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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40-50(第13/17页)
去重心,又实在不甘于就地认输,强弩之末般想要把谢璇衣砸摔在地。
却不料到对方轻巧地转身,钳制住他的双臂。
文官轻巧的衣料垂在他背上,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冰凉而坚硬的物体抵在他后脖颈上,无端激起一身冷汗。
那位贺兄弟不敢转头,压抑着声音里的恐惧,“这是,这是什么。”
谢璇衣俯身,在他面前对准了乱跑的野兔。
一声震耳欲聋的怪异响声后,野兔炸开一身血雾,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次枪口抵回皮肤时,滚烫得像是烧红的烙铁。
身后的文官仍然风轻云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唯独那诡异的武器的温度,和这般被人束缚的姿态,在彰显着自己如何落入下风。
“你没见过的东西。”
谢璇衣轻轻笑了。
他松开手,“你输了。”
预料之中的恐怖惩罚一个都没来,士兵忐忑不安时,文官却已经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长刀,鲜红的锦缎缀着他贴身的衣袍,纤瘦又漂亮。
他听到,对方只是留下一句话。
让他,滚远点。
这是一场开始就注定的自讨苦吃。
谢璇衣回到营帐,才发现已经开始布菜。
虽然军中日子清苦,但毕竟此时食物充足,他无论如何又能算得客人,于是晚饭很是丰盛。
只是吃着吃着饭,谢璇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视线,炽热的落在他身上。
人多眼杂,他说不了什么,只是用余光细细观察,吃得心不在焉。
不消半刻,谢璇衣就气笑了。
他放下碗筷,任由小兵收拾。
只是一行人出去前,谢璇衣才盯着队尾的人,突然开口:“世风日下啊。”
前几人都已经出了营长,唯独队尾那人落了队,生生比旁人慢了几步。
也正因此,才踩着走出营帐的前一刻,听得到谢璇衣的声音。
“沈适忻,你是闲不下来吗?”
这个名字若是被旁人听到,恐怕要惊异不定好一阵,或者半夜睁着眼睛睡觉了。
好在营帐中只剩下两人。
沈适忻一身便衣,像是早就预料到会被对方认出,顺势往回凑了两步,把手里东西丢在门口。
“你走得突然,我怕,”他局促地擦了擦手,才想去碰谢璇衣的手腕,对方冷着脸躲开,“毕竟刀剑无眼。”
谢璇衣并不买账,和他拉开距离,起身走到一边,“那你来上赶着送死?”
“我都好了,真的。”
沈适忻信誓旦旦,一脸真挚,“你叫我好好休息,我自然不敢耽搁。”
“真的吗?”阕梅蹲在角落里,终于没忍住出来拆台,“昨日,您伤口撕裂,说药膏都是给大人准备的,不让属下掏出来用。”
阕梅转过头,看向谢璇衣,“他说话无一字是真!您可不能轻信。”
沈适忻的台又被对方拆掉,一时无语。好在一来一回,也消解了方才的紧张氛围。
沈适忻被赶走,先去把刚刚的剩菜拿回去,很快又像是甩不掉的虫子,摸回了谢璇衣的营帐。
阕梅在旁边看着炉子,暗暗评价。
很好,偷感很重,很像在偷那啥的情。
这种话当然不能对谢璇衣说。
她烧好热水便出去了。
古人胡天八月即飞雪的诗句并不是谣传,不过秋日,边境的风却已经冰凉,几乎要吹透贴身的衣料钻进皮肤下。
好在厚实的营帐并不透风,谢璇衣的手冰凉干燥,交握在一起。
“跌落谷底,滋味好受吗?”
谢璇衣看着他,“一无所有,步履蹒跚,你又在执着什么呢?”
他猜得不假,这一份厨房伙夫的临时角色,都是阕梅出面替他搞来的。
不过他已经不需要想这么多了。
谢璇衣不动声色,拎起滚烫的茶壶。
他打算故技重施,再把对方迷晕一次,让阕梅把人带回小院。
时间完全足够他解决掉开阳了。
等沈适忻苏醒,他也已经回到主系统空间。他可以为了这件事下血本,去找系统花大价钱清除掉自己的记忆。
是上上策,也是下下策。
毕竟沉浮世事,难求圆满。
沈适忻经过先前一遭,却也并没有提起警惕。
他们似乎很久不能对面而坐,也从来没有平心静气、公平的坐在一起说过话。
总有一人形如蝼蚁,踽踽独行。
谢璇衣抿了一口茶水。
对面人笑笑,说他只想让谢璇衣彻底自由。
不会为外事所困,真正的自由。
所以他来解决束缚谢璇衣的困难。
谢璇衣隐隐察觉到不对,却动弹不得。
像是……药效在他身上实现了。
他说不出话,极力撑着睁大双目,却被对方覆盖薄茧的掌心遮住眼瞳,是熟悉到下意识觉得可怕的气息。
他也听到对方最后的小声言语。
对方压低了声音,克制着话语中翻涌的情绪,亦不知是悲是喜。
他的意识听不出这么细微的东西了。
他只听到,沈适忻轻声质问他。
他说,他怎么那么狠心,要让两人身死异处呢,这样连下辈子也无缘再见了。
玩笑话罢了,他偷偷让阕梅把渡云散的解药掺进水时,就全然只剩下背水一战这一座独木桥了。
沈适忻垂眼看着他,抚平昏睡过去的人眉间的起伏,胆怯地慢慢抓住谢璇衣的手心。
他很自私,他希望谢璇衣要活下去。
也要记得,要长久地记得,哪怕恨,也要自诞生那日起,把这份记忆雕刻在骨骼里,分明地恨他生生世世。
第50章
当谢璇衣清醒时,系统在他脑海中“滴滴”两声,却像一个惊雷骤然炸开。
他昏迷了接近四天。
这次本来想要加大剂量,直接让沈适忻晕到任务完成的,可惜错算一步,竟然把自己给坑了。
他嗓子干哑得厉害,起来倒了杯水。
水是冰凉的,让他头脑清晰了许多。
今日军营中安静得过分,让他不禁心慌,往日里见到游荡的士兵都不见了。
他连忙换好衣服,刚一掀开营帐的帘子,尘灰扑面,粗犷的风倾轧着飘零衰草,更添萧索。
主帅的营帐外,远远就能听到人怒吼声。
“胡闹!他胡闹,你们一个两个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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