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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20-25(第16/17页)
了,别枉费太太一片真心。”
小满的手轻轻攥起来。
嫡母对隔着肚皮又没在身边长大的她,尚且掏心掏肺的好,可想当初对老爷、老太太他们有多么的上心了。
火热的赤诚之心,却被践踏成污泥,该有多疼啊。
她忍不住去看蒋夫人。
蒋夫人在笑,可眼底尽是茫然。
是对过往的遗憾,还是对未来的担忧,小满不知道她此刻的心境哪种更多一点。
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习惯了,离开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或许蒋夫人只是短暂的逃避,还没真正下定决心离开。
她要推蒋夫人一把。
天阴了上来,风越来越大,满院花木飒飒地响,千针万线的雨丝织成一张密密匝匝的网,漫山遍野地覆盖下来。
小满很担心第二天的行程,还好,翌日一早云散雨住。
平阳侯世子夫人的仪仗也到了。
足有十来辆马车,另加侯府侍卫、奴仆丫鬟等等几十人,几乎把正院都占满了。
蒋夫人瞧得都有点发怔,“你这唱的哪一出?”
“不是你叫我多带人手和马车的吗?”小蒋氏反问,“还让我提前给茂盛大押打招呼,说你有一批东西要做虚当。什么好东西,神神秘秘的。”
虚当,就是将贵重东西以极低的价格抵押给当铺,赎回时支付利息和赎金。
说白了,就是花钱请当铺保管东西。
因为存在帮犯事官员转移家产的嫌疑,一般当铺不做这样的生意。
茂盛大押不一样,背后的股东都是天潢贵胄,别人不敢的,这家敢。
平阳侯太夫人,也是大股东之一。
蒋夫人一听就知道小满在搞鬼!
小满吐吐舌头,“母亲一库房的宝贝,不多叫几辆车,怎么装得下?”
她一贯胆大妄为,蒋夫人早习惯了,又知晓她心性澄明并无他意,只说了句“调皮”,连责备的话都没有。
小蒋氏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
“别生气嘛,我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小满拉着蒋夫人的袖子轻轻晃了两下。
“老爷抠门又贪财,为几千两银子差点上手打母亲,谁知道会不会强行砸库房。还有孙姨娘……”
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把这几天的糟心事全吐了个干净,蒋夫人连连制止都不管用。
这是解释给小蒋氏听的。
“咱们把院门一关,库房的东西往车上一装,借着姨母的仪仗往茂盛当铺一送。”
小满笑得很得意,“老爷再猖狂,也不敢到茂盛当铺要东西去。”
“我给小满带了几块尺头,方妈妈,带小满去挑挑。”小蒋氏的脸已经气白了。
小满知道她们姐妹有话要说,麻利儿走人。
她一走,小蒋氏就忍不住骂起来了。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还当他吃了教训会收敛些,居然还敢变本加厉欺辱你,真当我们蒋家人死绝了?”
“他是被我宠坏了,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蒋夫人摆摆手,语气淡淡的,“不提了,眼不见心不烦。”
到底是亲姐妹,小蒋氏从中一下子听出姐姐的犹豫和迷茫。
“搬嫁妆不是小事,你是怎么打算的?”她连“姐夫”都不愿叫了。
蒋夫人怔楞片刻,“我还没想好,要不是小满这丫头提醒,我都想不起来库房的那堆东西。”
小蒋氏思忖道:“要不……我给你寻几个绝色,你握住她们的命。有她们替你冲锋陷阵,不愁后院不清净。”
“快算了罢,何必再推几个苦命人进火坑,独熬着我一人便是。”
蒋夫人笑着摇摇头,浅浅鱼尾纹浮上眼角,眼底尽显哀凉。
“姐……”小蒋氏哽咽了,紧紧握住姐姐的手。
曾经多么明艳炽热的女子啊,如今竟像枯死的古井一样。
可能姐姐自己也不清楚,或许也不愿清楚,这桩婚姻究竟给她带来了什么。
小蒋氏忽然就明白那个鬼丫头为何要先斩后奏了。
“你看这样可好,今儿我先把东西送到茂盛,端看张文以后的表现。”
“若他还是死性不改,”小蒋氏冷笑两声,“咱们就析产别居!”
蒋夫人显然没想到这点,“小满还要议亲,我闹大了对她不好。你上头还有两层婆婆,她们又会作何想。”
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还担心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小蒋氏停顿了会儿才说:“我在平阳侯府的地位稳着呢,婆婆们不会难为我,至于小满……”
她看向窗外。
这场雨没有下透,天空半阴半晴,灰白的薄云在黑色的屋檐上慢慢移动,草木间迷蒙的湿雾悠悠荡荡。
一个人影满院子飞来飞去,叽叽喳喳,蹦蹦跳跳,顿时冲散了那股说不出的沉郁烦闷。
小蒋氏也和姐姐一样啜着笑意了。
“原就是小满的主意,她又怎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在这孩子心里,怕是你比亲事重要。”
“我生了三个儿子,独独没有女儿。”小蒋氏遗憾地叹气,“这辈子怕是体会不到‘贴心’二字了。”
蒋夫人不无骄傲,“那是,我这个女儿比你三个儿子都顶用。”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小蒋氏笑嗔着,推了姐姐一把。
笑闹声飞到窗外,小满回头望了一眼,便知事情成了。
她们没用张家的人手,方妈妈领着几个心腹,不声不响和侯府的人一起搬空了库房。
金乌西坠,蒋氏姐妹一前一后离开了张家。
紫金山离张府很有段距离,等张文回来时,正院已人去屋空了。
他毫不在意:反正蒋夫人不肯出钱,走了反而更好。
张文直接去了孙姨娘院子,开口就要一万两。
孙姨娘惊得从椅子上直接蹦起来,“我哪有这许多银子!”
张文不满意了。
“你们手里的庄子有八九个之多,一年的出息少说五六千两,十几年积累下来,没有十万也有□□万,我才问你拿一万,你就不愿意了?”
孙姨娘暗暗叫苦,“妾岂敢违背老爷?实在是没办法——那些都叫老太太拿着呢。”
张文冷笑道:“少拿老太太说事,你既替她管着帐,就有法子弄钱。”
“我娘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她会赏你三千两?定是你私底下贪的!竟敢糊弄到我头上,生个丫头片子就不是奴才了?发卖你,不过我一句话!”
张文这一通霹雷火闪的发作,砸得孙姨娘心惊胆寒,不停歇地磕头求饶。
耳房的张安懿听见动静,哇哇大哭着跑过来跪下,一面喊老爷饶命,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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