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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请反派不要自我攻略》 70-80(第18/28页)
,果然,车夫的房门半开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花奴儿快步走去,一把推开了门,随即惊惧万分,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跃鲤和凌无咎紧跟其后,从门口往里看。
那车夫已经死了。
他趴在床上,光着上半身,一把长剑自背后贯穿,将他牢牢钉在床板上。
房里并未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油灯里的油已经燃尽,灯芯焦黑。
“秦大哥。”花奴儿声音悲切极了,“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
她嚎完这句话后,又掩面哭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江跃鲤有些意外,这个惯会逢场作戏的女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刻。
节哀,大姐。
情绪的悲恸还未来得及感染旁人,花奴儿便收敛起了起来,悲痛欲绝的表情消失。
她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噗呲”一声,长剑从尸体上拔了出来。
剑身在拔出时带着血渍,飞溅开来,有几滴溅到她一侧脸颊上。
此刻她眼神坚定,饱含杀气,手中所提的剑偏长,居然显现出几分正气凛然的豪杰风范来。
这是为爱转性,走的是励志剧本。
江跃鲤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但紧接着,花奴儿转头朝门一转,江跃鲤吓了一跳。
毕竟昨晚刚同他们斗殴过,有那么一瞬间,江跃鲤以为她将冒头指向了他们。
好在花奴儿只是抬起手肘,用她缀满小花的衣袖,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渍。
几朵花儿即刻染上了血迹,扭曲又狰狞。
“竟敢如此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我倒要瞧瞧,到底是谁干的!”
花奴儿说得义愤填膺,那架势仿佛一旦找到仇人,便会二话不说,抬剑劈向对方。
门外的两人并未回应她。
不是江跃鲤没有同情心,而是花奴儿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昨日还满口不把人命当回事,甚至表现得与这位仁兄并不太熟悉,不太对付,今天却感情充沛,实在怪异。
“你们为何不进来?”花奴儿情绪平静了些,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就在这一瞬间,江跃鲤注意到,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反而逐渐浮现出算计的意味。
江跃鲤谨慎道:“还是不要了,其实我们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甚至还后退了一步,补充道:“要不要我帮忙传信给花老板?”
那日花满楼得知戚升死在他们手上后,便给了她一件传信法宝。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卷轴,是魔域独有的宝物。
据说制作方法极其残忍,要将一匹灵兽炼化成魔兽,使其身体断开却依然能存活,再硬生生将两段身体炼进这件法宝里。
随后将法宝一分为二,制成两件一模一样的卷轴。
江跃鲤持有一件,另一件则在花满楼手上。
江跃鲤在这一侧书写的内容,会同步在另一侧浮现。
这是目前为止,最方便的传信法宝,但寿命极短,只能用一次。
听说由于制作方法太过残忍,又耗费精力、灵力和魔气,所以正道人士不齿为用。
如此好用且珍贵的法宝,江跃鲤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车夫使用。
她只是试探性地一提,果然,这一试,便让花奴儿露出了马脚。
“哼,你以为她是什么善茬?”花奴儿将长剑随手扔到地上,捏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语气轻蔑,“会在意这种小喽啰的命?”
江跃鲤提眉:“不装了?”
花奴儿冷笑:“你不信,我还装什么?装也是很累的。”
“是你杀了他?”
“是啊,”花奴儿满不在乎地说,“光有武力又如何,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她眉眼一抬,阴森森地望着门外的两人,慢悠悠道:“你们两个,也是蠢货。”
她话音未落,江跃鲤只觉眼前一黑。
熟悉的清冽草木香扑鼻而来,同时,她听到“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剑刃剧烈晃动的嗡鸣声。
就在耳侧,近在咫尺。
她糊里糊涂,被裹进了凌无咎的魇氅里,严严实实,完全不知外头情况。
凌无咎胸膛震动,嗓音低沉:“屏息。”
江跃鲤闻言,立即将头埋在他胸口,顾不得头上兜帽已经滑落,乖乖屏住呼吸。
外面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各种声音杂乱,夹杂在风声中。
厚重的魇氅被吹得扑打作响,布料剧烈翻飞,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她身上。
江跃鲤觉得奇怪,屋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渐渐地,风声停息。
凌无咎松开怀抱,握住她的肩头,将她轻轻从怀中推开。
江跃鲤并未立即看他,因为四周环境太过抢眼。
本就破败的客栈,此刻被吹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破洞。抬头望去,甚至能直接看到屋顶的大窟窿,露出不规则的灰蒙天空。
一堵残破的墙后,花奴儿踱步而出。
一瞧,便知她结结实实、正面迎上了那一阵狂风。
她如同经历了一场强烈台风的花田,衣裙、发间、脖颈间、眼眸等处装饰的花饰,皆凌乱不堪,嘴角还溢出了一抹鲜血。
“你身上果然有什么东西!”她看着凌无咎道。
万花之母受伤了,可她面上笑容灿烂,得意的神情丝毫不减,话语间掩饰不住贪念。
真是过分嚣张。
随即,江跃鲤心中咯噔一下。
这说明什么。
说明凌无咎状态比她更糟糕。
她急忙转身,望向凌无咎,他衣袍齐整,可捂着心口,痛苦地将额头抵在门框上。
而另一侧的门框上,深深插着一把长剑,几乎整个剑身都没入墙面,只留下剑柄在外,红色的剑穗带血,还在微微晃荡。
这把剑应当是刚才被花奴儿踢过来,凌无咎给挡到那边的吧。
凌无咎脑壳疼?
不会是砸到脑壳了吧。
江跃鲤脑海中思绪翻涌。
显然,她想得过于简单了。
花奴儿再度职业病发作,估计常给人介绍,陪人说话,眼下还有炫耀心态,所以她语气带笑地解释了起来。
“他中了我的巫山散,”花奴儿形容狼狈,却姿态慵懒,倚靠在断墙边,墙灰簌簌落下,“先是手脚发软,最后动弹不得。”
她眨眨眼,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语气调皮:“还会□□焚身呢。”
巫山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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