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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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了。

    这里的水汽更丰盈,想来落雪也会比别处早,他想,阿简会喜欢的。

    其余的衣裳和小丫头的一缕头发,他则亲自收起烧尽,尽数洒在了流向北方的河里。

    一切后顾之忧全部解决,松懈下来的时候,谢璇衣忽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句话。

    生命的尽头并非死亡,而是忘记。

    他忙前忙后的时候,谢父并不在乎他身边的丫鬟换成了谁,又或许根本不记得阿简的脸;孙淑娘为儿子的罪证焦头烂额,对他不过一点头,眼里的怨气几乎快要藏不下去;其他院里的侍女小厮麻木在日复一日的工作里,不在乎多谁少谁……

    记得阿简的只有他们几人,却又像木雕刀削出来的一样,锋利尖锐,光影分明。

    原来忘记一个人,又那么简单,又那么难。

    夜里,谢璇衣在烛火下完善玉佩细节,照例向系统询问进度。

    今日不同往日。

    “宿主:谢璇衣,任务进入谨慎状态,请随时留意变故。”

    谢璇衣一愣,尖锐的刀擦过玉,划伤了手背,曳拖出长长的血痕。

    他紧抓着系统的话不放,呼吸急促起来:“什么叫谨慎状态,是不是快要完成了。”

    系统不语,只留下谢璇衣紧张难眠。

    次日是沈适忻的生辰宴了。

    也是他……给这段狼狈又可笑的情绪寄托找到的坟冢。

    明日之后,无论任务完成与否,一了百了。

    一根银刺扎进心里,拔出来很痛,可是如果放任之,只会一次次红肿发炎,加剧它的存在感,直到刻骨入髓,痛彻心扉。

    他很傻,却不能一直那么傻。

    -

    距离冬至没几日,京中很热闹,又正逢使臣来朝,街上流通起不少来自其他地域的新鲜物什。

    沈适忻不喜欢太早起操办,索性将时间推到了下午,留一众赴宴的宾客用晚饭。

    知柳给谢璇衣挑了件靛蓝色的外袍,被他亲自换掉,改成了浅杏色。

    只当作主子还在为阿简伤心,知柳没有多问,只是小声嘟囔两句:“主子穿蓝色分明更好看,月白色也很素呀。”

    谢璇衣笑了笑,把装着玉佩的小盒子盖好。

    他遇到沈适忻那天,穿的就是这样一身衣裳,既然从这里开始,便从这里结束。

    彻底结束。

    赶到沈府,谢璇衣才算第一次正儿八经观望沈家高大的建筑。

    由下人核验后,谢璇衣进了沈家的前院。

    从刚刚在车上,系统的警报就一直在提示,微弱的电流声在耳朵里窜来窜去,他几乎没空分神。

    哪知只一个分心的功夫,他被人强行从门里拖到大门口,险些踉跄摔倒。

    “谢璇衣,你也配参加沈公子的生辰宴?”

    尖锐刻薄的嘲笑如同曾经的每一场噩梦,谢璇衣没想到,连沈适忻的生辰宴,他们都要闹出些幺蛾子看自己的笑话。

    “他邀请了我,我为何不能来。”

    谢璇衣后退两步,绕开几人身手能碰到的范围,皱着眉盯着。

    他不希望连结尾也是乱糟糟的,更何况脑子里的警报作怪,他也没有闲心应付这几人。

    赴宴的人群里,不少好事者已经竖起耳朵听起笑话,一个个闪过的目光,仿佛都在讥笑他惨淡无终的过往。

    正这个时候,沈适忻出来迎赴宴宾客。

    隔着很远,谢璇衣就能听到沈适忻那位朋友嬉笑的声音。

    他还是难以改变,听到沈适忻的名字就无可避免地心乱如麻。

    可是下一刻,沈适忻的回应声就像冷水一样灌进他的胸口。

    “瞧你这话说的,他也配为本公子庆祝生辰?不过是老头做事无趣,叫他来添些乐子。”

    萧家少爷还在语气夸张地笑:“那我怎么听说,沈公子前些年在书院里,还当真对这可笑的乐子动过心?”

    嗤笑声随之而至。

    “什么动心,都是骗他替本公子卖命的,你瞧,不只有他一个人信了?”

    “哦,我倒忘了,还有你这傻子信。”

    前院里不少人听到他二人交谈,不少人三言两语地凑上去谄媚,尽数是贬损之语。

    先前将谢璇衣拉出来的公子哥如愿看到他惨白的面色,像是瞧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

    一片热闹,却是踩在他的骨骼上,仿佛要把每一处关窍都碾碎磨烂,供人取乐。

    下一刻,院里骤然爆发出一阵尖叫,立刻冲淡了方才的热闹。

    尖叫声四起,谢璇衣听到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系统的警报声倏然扩大百倍,一连警告他三声:“警报,请宿主注意,及时完成任务!”

    谢璇衣的眼睛慢慢睁大,看到从异域乐女琴中抽出的寒光。

    往日和谢父的交谈还历历在目。

    那一晚,谢父无意间告诉他,北漠的使臣意在和亲,他那时候细想几分,猜到对方意在侵吞河西城池归属权,便未曾深入。

    可是北漠与西域间的通道并未封死,固然不如河西方便,却也没有大费周折的必要,成本远高于河西来往贸易的利润。

    如今临近冬至,来往走动的人多关卡松动。

    沈适忻的生辰宴又极度铺张,人尽皆知,街上不少好奇的百姓在探头探脑,凑着热闹。

    一个可怖的念头在谢璇衣心里成型。

    也许……北漠的野心远比他猜测的,要大得多。

    汉人的皇帝统治实在平庸,沈适忻祖母的母家卫家又人丁凋零,将才早亡,有领兵魄力的将领本就寥寥无几,又多在外驻守。

    北漠完全有能力,偷偷运进来一支军队,里应外合。

    他们要从最核心瓦解中原的统治力量。

    沈适忻的生辰宴便刚好是起点!

    谢璇衣一下子慌神,连忙冲进沈府前厅。

    先前高挂着的彩绸被火炙烤,卷曲着焦裂的边缘,人影逃窜。

    火光,刀光,天光,交织在谢璇衣的视网膜上,说不出的扭曲怪异。

    沈适忻就在不远的地方,手里紧握着下人的剑,血水混着汗水从额角滚落下来,本就俊秀的面容平添上触目惊心的昳丽。

    房顶片瓦微动,黑影一闪而过。

    谢璇衣感觉到脸上冷飕飕的凉风,视线之余,却看到寒光一点,弓如满月,目标近在咫尺。

    谢璇衣顾不得多想,几乎用尽了爆发力,一个闪身冲上前,那么单薄的身躯挡在了沈适忻眼前。

    一只箭簇没入身躯,撕开皮肉的闷响令人牙酸。

    血液鼓沸,他才发觉系统并没有提示,全是他一腔热血奋不顾身。

    他的视线停留在沈适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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