“闭嘴,兰彻斯特。”
开口的是旁边一位眉头紧皱的女公爵。
无论爵位还是话语权她都在那个影臣之上,见状,兰彻斯特侯爵才算息事宁人,顺从地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要求黑杖侍卫出示文件。
穹顶议会厅内重新恢复了一片寂静。
等到散会的时候,路远寒顺着其他人起身的动作走了出去,那份任务书已经被他解决,伯爵阁下唇边还残留着一丝甜意,他和那位兰彻斯特侯爵擦肩而过。
就在路远寒经过的刹那,对方忽然侧过了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态度审视着他。
第238章 禁地(3)
对于兰彻斯特侯爵的注视, 路远寒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他当然察觉到了男人正在打量自己,但路远寒尚未摸清每一个影臣的底细,在真正掌握那些权宦的弱点前, 他还不想惹是生非, 打算趁着夜幕正浓尽快回到学院那边。
兰彻斯特却在这时开口了。
“陛下眼光毒辣,从来不用懦弱无能之人,现在竟然都有这么年轻的影臣了, 看来你必然有着不同寻常之处。”他漫不经心的笑意下隐藏着一丝刺探, 兰彻斯特说着就侧过了身, 似乎想要动手勾住路远寒的肩膀, “经常和财阀厮混, 小心哪天暴发户被他们的蒸汽机烧死了,连带着你也要一起倒霉……岂不是很可惜啊?”
“我们只是为陛下尽忠的影子而已。”
路远寒就像一只警惕的鹰, 微妙地错开了对方的触碰:“至于我的社交关系, 就不劳侯爵阁下操心了, 我当然分得清什么人是为我好, 什么人是口蜜腹剑等着看热闹。”
兰彻斯特侯爵在他这里碰了个软钉子, 却没有显得恼火,他似乎觉得黑撒斯伯爵那种说法是在夸他,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希望下次开会的时候还能见到你。”
路远寒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显然, 参会的大多数影臣都像他一样对别人漠不关心,而兰彻斯特侯爵这种例子只是极少数。
很快,他就遇到了一个问题。
散会后那些人基本上都要乘车回封地, 或者在塞诺阿的寝宅, 路远寒虽然有着爵位称号, 却还在读书, 像他这种没有代步工具的情况非常少见。因此,他只能徒步走到最近的车站,再购票乘坐最后一班通往帝国理工学院的蒸汽机车。
已经是23:17了。
这辆蒸汽机车内的乘客寥寥无几,已经开窗通风,也就不会有那种烟气、汗臭、食物残渣混杂的熏人味道。
路远寒找了个位置坐下,将那顶碍事的帽子放在了膝盖上。刚才售票员送了他一份塞诺阿晚报,反正也没有别的事,伯爵阁下索性打开报纸,认真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侧栏有篇报道刊登了前段时间的那场暴雨。
撰稿者声称这是塞诺阿百年来最大的一次雨,引起了潮汛、塌方、樱花提前盛开等后果,或许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征兆,至于它具体预示着什么,却没有深入讨论下去。
路远寒很快读完了这篇报道,显然,没有人将暴雨和柯林顿生物科技公司联系在一起。
接着他又看了几篇时政板块的,内容无非就是某高官曝出丑闻下台、议会最近提出了修正案、二皇子殿下即将归来等热点话题……只是他刚读到一半,列车忽然停了。
路远寒的眉头不禁一皱。
蒸汽机车故障也是常有的事,他并没有表现得非常急躁。
然而路远寒耐心等待了十分钟,也不见整辆车恢复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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