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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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脸膛黑红,皮肤粗糙,那双手更像长年累月干农活的手。”

    “更奇怪的是他们全看管家的脸色行事,连石太太都不例外,那管家细皮嫩肉的,倒更像主子。”

    小满眼睛闪闪,“我怀疑有人针对母亲做局。”

    蒋夫人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又觉得不可思议,“石老爷实打实的死了,拿人命做局,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小满:“石太太的悲痛不像假的,我也吃不准石老爷是被谋杀,还是意外死亡,这事单靠咱们查不清楚。”

    蒋夫人斟酌片刻,“要不我去侯府一趟……”

    犹犹豫豫的,她自己都底气不足。

    小满也说不好:“麻烦侯府太多次了,而且侯府的关系多在勋贵和军中,刑部不见得能卖侯府面子,不如请刘瑾书帮忙。”

    蒋夫人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了,“他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就怕刘家不愿意。”

    小满脑中闪过秦夫人那张严肃的脸,不由苦笑,“我毕竟是刘家未来的儿媳,多少会给点脸面的吧。”

    不好直接去衙门找刘瑾书,便让小厮给他的书僮递了口信儿,本想约在外面见面的,可书僮传话,明天公子休沐,请她过府散散心。

    虽然有点意外,小满还是依言来到了刘家。

    大约是得过公子的吩咐,门房一听是张家三姑娘,忙把人恭恭敬敬送到二门。

    又有齐整的婆子迎上来笑道:“我家公子被老爷叫去了,姑娘是在他书房等一等,还是想先到太太那里坐坐?”

    当然是先给秦夫人请安。

    又不凑巧,秦夫人有客,小满被安置在旁边的耳房。

    耳房小小一间,原是花厅一角,用八扇紫檀木雕花屏风隔了出来,虽看不到隔壁的情形,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真不害臊,一想我和她妹妹是姑嫂,我连娘家都不想回了。”

    接着便有妇人轻声劝慰,不知哪一句戳中秦夫人的肺管子,立时怒道:“又让我弟弟给她收拾烂摊子,凭什么?她好大的脸,知道的说是妹夫和大姨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个——”

    “秦姐姐!”那人急急打断。

    小满霍地起身,脸色铁青,眼中几乎冒出火来,就要冲出去和她理论。

    手刚碰到格栅门时,她停住了,深吸口气,转身离开。

    非常时期,不能给母亲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是秦夫人故意为之,还是有心人下套儿,这些话都是秦夫人的真实意思。

    她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身后,花厅的声音还未消散,“怎么说也是亲爹,胳膊肘往外拐,生恩都不顾了。”

    “搅得张家妻离子散,还不如不认,平白惹出一堆糟心事。”

    “一代无好妻,三代无好子,我不能让刘家毁在她手里。”

    ……

    小满一口气跑出了张家大门。

    这些话绝对不能对母亲说,可她憋得难受,委屈得想哭。

    想找个人说说话,竟不知道找谁。

    暮霭沉沉,归鸦翩翩,街上行人匆匆,各自都有归处。

    她的归处在哪里?

    小满站在街口,竟有点茫茫然了。

    一只乌鸦桀桀叫着从头顶掠过,小满猛一激灵回过神来: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

    去停尸所。

    如果石老爷同样是庄户人模样,她就去敲登闻鼓,哪怕告上金銮殿,也要给方妈妈挣条命。

    哪知石家人也在,竟要把尸首拉去化人场!

    小满大吃一惊,“案子还没结,怎么能把尸体烧了?”

    石家的管家冷冷道:“验尸结论录好了,衙门里主管的大人也批了,我当然能拉走,难不成要我家老爷在里头发臭发烂,浑身长蛆你才痛快?”

    小满忙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奈何管家不耐烦听,招呼手下拉着平板车就走。

    他们人多势众,小满和车夫两人根本拦不住。

    车上尸首裹得严严实实,想制造个意外掀开布瞧瞧也不能。

    正发急间,马蹄声急促而至,刘瑾书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小满身边。

    小满来不及说明状况,“别让他们把尸体拉走!”

    见刘瑾书面露迟疑,小满急得快跳脚了,“事关方妈妈性命,他们要销毁证据!”

    石家人怒了,一面痛斥小满为富不仁草菅人命,一面拉着平板车往外走。

    小满死死拽着车辕不撒手。

    刘瑾书担心她受伤,厉声喝道:“都停下,既有疑点,就要重审。把尸体运回去!”

    后面这句是对看热闹的停尸所差役说的。

    差役一怔,喃喃道:“这不好吧,他们是死者家眷,手里还有刑部的批条。”

    刘瑾书呼出口气,“我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刘瑾书,出事我担着,你只管听令就是。”

    “刘大人,这事你担不起。”石家管家沉声道,“翰林院管不了刑部,你不分青红皂白贸然插手,就不怕刑部参你一本?”

    刘瑾书眉头微蹙,“事急从权,我自会向刑部说明情况。”

    “那就等刘大人做了主审官再说吧。”那管家手一挥,竟自领着众人徉徉地去了。

    小满不顾刘瑾书阻拦,又要追。

    那伙人却停住了。

    空气陡然安静,一片风都没有,连知了的叫声都融化在无边的沉寂中。

    夕阳从西边斜射过来,浓艳凝重的玫瑰色中,一个人影慢吞吞显现。

    “这个案子,北镇抚司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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