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仙尊被全宗门垂涎: 6、离情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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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而过,白望舒被留在夕雾山,已经过了足足大半个月。

    朱砂白日里看着她泡池水,夜里与她在池旁的石室内同榻而眠。这般“贴身看护”,叫白望舒一丝逃脱的可能性也没有。

    倚在朱砂亲自盘磨又铺满蒲草的石床上,白望舒裹着外袍发呆。

    已经这么久了……她翕动睫羽,翻身往榻里蜷缩。

    江净秋一定以为她早就死了吧。

    “姐姐。”

    石室外有响动,是朱砂从回来了。她往地上放下了什么东西,便直奔床榻,温声道:

    “好姐姐,怎的又睡了?”

    白望舒不吭声。

    这些日子,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对朱砂的话一向是不回应的。

    朱砂也当然知道她没睡,亲热热凑上来,摇晃她肩膀:“今日出太阳了,我去隔壁山上采了野果子,你起来尝尝。”

    朱砂语气雀跃,听着很欢喜。

    白望舒看得出,自从毒障散去,她能自由活动,每一天都很欢喜。

    只要白望舒睡觉养神,她就背着小篓子开开心心出去游逛,采一堆大大小小青红不一的瓜果回来,且总能在白望舒醒后,立刻回到石室。

    昨日她不知从哪打了只兔子,乐坏了,献宝一样拎回来要给白望舒烤了吃。

    不料烤到一半,白望舒闻着那油脂味儿就吐了。朱砂手忙脚乱踩灭火,又把兔子丢出去,可石室里全弥漫着烤肉味,最终不得已带白望舒出去吹了两个时辰的风。

    那两个时辰,朱砂盯她,比牧羊犬放羊还盯得紧,白望舒愣是没找到一丝逃跑机会。

    “还在记恨那天呀,”朱砂亲昵地贴在白望舒背后,往她耳朵里吹气,“我都没记恨你拿灯砸我头呢。”

    她那天硬着头皮往林子里跑,想甩开朱砂,结果没跑出七步,就被人用蛛丝粘住,抓了回来。

    她又没别的攻击手段,不用灯砸难道用剑砍吗?白望舒气得不想说话。

    朱砂却笑嘻嘻:“那就用剑砍呗。”

    白望舒一耸肩膀甩掉她,回头瞪眼:“你究竟关我到什么时候?”

    朱砂:“就明日。”

    白望舒蹙眉:“谁知你说话算不算……啊?明日?”

    她盯着朱砂那张薄而剔透的嘴唇,试图从里面撬出些真话。

    朱砂哈哈一笑,把洗净的野果子拍在她手心,翻身下榻。

    “就明日。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再留一晚,明日我们就离开。”

    见她模样不像蒙骗,白望舒满面狐疑,捏着手心水渍未干的果子,些许不知所措。

    这人在想什么?难道真盼自己带她进宗门?这明摆是不可能答应的事……

    “我知道你不可能答应,”朱砂与她内心话对答如流,语气十分轻快,“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等你身体痊愈才能做。”

    身体痊愈才能……做?

    白望舒睁大眼,往榻里缩缩。不知为何,她隐隐漫上不好的预感。

    入夜,溶洞内石笋仍旧星星点点散着光,照亮这一方天地。

    白望舒坐在池边,骨肉亭均的雪白脚掌荡在水里,时不时踢起一簇水花。

    这池水确实有效,十几日泡下来,她腰腹处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在毒障里留下的后遗症也一一消除。

    只有眼睛,确实如朱砂所说,再也看不清三丈以外的东西。

    身后脚步声不疾不徐接近,白望舒不再踩水,直挺挺坐在池边,僵成了一尊雕像。

    “好警觉,是怕我推你下水吗?”朱砂轻笑一下,蹲身握住白望舒两边腋窝,一使力,将她从水里提了出来。

    擦洗,更衣,铺床,十几日来重复过许多次的流程被朱砂十分熟练地做完。

    她心情相当好,抱着白望舒上床时,甚至没计较对方在心里嘀咕的一句讨厌你。

    吹熄了灯,朱砂很自然地在外侧躺下,拉好床帘,转身从背后抱住白望舒。

    那脊背单薄的人没有吭声,只是呼吸更平稳了些。

    “好瘦,”朱砂摸到白望舒那只覆着一层单薄皮肉的肋骨,不禁喟叹,“难怪身体差。你们大宗门里,都不给人吃饭的吗?”

    白望舒翁声道:“是啊,进去了一日饿三顿。”

    朱砂知她是在拐着弯叫自己别来呢,分毫不恼,捉着她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细嗅。

    是旖旎的山茶花气息。

    其实第一日这样睡时,白望舒是十分抗拒的。她不愿意睡朱砂的床,更不愿意让朱砂碰她。

    朱砂气极反笑,问她要待在哪?她抱着外袍往地上一坐,发犟说她就睡在那。

    身子还没好全,还敢要睡硬地面。朱砂没有多费口舌,果断使了一些铁血手腕,把白望舒逼回了床榻上。

    人潜移默化的习惯是非常可怕的。

    十几日朝夕相对,最开始不让人碰的白望舒,已经会在先睡下时给朱砂留出地方。

    一旦和另一个人夜间一同入睡,晨起一同睁眼,哪怕天大的仇怨,也会变得别扭起来。

    夜间交渡的呼吸,无意识搭上对方肩膀的胳膊,亦或是熟悉了身侧起伏的胸膛,温热的温度……甚至现在白望舒醒着,朱砂搂住她的腰,她也没半点反应了。

    “姐姐。”

    朱砂鼻尖磨蹭白望舒的肩窝,黏糊糊地道:“倘若我真是要去寻仇,你觉得,该做还是不该做?”

    “……”白望舒默默躺着,不吭声。

    寻仇这事,江湖人讲快意恩仇,修行人讲克己复礼,朝廷人又讲礼法人伦。

    但言而总之,殊途同归,是要叫人做该做的事,坦荡面对自己的心。

    白望舒并不坦荡,她是个最善掖着藏着的人。

    因此朱砂这一问,又将她给问住了。

    “我答不上,你换一个问罢。”某种角度来说,承认自己不坦荡,也算是一种坦荡。

    朱砂哦一声,沉默少顷,问出了比寻仇难答千倍的问题:

    “那姐姐,你跟人双修过吗?”

    白望舒浑身一僵,周身气压徒然降低。

    朱砂还天真地等着人家回答,不想下一秒,一只绵软微凉的足尖踹过来,把她生生蹬歪半尺。那足尖的主人冷哼一声,凶巴巴甩掉她的手,往榻里挪挪,不做声了。

    朱砂头回被白望舒使这么大力气踹了,讪讪道:

    “没就没嘛,这么大火气做甚……”

    她忍不住摸了摸被踹的那一处皮肉。并不痛,反而酥酥麻麻过着电,回味起那绵软足尖蹴过来的触感,让她一时间心荡神驰。

    小神仙,大脾气。

    等白望舒气鼓鼓的呼吸渐趋平缓,朱砂厚脸皮蹭回刚才的位置,舒舒服服搂住那人细瘦的腰,阖眼睡下。

    夜深,石室内燃着白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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