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不要自我攻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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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血肉模糊。

    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便再也克制不住。

    江跃鲤

    实在不明白凌无咎又怎么了,似乎在惶恐,在不安。

    他刻意拉长呼吸,一呼一吸间,带着细微颤动。

    从刚刚开始,他便一直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似乎想让她知道,又不想让她知道。

    他快纠结成一团。

    而她,脑门上插满了问号。

    从他的神色以及反应来看,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江跃鲤在脑中过了一遍,让她放弃什么,是最不能接受。

    放弃这虚度时光的咸鱼生活,不是,是放弃她的任务……

    紧接着,江跃鲤便将还没成型的思考,忘得一干二净。

    凌无咎掌腹紧按在她腰际,一寸寸下移,被衾如软沙般,堆在他手腕上。

    江跃鲤轻轻一颤。

    不是因为夜晚的冷空气,而是因为隔着薄薄的寝衣,指节抵住了那一块柔软。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便从那处移开。

    凌无咎将她的手从他发间取下,连同另一只手,按在她头顶。

    床头那处的烛台,无火自燃,火苗高低跳动着。

    饶是早已多次坦诚相待,在他自上而下,又露骨的注视下,江跃鲤也不免一阵脸热。

    他手掌很大,一掌几乎覆盖了她交叠的双手,手指交缠,她只在他指缝间,露出几根纤细手指。

    “离开,”他缓缓开口,回答她的疑问,“既然你放弃了离开,便再无退路。你将永远待在我身边,生死不离。”

    可能是他按在那处的手动了一下,带着昭彰而暴戾的占有欲,酸麻感似乎化作藤蔓将她死死缠住。

    江跃鲤扭动身子往上退,试图躲避那敏感:“我又没说过要离开你。”

    惯常穿的寝衣贪图舒服,一向轻薄简单,这层纤薄的屏障根本挡不住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江跃鲤脚趾蜷缩,咬着唇,压下喉间差点溢出的那一声。

    一个吻不至于吧。

    是因为今天出门,受到谁的刺激了吗?

    他似乎在和她抢身体反应的控制权。

    “是啊,你从未说过。”凌无咎很好地压下了肆虐的情绪,淡淡一笑,“以后也不要说。”

    双手被压住,江跃鲤没办法往下看,于是触觉变得异常发达。

    他松开了那处,随即,江跃鲤隐隐感觉到,清凉顺着她小腹,渐渐往下。

    江跃鲤抬眼看他,昏暗光线下,依稀可见他几缕乌发垂落,唇角勾笑,面容沉静。

    他这是心情由阴转晴了?

    阴晴不定是真,好哄也是真。

    身上的触感又将她注意吸走。她莫名想到,那段记忆中,他指尖缓慢、轻柔地拂过琴衣,软绒素雅的琴衣无声破开,露出莹润古琴。

    她当时还可惜那好看的琴衣。

    现下,她有些心疼她舒服的衣裳。

    “你要学琴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虽荒废多年,还是可以当你夫子,教予你一二。”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江跃鲤控制不住的闷哼。

    江跃鲤头皮一阵阵发麻。

    不知是他窥探到她心中所想,还是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去了。

    反正他开始,几乎一本正经地教授她琴技,当然,只有面色一本正经。

    那段记忆中,江跃鲤踏入竹林,第一次看见他弹琴时,便觉得他修长手指在琴弦上落指、挑弦、吟猱、轮指,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这般好看的手,不止可以随手挥断他人的脖子,还可以在琴弦上优雅起落,舒展轮转,更可以引着她一步一步沉沦。

    “别,我不会……”

    凌无咎动作一顿,耐心道:“那再给你演示一遍。”

    下一刻,江跃鲤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凌无咎游刃有余,形容优雅,似乎真的只是沉醉于抚琴。

    江跃鲤甚至觉得,他冷静地有些过分,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夫子,琴技高超,一手按着,一手拨动琴弦。

    他姿态从容,看着手下的琴弦困在琴身,止不住震颤,扭动,翻滚,以及断断续续发出或尖锐、或沉闷、或颤抖的声音。

    他在享受对琴的绝对掌控,欣赏每一分回应,迷恋其中的音色。

    在江跃鲤觉得自己像一条松香揉成的琴弦,因过于激烈汹涌的颤动而融化。

    可此时凌无咎居然还衣冠楚楚,俯身而下,平静地问她好不好听。

    江跃鲤摇头,双手无法动弹,便试图用脚将他勾过来。

    可他顺势用手肘撑住膝盖,给了他更大的操作空间。

    他轻笑两声,江跃鲤接下来心跳愈盛,几乎失神。

    在她身体发软,摊着缓神时,凌无咎终于抽出来,俯身,将她深深地按进怀里。

    江跃鲤埋在他胸口,鼻尖萦绕这熟悉的气息,突然有感而发:“其实我今天有些害怕。”

    凌无咎拂过她的凌散青丝,停在她单薄肩头,“别怕,我们睡下吧。”

    他松了力道,她却往他怀里缩了缩。

    其实她不是怕他。

    是因为柳师姐的事。

    从前那些在死在眼前的人,多半是立场敌对,各有企图,各有目的,处于你死我活的境地。

    死了也就死了,最多不过觉得有些血腥。

    但柳师姐那样温柔善良的人,竟被生生折磨了一年。期间袁珍宝不是没有向外求救过,却始终无人施以援手。

    那种绝望的无力感,仿佛也蔓延到了她身上。

    她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若没有凌无咎的庇护,以她如今的身份,现在的处境,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然,凌无咎误解她害怕他这样行事,其实也挺好的……

    折腾一番,她也确实累了。

    凌无咎帮她清理一番,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准备和衣而卧。

    江跃鲤侧身,给手臂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肘却不经意间,触到一片湿润。

    她顺着方向,抓住那片布料,提起来一看,居然是凌无咎的衣袖。

    即便光线微弱,她依旧能辨别出来,晕湿的那块显出更深的颜色。

    她手抖了一下,耳尖微微发烫。

    太羞耻了啊!!

    她硬着头皮,低声道:“……你还是把外衣脱了吧。”

    凌无咎依言起身,随手解开外袍,衣料窸窣摩挲,而后架子轻响。

    他作势重新上榻,江跃鲤却鬼使神差,伸手抓住他的里衣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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