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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 【全文完】(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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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本哑然,端起茶来掩饰性的喝了口,然后才道:“此案极其繁琐,自然要细细地查,可惜你年轻,沉不住气,竟早早开始重建,如今却叫刑房众人从哪里下手呢?”
看看,看看,果然是这套说辞!
“大人明鉴,动工前民女曾数次求见,奈何贵人事忙……去衙门中各房亦屡屡碰壁,当时事发已有数月之久,却无有一人出来正面回应,难道一日不回应,民女就要等一日;一辈子不回,民女就等一辈子?”
几个月还不够你们查的?
需要你们查的时候不查,这会儿也甭查了,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见黄文本抓着茶杯的手收紧了,明月就知道火候已到,公事公办的笑了下t,“不过民女到底年轻,不如大人高瞻远瞩,大人说得有理,所以民女也认。”
你要讲证据,那我们就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告的密呢?
我吃了这个哑巴亏,自认倒霉,你还想怎样?
黄文本活像一拳打在铁包棉花上,又软又硬,一口气憋在腔子里发不出来。
果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江明月有恃无恐能豁出去,黄文本却未必。
“说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亡羊补牢,“明年的官府供奉……”
“大人厚爱,民女惶恐,不过现在谈太早了吧?”明月心道,明年?你明年在不在这儿还两说呢!又在这里做什么虚无缥缈的空头承诺!
不过就是想丢出点若有似无的诱饵,压制住自己,别再继续折腾罢了。
二人一番密谈,没达成任何一致。
这一场虽然谈的不欢而散,但让明月摸清了黄文本的底线,他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今后大约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不来自己打脸的公然支持,但也绝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拉偏架、公然打压。
这样就够了。
至于生意?
呵,这还不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姓唐的“自动”退出不就行了。
明月私下里见了吴冰夫妻,让他们对姓唐的一伙下手。
“不要让他们死了,但一定要让他们残了;可以不成功,但一定不能留下证据。来日如果你们被抓,我不会承认的。”
出了命案必须上报中央,但如果只是伤人的话,则可以在一府之内解决,如今黄文本进退两难,绝对不能再生事端,为保仕途,他只能硬着头皮像捂自己的纵火案一样不闻不问。
吴冰夫妻早就从苏父找的那几个混混口中了解了该了解的一切,当场应下。
明月微微缓和了语气,“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你们愿意走就走,愿意继续跟着我也好,都随便。”
夫妻俩对视一眼,咧嘴笑道:“若东家不嫌弃,我们自然还想跟着东家。”
他们本就是闲不住的人,当初来投,就是耐不住寂寞。
明月自然也想他们留下,听了这话,十分熨帖。
但临走之前,吴冰又请示她,说这几天他们观察后发现,唐兴和冯欢两家往来亲密,家人经常相约外出玩耍,“两家的老婆孩子最好下手,要不要先搞她们?”
明月沉沉地注视着她,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吴冰眨巴着眼,坦然面对明月的审视。
怎么了,没什么不对吧?
“祸不及妻儿,况且唐兴等人本非情深意厚之辈,如今也不算很老,就算没了老婆孩子也难过不了多久,转头就能再娶再生,没什么用。”明月果然还是做不到斩草除根,捏捏眉心,“先不要管她们,只要姓唐的和姓高的废了,自然有人收拾孤儿寡母。”
唐兴等人的家眷享受着自家男人横行霸道带来的各种好处,当然不算无辜,但罪魁祸首还是唐兴等人,当然要先拿他们开刀。
唯恐吴冰夫妻杀到忘情,两人离开前,明月反复叮嘱,“不管其他人好不好对付,先弄唐兴!记住了,先弄唐兴!”
唐兴是那个团伙的绝对核心,只要他倒下,剩下的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对付那等阴险之辈,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要一击即中,不然打草惊蛇,再下手就不容易了。
与此同时,唐兴也在大骂晦气。
也不知怎么就惹了转运司衙门的眼,今年那边隔三岔五就来滋扰,今日说这里有漏洞,明日又说那里做得不详细,真是烦不胜烦。
在杭州混迹多年,唐兴深知转运司不是好惹的,哪怕背地里已经气破肚皮,明面上还得强撑着笑得花儿一般。
尤其进到八月,转运司一群人就跟灌了鸡血一般,天天去唐家的铺面打秋风!
纵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般啊!
唐兴无法,中秋夜做东设宴,努力招待了一番。
怎料对方还不知足。
那个叫武萍的判官醉醺醺拉着他说话,笑嘻嘻道:“唐大官人好气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别急着走,接下来几天,你我也亲香亲香。”
唐兴听得头皮发麻,当即胡诌,“能得大人青眼是草民的福气,可说来真是不巧,这几日小人忙于应酬,疏忽了家里,接下来几天要陪老母、妻儿出城进香,改日,改日吧……”
武萍嘟囔几句,似乎很有点不满,“罢了,百善孝为先,我岂能拦着你,不叫你尽孝?那就改天,我可记着了。”
唐兴原本打算好生歇几天,可这会儿为了摆脱武萍等人的纠缠,不得不撒谎。为了圆谎,八月十七他便与妻弟冯欢带家人出城。
可二人素来无恶不作,哪里会真留下礼佛?
到了之后,二人先把家眷安顿了,然后转头就携歌姬爬山赏景,外宿一夜,放肆淫乐,白日归家时仍未清醒。
唐兴喜好奢靡,坐的马车也是两驾的,途中拉车的一匹马莫名受惊,连带着另一匹跟着疯跑,车夫惊恐之下跳车逃生,眼睁睁看着马车跑得没了影儿。
次日,有附近猎户来唐家报信,说凌晨进山打猎时发现了翻在沟里的马车,当时二马已然力竭而亡,车内二人也昏死过去,看见车厢外壁的家徽印记才知道是唐家。
因不知伤势轻重,山沟沟里也没有好大夫,众人都不敢挪动,只叫唐家人自己去救。
待唐家人带着大夫和药材呼啦啦赶过去时,就见现场一片狼藉,二人果然都重伤。
大夫小心诊治,硬着头皮报给唐兴的老婆说:“大官人伤了脖子,日后只怕是……不大好了。令弟倒是走运些,只伤了躯干和四肢,只要好生将养,大约,大约尚能自理。”
唐兴瘫了!
这个消息如旋风一般迅速刮遍了杭州的大街小巷,百姓们无不窃窃私语,说他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老天来报应了。
还有人说,他们打折出城礼佛的幌子携妓同游,大啖酒肉,分明是对佛祖不敬……
“唐兴那厮倒是警醒,也算有狗屎运,”吴冰得意洋洋道,“所以我们干脆就趁他昏迷,抬着他又摔了一回!”
骨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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